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 飞一个编队
作者:神道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珅旦领先,五个雄木卢齐头向前跑了三、四步,身子就腾空了,飞了起来。

  唐秘书长和颜律己大呼太神奇了!

  雄木卢飞上天空,在空中绕开了圈,我象打拍子那么比划着,它们在空中开始变换队形,一会是一二二,一会儿是三一一,一会儿又是二二一。

  注意那一个点,那不是使用的标点符号,那是标明珅旦所处的位置。

  它们的表演,就好象我在下边发给它们信号一样,其实我就是瞎捂扎,我和这些雄木卢们之前根本也没练习过,它们天生就是有灵性的神兽,你说,那有什么办法?!

  小泊看出点儿门道了,她张开两只胳膊,打着斜在院子里转着圈儿,雄木卢们在天上也打起旋来,把旋圈儿从大向小聚集。

  小泊又两手一并,向上一挺,打头的珅旦一下子冲天而上,后边打旋的五只雄木卢也随它冲天而去,一时间,天空上只能看到一只雄木卢,其它的那些,视角上,都重叠在一起了!

  地上的几个人,包括我,都忍不住鼓起掌来。小泊没鼓掌,她还仰着头,向空中起舞着。天上的雄木卢们也随性地在空中曼妙舞动,真真是美轮美奂啊!

  舞了一会儿,我叫停小泊,“收吧,客人的脖子都酸了。”

  小泊这才停下来,回归刚开始的姿势,打着斜往下旋,天上的雄木卢也开始往下旋。

  珅旦先落在院子里,跟着五只雄木卢依次降落在院里。

  “泊,先给客人介绍一下这些雄木卢的名字。”小泊听我叫她泊,又本能地低头去地上找——她找皮粒的这毛病是改不了了!

  找了一会儿,小泊便抬起头,指着一个雄木卢说,“这是五合新。”

  五合新呖呖叫两声。中型雄木卢的叫声,不象小雄木卢那么叽叽地叫,也不象大雄木卢那么嘀嘀叫,而是发出大、小雄木卢中间的音。后来我查资料发现这可能和它们声带发育的不同阶段有关。

  小泊继续往下叫,但叫到最后,她本该叫图山,她犯了的一个错误,把“图”叫成“如”,她叫成“如山”。而如山是什么,就是“吃货”的意思,你说那个叫图山的雄木卢能答应吗?所以,小泊叫了两声如山,都没人回应她,她急了,想叫第三声的时候,才意识到叫错了,小泊一抓头,“卧槽,我叫错了!不是‘如山’,是‘图山’。图山!”

  叫图山的雄木卢这才打个响鼻,就算回应了她,大家哈哈大笑。

  当小泊把“图山”和“如山”两个词用汉语解释完了之后,大家更笑,颜律己说,“你本来封人家连长排长的,却叫人家‘吃货’,要搁我,我也不应声啊。”

  唐秘书长也笑着说,“看来这些神兽精通满语啊!”

  小泊相当高兴,小脸蛋红扑扑的,“那是当然,它们千百年来,就是我们满族人养的嘛!”

  颜律己指着小泊问我,“这小姑娘是……”

  我说,“是我妹妹。”

  “你妹妹?”颜律己这么一问,我就知道他是又往岚岚、缕缕的身世上猜小泊了,肯定以为我爸又和一个什么满族女人生出了小泊,所以我急忙解释,“这是我老奶的孙女。”

  对我老奶,颜律己早有耳闻,知道是我爸的干妈。这才深切领悟般地点一下头,“啊……”然后,对小泊伸出手,“过来,二爸希罕希罕你!”

  小泊有些扭捏,为了给颜律己面子,我就紧着催促小泊,“快叫啊,我叫二爸,你也得叫二爸,你还糊涂啥?”

  小泊这才走过来,不太爽的叫了一声,“二爸。”

  颜律己不知为何眼里潮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小泊,和小泊的脖子紧紧缠在一起,然后使劲地在小泊脸颊上嘬了一口。

  唐秘书长在一旁跟着起哄,“压岁压岁压岁呀!”

  颜律己放下小泊,果真从他的手包里,抽出一沓子百元钞,塞给了小泊。

  小泊直劲地看着我,不知该不该收这钱。我说,“二爸给你的压岁钱,你还糊涂啥?拿着呗!”

