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予朝暮 第二十九章 一怒冲冠为红颜
作者:与子闲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阮梨被人抓走了。

  容尚身心疲惫的回到临水楼阁,衣裳褴褛的成渊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句,他心一慌,气的眼睛都红了。

  这不是活生生的剜他的心吗!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有无比的自信,现实却给了他重重的一个巴掌。

  “在自己的地盘上,人是怎么被抓走的”

  容尚也不是个被气愤冲昏头脑的人,等他静下心来一想,事情就有了点眉目,他头疼的抚了下眉心,这都是什么事呀!

  “来的人不少,我一人难敌四手,其他护卫闻声而来,只是需要时间,而这些人好像对府上很熟悉,抓着小姐很快就逃走了。”

  随即,他单膝跪地,“是成渊办事不利,请公子责罚。”

  他的话证实了容尚的想法,他沉声说:“这事与你无关,我现在有事交代给你。”

  说完,他起身离开,薄唇抿着,侧脸冷硬。

  悠然虽然傻,但是她很忠心,从容尚出来,她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畏畏缩缩的,像是缩在龟壳里偶尔冒出头的乌龟。

  走着走着,她觉得不对呀!这不是二小姐的院子,子衿馆吗!

  不过,公子的脸黑的跟炭一样,她一个字都不敢说,嘴巴死死的闭着。

  容尚步履生风,直接走到容家二小姐被关禁闭的地方,外面还站着两个人,是防止她逃跑出来祸害人的。

  他没想到她的手伸得这么长,被关着还能出幺蛾子。看来他上次看在容家夫人的面子上叫她自行处理,还是错了。

  “把门打开。”容尚的脸冷着脸,厉声说。

  两个护卫在喝酒时意外得知这位爷的真实身份,都敬畏着呢!他一说,两人二话不说把门打开了。

  容家二小姐虽关着禁闭,但生活好着呢,好吃好喝的供着。容尚进去的时候,她正趴在桌子上,睡的舒坦呢!

  容尚对其他女人可不讲怜香惜玉,他直接简单粗暴的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整个人往上提,悠然在后面看的头皮发麻。

  容婧大叫着醒来,“啊!”

  纵使狼狈,但美人还是美人,美人泪水涟涟,多少英雄气短。容尚却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仿佛怕污了自己的眼。

  “人呢你叫人把她带去哪儿了”

  容婧被他抓着头发,按着肩膀,根本不知道是谁,此刻听到声音她才知道是他,一时之间,她又是开心,又是气愤。

  她和他虽然同姓,但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又是个绝顶出色的人,这叫她如何不生出爱慕之心。她想起他去参加过阮梨的招亲,这让她有了极大的危机意识。她没有恶意,只是叫人把阮梨带去了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等她和容尚确定了关系,她就可以回来了。

  她开心呢!是因为她派去的人已经得手。气愤呢!是因为她一直是个娇娇女,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对待。

  “容尚,你这是怎么了,什么她呀”她眼睛迷茫,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顿时容尚的周身犹如冰冻三尺,他手上用力,恨不得把她捏碎,“你给我听好了,我没空在这里看你演戏,你要么给我如实招来,要么被我五花大绑,丢到后山去喂那些野物。”

  容婧的牙咬着,腿也有些发颤,后山的可怕之处在于连一个壮汉都不敢轻易闯入,她到了那里,肯定尸骨无存。不过,她还有人护着,她不会出事。

  “没有,我没有。”她一脸倔强,连悠然都快觉得她是无辜的了。

  容尚的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他放开她的头发,一脚把她踹倒在地,狠辣的踩在她肚子上,满目阴蛰。

  这时,容家夫人来了,她一看到这个场面,心那个疼,被容尚踩在脚底下的人是谁,是她十月怀胎掉下来的心头肉啊!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想把女儿从他脚下救出来,容尚的脚却像钢铁一般纹丝不动。

  这也是,容尚那是她轻易可以撼动的。她抬头,恨恨的问他,“婧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他。”

  容尚冷笑,“你的好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我的底线,你且问她,到底叫人把阮梨带去哪儿了!”

  容家夫人这次是真的悔恨了,她念着和容尚母亲的那点交情,楞是给阮梨和容尚绕了那么大个圈子,这下好了,把自己女儿搭进去了。

  她惹不起容尚啊!她只能劝她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儿,“婧儿,你快说啊!你把人弄哪里去了”

  容婧看到母亲这样,心里也难过,但是她做都做了,不想就此功亏一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容家夫人被容婧气的险些吐血,你说,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你值得吗

  怎么办,容婧不听劝,容家夫人跪了下来,她是在用自己坚守了一生的尊严来为容婧买单。

  容婧哪能料到这一出,她只听到噗通一声就回头了,大惊失色,心里涌起惊涛骇浪。过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哭的断断续续,好不凄惨。

  “母亲……你起来……我说……我马上说……”

  从容婧口中得知阮梨被带去了无人岛,他一刻也没有停留,出了古镇,坐在车上,拨打了一个电话,声音沙哑却凌厉,“老刘,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到队伍上,带一个营出来,全部到无人岛去……对……我的人被抓了。”

  说完,手机一丢,车火箭般冲了出去。随后,他一路闯了无数红灯,有几次,险些命丧黄泉,但他顾不上这些,他只要想到她一个人待在无人岛上,他就抽丝剥茧的疼,疼的他没办法呼吸。

  无人岛四面临海,与世隔绝,容尚坐着飞机,一直心神不宁。

  “少爷,无人岛到了。”

  容尚揉了揉眉心,下了飞机。炎炎烈日下,站了五百人,他们穿着军装,目光坚定,脊梁挺直,是何等的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