虽然林宏有令,让宫明立刻前往古风城,可回到梅雨镇已是傍晚,无法连夜赶路,只能先在镇中休息一晚。
次日清晨,在周明的随同下,宫明二人前往古风城,谭飞与袁帅留在了梅雨镇。
在赶路的途中,在与周明闲谈时,宫明知道了些情况,刘雄确实没有死,只是身受重伤,而且修为还退回了通灵境。
至于被押走的梅雨众人,都在接受风黎堂主“坤黎”的审问,得知这一情况,宫明暗自咧了咧嘴,落在了他手里,梅雨镇那些人可有得受了!
华云门三位堂主中,坤黎修为虽不高,可手段却是最残忍的,幸亏梅雨镇那些人不知道自己与玄月谷暗地里有联系,不然非要被问出点什么。
在临近午时,两人终于抵达了古风城,进入华云门议事大殿,秦岚、张衡、坤黎,包括刘雄在内,华云门所有堂主可谓都到齐了。
宫明一踏入大殿,目光瞬间与刘雄对视在一起,虽然都没言语,可已经开始在暗中较量,只因有林宏在场,这对冤家才没吵起来。
“卑职拜见门主、三位堂主大人。”宫明对着四人挨个拱手道,唯独绕过了刘雄,全当没看见他。
竟然被小贼忽视了,气得刘雄身子微颤,可也知道自己修为不进反退,今后这堂主算是做不成了,何况有林宏在场,他也不好发作。
林宏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宫执事,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卑职为门主办事一直尽心尽力,不知犯过什么罪,还请门主明示。”宫明抱拳道。
“你还敢在这里装糊涂?”刘雄眯着双眼,冷声道:“洗劫栖陵镇一事,就是你私下勾结玄月谷,导致我雄岳堂下人员全部战死。”
“宫某听不懂刘大人在说什么。”宫明回了他一句,随即对着林宏道:“门主,洗劫栖陵镇之事,突然杀出两名玄月谷长老,卑职也很意外,可刘大人非要说我勾结玄月谷。”
说到这里,宫明又看向刘雄,“敢问刘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勾结玄月谷,可有确切证据?”
“我雄岳堂下人员全部战死,唯独你梅雨镇的人没事,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刘雄大声道。
“这能说明什么?”宫明摊着手,看向三位堂主与林宏,大声道:“我率领手下作为先锋率先杀入栖陵镇,与守在镇中的修士连番血战,将他们全部斩杀,这可是打了胜仗,难道非要我梅雨镇的人全部死光了,才能证明我没有勾结玄月谷吗?”
“你主动请缨争做先锋就不正常,肯定是你事先与玄月谷串通好了,让他们在镇外埋伏袭杀我,然后你冲进镇中,只是杀几个无名小卒作为掩饰。”
“刘大人这说辞未免有些太牵强了吧!主动争做先锋就不正常了?”宫明呵呵冷笑道:“难道我身为华云门执事,就不该为门主去主动征战吗?”
“你休要信口雌黄,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此次你主动争做先锋杀入栖陵镇,玄月谷却在镇外埋伏,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吧!”
“巧不巧合我不知道,宫某还是那句话,请刘大人拿出证据来。”
不等刘雄搭话,宫明又抢着道:“况且我与玄月谷有不共戴天之仇,怎可能去勾结他们,此事秦堂主可以证明。”
怎么扯到我这来了?秦岚愣了愣,见林宏向自己看来,顿时解释道:“回禀门主,宫执事确实说过此事,他的家人被玄月谷所杀,现今只剩下宫执事与他的表弟存活下来。”
“门主,那只是他的片面之词,既然他的家人被玄月谷所杀,他又与晋阳商会有交集,为何不借助晋阳商会的力量去灭掉玄月谷,此事存在太多蹊跷了。”刘雄反驳道。
“我怎会拿这种事情用来欺骗,虽然我与陆远关系匪浅,但我曾经在家人墓前立下誓言,要亲手解决仇人,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在喊出最后一句话时,宫明紧握着拳头,表现出极其悲愤的样子,似乎真死了家人一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林宏直皱眉,虽然栖陵镇突然杀出两名玄月谷长老,此事的确有些不正常。
可两人有着私人恩怨,单凭刘雄几句话,还无法判定就是宫明勾结的玄月谷。
而且刘雄已算是废人一个,林宏也懒得管了,当即开口道:“够了!此事本座会立即命人调查,等有了结果再找你们,先下去吧。”
怎能就这样放过小贼,刘雄又拱手道:“门主,卑职率领堂下人员与玄月谷交战,途中坐骑却突然暴毙而亡,卑职之前只在梅雨镇停留过一晚,肯定是小贼给我的坐骑下了毒,此事还请门主明察。”
“宫某还是那句话,刘大人说我给你坐骑下毒,可有确切证据?”宫明就抓住了这点,死咬住不放,反正刘本拿不出证据。
“你不承认没关系。”刘雄冷笑一声,对着林宏道:“门主,卑职坐骑被下毒一事,说不定梅雨镇其他人也有参与,只要对他们挨个审问,说不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闻言,林宏看向坤黎,后者会意,站起身来,拱手道:“回禀门主,属下已经对梅雨镇所有人拷问过了,他们未曾对刘堂主坐骑下过毒。”
别人要是没审问出结果,刘雄肯定会怀疑他的能力,可坤黎说梅雨镇其他人没下过毒,他相信这是真的。
在华云门谁不知道坤黎的手段,落入他手里比死还恐怖。
沉吟了一下,刘雄又抬头道:“门主,下毒之事说不定是小贼亲自所为,让黎堂主对他严刑拷打,肯定会招出事实的。”
听见这话,宫明顿时不干了,落在坤黎手里还能有好?
大步走到刘雄面前,怒声道:“你左一个小贼,右一个小贼叫着,真当宫某好欺负不成?你雄岳堂下人员都是新招进华云门的,说不定问题出现在你自己身上,可你却倒打一耙,说我勾结玄月谷,又说我给你坐骑下毒,肯定是因为我与你有私人恩怨,想借这两件事诬陷我。”
“你纯粹胡说八道,我雄岳堂下人员已经全部战死,他们怎么可能去勾结玄月谷。”
“你说他们全部战死就战死了?说不定勾结玄月谷的人早已经逃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不就是因为我杀了你私下的贱人,还有你与那贱人生下的野种,你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就是想借此除掉我。”
“你放屁!”
“你才放屁!”
两人指着对方鼻子,一阵破口大骂,根本没拿其他人当回事,张衡看不下去了,刚要起身去阻止,却看见林宏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动。
宫明一边与刘雄大骂,斜眼瞅了林宏一眼,见他闭着双眼,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
妈的,既然你不管,那老子就不客气了,眼见着刘雄手指在自己眼前晃动,宫明身子猛然向前一探,刘雄手指正好戳中了他的鼻子。
“啊!”宫明惨叫一声,手捂着鼻子,勃然大怒道:“老贼,你竟敢出手打我?”
“我…我没有。”刘雄摊着手。
可宫明根本没理会他说什么,闪身冲上去与他厮打了在一起。
虽然厮打在一起,可两人似乎心照不宣,谁也没动用灵力,当着华云门几位大佬的面,他们也不敢太过分,就像两个小孩打架一样,在地面来回翻滚。
两人吵吵闹闹也就罢了,还敢当众动手,林宏看不下去了,大声吩咐道:“将他二人修为废掉,逐出华云门。”
张衡刚要起身,两人却分开了,可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宫明捂着胸口,嘴角还流着血,而刘雄更是不堪,一脸痛苦的表情,身子摇晃几下,“扑通”一声,竟然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