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林风下班之后没有什么事,又不想这么早回那个毒宿舍,便一个人跑去外面溜达。
他在公司大楼外百无聊赖的找着饭馆,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气。
林风猛的意识到,从到了淝河市到现在已经一天多了,而自己还没有机会再次修炼,自己完全让天哥毒宿舍和曹经理的那些破事给搅和乱了。看来俗事缠身还真是不利于修心呢。
因为感觉到了灵气,林风异常的兴奋,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早饭啊,早撒丫子向散发着灵气的方向跑去。
跑不多时,林风来到一处公园。
走进公园,林风兴奋不已,这里灵气泛滥,林风甚至能感觉到灵气的涟漪正一圈一圈的在公园里回荡。
林风在公园中仔细的转了一圈后,发现这个公园竟然是一处聚灵大阵,这大阵设置巧妙,用多种花草树木摆阵,这些天然的植物不但能吸收日月之精华,而且因为是纯自然的东西,幻化出的灵气竟如灵星草的一般容易融合,并且这里的灵气产自天地,并不想一般聚灵阵那般要消耗千年寒玉,万年龙髓那等极其罕见的珍宝。
林风在园中走了一圈,也感叹了一圈,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想出了如此巧妙的法子聚集灵气。
试想如果当日在风灵大陆是,自己能得此法,聚得如此纯粹的灵气,想必修行的进度会更快也说不定。
只是林风有一点不懂,这么大的一个阵是何方神圣摆的呢?这种阵可不是随便摆弄摆弄石头这么简单,要从公园规划时就参与才行,在之后的修建维护时,又要悉心照料那些关键阵点的树木花草,直到各方关键阵点长成,这才能让这个大阵正式成型从而顺利聚灵。
看这公园的年头也不短了,难道这个阵是很久之前做的?林风不禁感慨:“这片大陆上还是有能人的,最起码这个聚灵阵就是个意外之喜。”
“可是这个阵是属于谁的呢?”林风感觉到阵眼出的灵力极为浓厚,但是走到阵眼处,却有些迟疑,“这个阵如果有主人的话,那我现在擅自用阵中灵力修炼,算不算是偷窃呢?”
林风一时有些挠头,就像在你很渴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瓶水,当你正在为这一瓶水兴奋不已的时候,你竟然发现,这瓶水被一个玻璃罩子罩住了,而你根本无法打破这个邪恶的玻璃罩子,只能在玻璃外抓耳挠腮的痛苦挣扎。
“既然这是个人为的聚灵阵,那么不管主人是何人,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时候我都不应该过分消耗此处灵气,但这灵气属天地所有,由日月所生,我也没有过豪门而不取分毫之理,”林风心里打定主意,“阵眼处浓厚的灵气我就不染指了,我先在阵的边缘,灵气稍弱处修炼,反正这阵中灵气多的很,不是我一时半会儿可以用完的,用一下应该也无妨,这里的主人应该不会见怪。”
林风这么想着,向公园的边缘处走去,走不几步,还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阵眼,太诱人了,那里的灵力实在是浓厚纯粹的很,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能感受到这方圆几里内的灵力波动,如果这里的主人前来修炼,那么我就前来告求一番,望他能慷慨赠与灵气,如果在这里待上几天,也不见有人来修炼,那么就说明这里的主人要不然就是废弃这里了,要不然就是已经仙逝了,我就只好堂而皇之的占用这里了,毕竟这些灵气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想到这里,林风心里有些坏坏的期待,忽而林风又为这些期待感到羞愧。