  小泊应了一声,把那沓钱接了过去。

  我敢断定,小泊从小到大,也没经历过有人给她这么多的压岁钱。压岁钱本来是在过年拜年的时候,长辈给晚辈的,什么时候开始,不年不节的随随便便地就给压岁钱呢?

  见小泊收了钱,我又对这五个雄木卢下了一道命令,“这回都认识了吧,这几个人可以自由进出这个楼明白了没有?”

  五个雄木卢“呖呖”地应着,颜律己想说什么,又噎了回去。

  几个人在往屋里走的时候,颜律己叫住了我,“小白,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他搂着我的肩膀头走到一边,说,“你不能那么告诉你的‘兵’啊,这幢楼除了我们几个,还得有服务员啥的,你得想法儿让她们进出啊?!”

  颜律己对我说这两句话的时候,乌总和唐秘书长都听到了,他们俩一听颜对我说这方面内容,便把注意力收回去了,专心于他们俩自己的谈话。

  后来唐秘书长竟然和小泊搭手推起了乌总的助残轮椅,往别墅里边走。乌总非常不好意思,“不必不必,唐秘书长……”

  我们这边,颜律己扒拉我一下,“啊,小白,怎么办呀?”

  我这才醒过神儿来,说,“那好办,就让小泊在这里专门看着,凡是服务员之类的人,你允许进,跟小泊说一声就行。小泊要放行,雄木卢不会拦着的。”

  “能不能把这道岗给撤了?”颜律己说得有些为难。

  我说,“撤了?乌总可让一级安保啊!撤了容易,我一句话的事儿,就怕安保出点儿啥差子。”

  颜律己想一想,他也不敢担这种安保上的责任,就双手一摊,很无奈地说,“好——吧,那就留下来吧,可是……”

  我看出来了,他是担心小泊,怕小泊把他们进出别墅的事对外人讲。

  我想起在大堂里的时候,我问过乌总“颜律己他们干啥来?”乌总回头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现在猜,他们一定是有见不得人、怕人知道的猫腻。

  想到这里,我便安慰起他,“小泊刚刚十三岁,还是个孩子,说她和雄木卢智力一样,不算埋汰她,她啥也不懂。”

  颜律己听我这么说,放心了。

  我心里话,你真信小泊啥也不懂?我告诉你,不用接生婆,她现在都能把孩子生下来!

  颜律己突然压低声音,附在我耳朵旁,“岚岚她妈的事,你没和别人说吧?”

  我看他一眼,“我傻逼呀,我跟别人说那个事?”

  我说这话时,声音大了点儿,颜律己赶忙示意我小点儿声。接着,他的声音更小了,“要知道,现在还没过法律时效,要追究起来,一样抓人。”

  我又看他一眼,意思我懂。

  颜律己接着说,“我那个小舅子虽然被‘规’了,但他作为一级首长布置的案子,你那个栾哥,不敢损毁原始证据,就是现在没人追,有人追的话,他还得双手捧出来,你的明白?”

  “我的明白。”我记得栾哥也说过大体意思。虽然作为首长单独布置的案子,不作为正式的案子办,但那个首长不追究了,要追究,他还必须有个交待,他说过,原始资料,他都留着呢。

  颜律己的媳妇被我整死后,惊动了他在省里当公安厅长的小舅子。小舅子坐着直升机来到颜律己的家,避开颜律己独自办案。他不知道派出所在哪里,看我怔的喝的,不能是罪犯,或者和谁合谋作案,就让我带他去派出所,我把他领到我栾哥所在的派出所,他向我栾哥布置了这个破案任务。

  我和我栾哥的关系很铁,就向他坦白了我的作案经过,我栾哥当然为我瞒着。也是赶巧,在那关键时刻,颜律己的小舅子又出事了,让人家给双规了,这一页才算翻过去了。可这一过程,让颜律己给套出去了,等于他什么都知道了。

  但他没对任何人说,一是,他老婆依仗自己的弟弟在省里当厅长,长期欺负他,他已厌倦到极点,他都想亲自除去他老婆,这回有人替他动手了,他何乐而不为?二是,在我作案之后,他有替我掩盖罪证之嫌,因此,很容易使人感到其实是他主使,所以,他就替我掩盖罪责。

  可是,颜律己今天神道道地又提起这些话干啥?说完这些,他还长出一口气,他象停下来和我主要是讲后边的话,前边只是做个由头。

  讲完这些,我俩就进了别墅。^_^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