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纲观看比赛足足看了一个时辰,新鲜劲很快就过去了,眼皮直打架,困得要命,向刘轨道:“刘大哥您尽情玩,我这顶不住了,得回去歇息歇息。”
“这么快?”刘轨沉迷赌博,自没有时光流逝之感。
薛正纲道:“兄弟实在顶不住了,而且士兵赶路一天,已经疲惫不堪,明日仍需赶路,还是散了吧。”
“那好吧。”刘轨尚有一部分赌本没有收回,但他知道薛正纲是个体恤士卒的人,当即遣散了士卒,命令众人各自归营。
薛正纲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陈培层道:“坞主,先擦把脸再休息吧。”
“哦。”薛正纲把脸盆里沉淀着的毛巾拿起来,拧了两把水,胡乱在脸上擦了擦,说道:“明天还要早起,你好歹也是我的左右手了,不必像个侍卫似的,让其他弟兄站岗便是。”
陈培层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别人的身手一般,我不大放心。”
薛正纲看中他高超的剑法,花了三倍于他保护商客远行的工资留在自己身边,现在已经不是雇佣兵身份了,而是自己实打实的保镖。
薛正纲说不过他,看他像门神一样立在营帐外一动不动,只好说道:“那好吧,如果累了,就让警卫连的弟兄替换你。”说罢,揭开帘子便走进了营帐里面。
营帐内只点了一盏油灯,灯火如豆。借着微光,他瞧见正前方以白虎皮铺垫的卧榻上,侧卧着一个女子,面向内里,依稀可见身材修长,乌黑秀发摊在枕头上,一双笔挺的美腿暴露在眼前。
薛正纲心中一动,心想这女人哪来的,该不会是刘轨送来的吧?一想还真有可能,这大老粗就不像是个正经人,送个美人儿来陪自己再正常不过了。
薛正纲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动心那是假的,缓缓走近,轻声道:“喂,你是谁,叫什么名字?”眼看这女子身材的曲线便如波浪般起伏,即使从后背看,也可看见丰盈圆润的副乳,随之而下的则是不堪盈盈一握的蛮腰。
仅仅一个背影,便可知这女子必是人间尤物。
薛正纲又轻轻地喊了一声,发现她仍是轻轻动了动而已,显然正在熟睡中,一颗心不由得砰砰乱跳,暗想:“不是背影杀手,千万不是背景杀手!”
离得只剩下三尺远时,薛正纲便已闻到那若有若无的独特香气,猛地里刹住脚步,心中一凛:“怎得是她?这不可能吧?”
当初在吴坞主的葬礼上,拥有这个香味的女人差点要了他的命,可谓是终身难忘。
他低头时,赫然发现地上倒映着三个影子。
中间的影子是他的,左右的两个影子极为诡异,按影子的比例,双手竟然长过双脚,平平地伸直,似僵尸一般,搭在自己影子的肩膀上。
“不会吧?”薛正纲的身子顿时僵住了,也不知是真的有鬼还是心理作用,只觉肩膀上好似真的压了重物,可微微侧头一瞧,自己的肩膀上空空如也,哪有鬼手?
同时他也注意到,那影子忽然把手缩了回去,又逐渐伸过来。
薛正纲猛地里一个回头,便见一左一右两柄长剑直刺向他的小腹,不禁吃了一惊,喝道:“你们是谁?”他一个后仰,人已翻过桌子,只听呛啷两声,两柄长剑将桌子砍得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薛正纲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名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身在自己的营帐里,就为了肆机刺杀。其实又哪有什么鬼手,不过是持剑的手臂被烛火映在地上,拉长了而已。
他冷声道:“谁给你们的胆……”
话还未说完,两柄长剑又刺了下来。
薛正纲不得已,双手划圆,袖子如蛇般卷出,将两柄长剑卷住,猛地里抓住剑刃。这一手将太极拳运用在了长袖上。太极拳讲究以柔克刚,柔劲推出去那是一羽不能加,长袖在剑刃上卷了三四圈,再以手掌握住,有七八层衣服之隔,便不惧利刃。
两人吃了一惊,回力急夺,薛正纲嘿的一声,将长剑用力的下压,“铮”、“铮”两声,两截剑头已落入他的手里,两人夺回的只剩一截尺来长的剑刃连在剑柄上。
“好小子,几日不见,功力进展神速!”左边那人大喝一声,挥剑击来。
薛正纲立即挥舞两截剑头反击。三人在营帐内斗成一团,四柄“短剑”不断地碰撞,不时地擦出火花。
薛正纲飞起一脚,将油灯踢翻,营帐内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他猛地里扑上去,双掌在两名黑衣人的背上重重一推,两人由于惯性,瞬间飞出营帐之外。
营帐外的陈培层早已听见动静,正欲闯进去,忽然便看见两名黑衣人从里面扑了出来,不由得吃了一惊,立即一人补了一掌。两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左右的七八名持戟卫士立即以长戟指住地上的两名黑衣人。
陈培层惊问道:“坞主,你没事吧?”
薛正纲趴在地板上,听见声响,知道两名黑衣人已经被制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正想说“我没事”,背心微微一疼,刘凌低声道:“不要让他们进来。”
薛正纲当机立断,立马叫道:“不要进来。”
陈培层的声音传进来:“你没事吧?”
薛正纲很想说营帐里还有一个女刺客呢,便觉有一只脚踏在了自己的背上,刘凌小声地道:“不许让他们进来,否则我一剑杀了你。”
薛正纲无奈,只好说道:“我没事,你们不要进来了,这两个刺客,似乎一早就藏在营帐里的,你把他们关起来,严加审问,允许你用任何的刑罚,怎么打我都赞……同……”
说到最后,被刘凌重重地踩了一脚,声音已近似惨哼。
“属下知道了,这帮饭桶居然把两个大活人给放了进来,惊扰了坞主,实是该死。”陈培层低声道。
薛正纲翻了个身,刘凌正举着长剑,指着他的咽喉,低声道:“如果你再敢说话,我就当场把你杀了。”
薛正纲抬高了下巴,冷静地答道:“大不了鱼死网破,你的武功虽然高强,可是我有近千的战兵,只要我喊一嗓子,众人一拥而上,你就是变成一只苍蝇也休想逃走。”
刘凌哼了一声,说道:“那就各退一步,大家都活命,你愿不愿意?”
“成交。”
薛正纲命在这个妖女地手里捏着,只能乖乖地口头上签了这个丧权辱国的条约。
这时陈培层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坞主,坞主您没受伤吧?不如属下进去陪你。”
“不用了,不要进来。我已经很困不愿在折腾,这两个毛贼伤不了我,你尽管放心吧,明天这两人交由我亲自审查便是。”薛正纲最怕的就是陈培层带兵冲进来,万一有何冲突,这妖女真选择鱼死网破,送命可就不好玩了。
“那好吧,坞主您歇息,我再派二十名卫士过来保护您,就是一只蚂蚁,也不会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陈培层虽然心有疑虑,但也没放在心上,一边骂骂咧咧地离去,那七八个卫士想必是擒着两个黑衣人下监狱去了,犹因办事不利,受批评不敢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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