诱惑,对于人的影响真的很大,哪怕是林风这种经过大世面,见过各种奇珍异宝的英雄,面对自己急切需求的东西时,也有些把持不住因内心欲望而产生的邪恶。
林风在公园门口的里面找到了一颗大树,此树树身粗壮,树冠宽广,树叶茂盛厚实,此时已经早晨七点余钟,夏日骄阳初起,空气已经有了些温暖,阳光洒在这大树的树冠上,辉煌壮丽,倒也别有几番景致。
林风此刻心无杂念,盘腿坐在大树下,凝神敛气,进入了入定的状态,进入到凝气一重后,林风的感知力明显提升了许多,自身经脉也强韧了许多,林风一边催动不灭真经在体内运转,一边感受周身的变化,整个身体轻盈无比,全身的血肉此刻似乎慢慢淡出了林风的感知体系,在林风的神识里,只剩下了那几条经脉在承载着那一股强劲的灵气在体内不断的循环。
此刻还只是早晨,空气只是温暖而不燥热,但是林风此刻却是大汉淋漓,随着灵气在体内的涌动循环,林风的体表温度开始上升,并且有一层白色光罩,氤氲笼罩着林风,光罩的外层甚至能看出空气因被灼热而上升。
每一次摧动不灭真经在体内运行,林风都能感到周身经脉血肉被冲刷,而这种冲刷让他的血脉变得纯粹,似乎这就是不灭真经在为他重塑真身。
当不灭真经在身体内运行了几个循环后,林风感觉周身上下轻灵无比,当他慢慢睁开眼时,已是正午时分,他凝神观察了一下四周,此时自己的五感均有提高,当他仔细感知了一下阵眼处,并没有什么人修炼的痕迹,林风的心里不禁有些窃喜,也许这里真的已经是无主之地,这里就是老天馈赠给我的礼物吧。
通过刚才的修炼,林风收货不小。
他发现:本以为从凝气一重到二重的迈进,会用上数个月的时间,但是因为找到如此一片灵气浓郁的地方,让他有可能在七天之内突破凝气二重,并且有了这个公园庞大灵气的保证,应该也会很快就能突破凝气三重。
但是高兴之余,也有些担忧,因为到了凝气三重,就要面临伐经洗髓,到时候自己需要有大量的时间闭关修行,更需要有大量的补品来供养自己身体的消耗,这却是他现在这个穷光蛋所办不到的。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找到了这么一块宝地已经让林风很满足了。
满心欢喜的林风迈开大步向公司走去。
中午饱饱的吃了一顿自不必说,忽而,林风又想起了裴晚晴的事儿。
“这可是大事儿,不能耽搁。”林风想着便去找保安队长。
“张队,有个事儿麻烦您。”林风跑到张队面前。
“啊?什么事儿啊?”张队明显没有昨天的热情,对林风带搭不理的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林风一皱眉,不过没关系,林风本来也没打算跟他交什么朋友:“我打算调班,我想上白天的班。”
林风早就打算好了,保护裴晚晴唯一的办法,就是亲自护送她回家,反正在公司里,那姓曹的不会做的太过分,那么下了班后,自己默默地的跟在裴晚晴身后,一直到她回到家,保证这一路上不出什么问题,裴晚晴就是安全的。剩下的问题只是找个机会收拾掉姓曹的就可以了。
所以这么想着便跑到队长这里来申请调班,虽然他不知道裴晚晴什么时候下班,但是他知道下班总要等到下午,所以他就要求值上午的班,那么下午晚上的时间就都空出来了,至于裴晚晴什么时候下班,他可以等,反正等人的时候自己也可以修炼。
“啧,不好办啊,”张队歪着脑袋撇着嘴,“这班都是定好的,不好调啊!”
