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泥瓦匠 第十章 忽悠罗士信
作者:醋芹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罗士信跟随张须陀第一次出战的时候才十四岁,当时连盔甲都系不紧。张须陀认为他年纪太不适合出战,罗士信当时就穿了两幅盔甲,御马如飞,第一战就杀掉了一名敌军并砍下了对方首级,从而赢得了张须陀的信任。他是知道那种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儿的,因此急忙解释道:“怎么会?光是这句英雄不问出处就知道兄台日后定当不会委身于一座的木料行中。”

  “朋友重在交心,今日能结识罗兄这样的朋友,是我荣幸。”王盛赶紧就坡下驴,称赞起对方来。

  “的好,”罗士信重重的点点头,“如今色尚早,不知王兄可否赏光与俺共饮一杯如何?”

  王盛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欣然允诺。

  出了药铺没走多久就看到一处酒馆,酒馆没有名字,只是在夯土墙上订了一块木板,上面歪歪斜斜的写了一个“酒”字。

  如今是下午时分,酒馆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单手撑在柜台上打着瞌睡。闻听有人进来,掌柜立马起身笑道:“两位要点什么?”

  “一壶酒,一叠肉。”罗士信边落座边把熟铜的头盔解下放到桌上。

  煮的发烫的酒壶很快端了上来,王盛主动拿起酒壶为两人斟满,便开口询问起此次和瓦岗打仗的事情来,罗士信倒是知无不言,把这一仗的经过详详细细的的一遍。

  瓦岗军现在虽然看着声势浩大,但终归只是一些散兵游勇,虽然有几个诸如单雄信之类的猛将坐镇,但依然不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对手,而且他们缺乏物资,不宜打长久之战。

  张须陀行伍多年,用兵极为老练,先是固守不出,把防线布置的固若金汤,瓦岗军攻击几次都吃了亏之后,便决定撤军,张须陀抓住对方撤军的机会,挥军追击,斩获倒是颇为丰厚。

  起张须陀,罗士信显得极为尊重,提到瓦岗军,脸上又出现几分不屑:“瓦岗的贼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俺和秦叔宝带着四千骑兵一个冲锋便把他们的阵型冲垮了。”

  王盛听到秦琼的名字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听秦叔宝也是一员万人敌的猛将,你们二人出马,自然是所向披靡。”

  “那是自然,”几杯酒下肚,罗士信脸上出现一些红晕,“叔宝是俺在军中除了张通守之外唯一佩服的人。”

  “哦?”王盛一听来了兴趣,问了个十分八卦的问题,“你和秦叔宝谁厉害?”

  他以前听评书最喜欢的就是秦琼,评书里他“马踏黄河两岸,锏打山东九州六府一百单八县,交友胜孟尝,孝母赛专诸,人送外号‘神拳太保’”,也是门神之一,为千家万户看门护院,可谓是隋唐名将里在后世最家喻户晓的人物。

  罗士信憨厚的笑了笑:“俺打不过他,每次相扑他都能把俺举起来。”

  “哈哈……”王盛闻言一笑,想不到这两个大名鼎鼎的武将会玩摔跤,不过罗士信年纪就能带领数千骑兵冲锋陷阵,武力值肯定低不了,他和秦琼比试就吃亏在还没发育完全,再过两年就不定孰优孰劣了。

  “叔宝力气可大了,他用的槊都是特制的,矛头比别人的粗大一圈,捅在人身上就是一个血窟窿,经常卡在人身子里面拔不出来……”罗士信双手比划出一个杯口大的圈道。

  槊的前身是矛,因此二者在造型上有许多相似之处,不过魏晋南北朝时期开始出现大规模的带甲骑兵,原本的长矛对付这种带甲的骑兵就非常费力了,因此才会出现槊。槊的枪头比矛更锋利,更坚固,也更长,这是为了有效的穿透敌人的甲胄,而木杆也采用硬木。骑兵持槊冲阵的时候,硬木会把人马冲锋产生的力量分毫不损的刺在敌人身上,破坏性极强。

  “卡在人身上?”王盛挠了挠头,“你们该给矛头弄一道血槽,这样就不容易卡主了。”

  “血槽?”罗士信大惑不解。

  “就是在矛头两侧各留一道凹陷进去的线条,这样血浆就会顺着血槽涌出来,槊尖便不易卡住。”王盛解释道。

  “为何?”罗士信仍不明白。

  要是和对方解释何为人体负压估计得费一番周折,王盛干脆给对方做了个实验。他拿起一个酒杯倒满水,又问店家要了一张油纸,撕下一块油纸覆盖在杯口上,将酒杯倒置。

  接下来发生的场景让罗士信永生难忘,薄薄的一片油纸竟然拖住了酒杯中的酒,一滴也没有漏出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是法术?”

  “不是法术。”王盛将道具交到他手上,“你可以试试。”

  罗士信对这个神奇的试验充满了兴趣,忙不迭的按照王盛刚才的做法试了一遍,结果如同刚才一样。

  “如果纸张和杯口之间稍微有些空隙……”王盛将纸片轻轻一拨,酒杯中的酒便“哗”的一声流出,撒了一桌子。

  这是个在后世非常常见实验,为了证明气压存在,但落在罗士信眼中,却好似发现了新大陆,又重复了几次实验之后,才恋恋不舍的放下酒杯。

  “为什么要留空隙现在明白了吗?”王盛举起酒杯喝他碰了碰。

  “明白了。”罗士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为啥的纸片能托住一杯酒呢?”

  你看,这就是后世为什么要强制适龄儿童上学的原因。王盛可不想给一位将军普及自然科学知识,含糊的道:“原因很复杂,有时间再慢慢聊吧。”

  “可是……”罗士信挠了挠头,“俺真的很想立刻知道。”

  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做,偏偏对学问产生了兴趣,王盛很想告诉他,别瞎想了,好好做你军人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去吧,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看了看外面的色,太阳已经西斜了,便朝他拱了拱手:“请恕在下失礼了,家中还有老父卧病在床,实在是分身乏术,改再和罗兄把酒言欢。”

  罗士信这才不甘心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咱们改日再聊。”着话就把腰间的袋子解了下来递给王盛,“今日多亏了王兄,不仅施手救了我营中兄弟,还慷慨解囊买下那只鹅,这点礼物还望王兄收下。”

  王盛急忙摇了摇头:“如此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要呢?君子之交淡如水,罗兄如此岂不是破坏了你我之间的交情?我先走了,改日再聚,告辞。”义正言辞的完这番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开玩笑,家里放一袋人鼻子,晚上还睡不睡觉了。

  罗士信看着王盛的背影钦佩的感叹道:“真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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