看着张队莫名其妙的变得阴阳怪的,林风就知道肯定跟那个姓曹的有关,八成是那姓曹的知会了张队,让他为难自己。
“是姓曹的跟你说了什么吧?”林风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别胡说,曹经理什么都没说。”张队故作嗔怪的样子。
“我可以没说是曹经理,我只说是姓曹啊。”林风厉声道,这下他更能肯定是姓曹的捣的鬼了,臭小子跟我玩儿心眼儿,你还太嫩了。
“唉,你……”张队毕竟是个粗人,被林风一炸,竟一时语塞。
“你什么你,叫你一声张队是跟你客气,别不识抬举,”林风刷的一下子揪气了张队的衣领,怒道,“我本不想跟你动粗,因你只是个小保安,犯不着在中间吃瓜落,你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就不多追究了,否则,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张队本是个比较壮实的人,他本以为林风的小身板不敢跟他刚正面,但没想到自己被林风揪起衣领时,再怎么死命的挣扎扭动,竟然都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自己完全挣脱不了林风的掌控,林风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这种如弱鸡般的无力感让张队感到害怕。
“这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啊,”张队心里恐惧,嘴上连忙服软,“林兄弟,我也是被上面逼的,您别介意,我给你调,给你调班还不行吗?您别动怒,我上有八十老母……”
林风见张队服了软,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实在不想多听他唠叨,轻轻一甩,把张队甩开:“滚,别在这儿污我的耳朵。”
张队被林风甩了一个趔趄,听到林风的话后,像得了圣旨一样,一溜烟的跑的无影无踪了。
看着这个远去的蝼蚁,林风深有感慨,人可以生活在底层,那是命运所致,也许无法选择,但不等于可以卑微如蝼蚁,以什么方式存于世间,是可以选择的。如姓张的这般不分好坏的对权势惟命是从,真是可恨又可悲。
百无聊赖的林风在公司周边转了几圈后,回到宿舍。
宿舍的味道好了很多,但是还是有些恶臭不时漂浮的空中。林风皱了下眉,径直走向自己的床边。
“林兄弟,今儿晚上的夜班我帮你值了,你直接上明天上午六点到中午十二点的班就好,以后也不用上别的班,你只上这一个班就可以了。”张队点头哈腰的来到林风面前献媚。
林风觉得有些可笑,这就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吗:“恩。”林风躺在床上连眼都没有抬一下。
林风眯着眼正在半睡半醒间,突然听到宿舍里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
“不行。”
“唉呀,帮帮忙吗。”
“不行我没有。”
“我也没有哈,别找我。”
林风正纳闷间,有一只手过来轻轻的推了自己两下。
“林兄弟,醒醒,唉,醒醒嘞,有事儿找你商量。”一个声音轻轻说。
林风听的出这是老刘的声音。
林风缓缓睁开双眼,可是被老刘吓了一跳,林风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刘会把脸贴的与自己那么近,只差几公分就能跟自己挨上了。
“有事儿?”林风稳了稳心神问,有些不爽。
“能借我点儿钱不,五十块就行。”老刘有些不好意思是说着。
“出什么事儿了?”林风问。
一旁的张队和小宋,听到林风问后哈哈的坏笑了起来:“出大事儿了呗。”
“那个,挺不好意思的,”老刘红着脸说,“你看我也是个男人,也有需求,我在这儿都干了快一年了,离家的日子也算久的了……”
“直接说事儿。”林风不想听他拐弯抹角,因为他感觉出来,老刘借钱应该没有什么好事。
“我想借五十块钱,找个妹子,解决一下个人问题。”老刘的脸更红了。
“你什么意思?”林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哎呀,就是……就是找个妹子,睡一觉。”老刘害羞的解释。
“我知道,我是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孙子都老大不小了吧,怎么你……”林风有些不能理解。
“老怎么了,老了也是人啊,是人就有需求啊,”老刘狡辩到,“兄弟帮个忙,我发了工资就还给你,道理我都懂,我就这一次,你就帮帮我如何?”
“可是……五十?你是找了个乞丐吗?”林风想想都觉得恶心。
“不是不是,我自己有二百五,再借五十,凑够三百就行了。”老刘听林风的话觉得有门,明显的有些小兴奋。
“二百五?你还真是够二百五的,”林风心里想着,“借给他,算是助纣为虐吗?这老头脑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啊?”
“如何,如何啊?”老刘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