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命天子之明孝宗传 第七十三章 风云涌动
作者:沈洛谖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一直以来的纵容让万贵妃变得蛮横无理,一直以来的容忍让万贵妃愈发的放肆。

  万贵妃根本就不明白到底是哪句话得罪了宪宗。此时此刻的现在她已经完全看不懂了,眼神中的冷漠,让人产生了莫名的距离感。

  被宫人拖出养心殿的那一刻,万贵妃彻底崩溃了,宪宗从来都没有这般冷漠的对待过她而如今的宪宗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万岁爷,臣妾知错了……”可是本宫究竟哪里错了呢?朱见深你为何要如此待我?莫非你当真是变了心吗?

  似乎所有的宽容都已经消耗殆尽,宪宗没有多的精力跟万贵妃耗着,也不想对万贵妃的行为作出任何的处罚。他怕自己会因为汪直的事情而迁怒了万贵妃,更怕万贵妃继续下去的话会让她死无葬生之地。

  宪宗终究是很不下心来去惩罚万贵妃,无论她是否做错了,宪宗的内心都选择了原谅。只是一直以来宪宗的容忍让其愈发的放诞,宪宗失望了,现在几乎接近绝望的边缘。

  没过多久,万贵妃便知道了汪直的事情,这才明白为何那日宪宗会那般的无情冷漠。万贵妃总想着去挽回些什么,可是宪宗已经不愿意见她了。

  半个月以后,锦衣卫讲该捉拿的人都捉拿归案了。也将汪直带到了宪宗的面前。此刻的汪直羞愧之极,丝毫不敢抬头看宪宗。

  “汪直,你好大的胆子啊!朕那般信任你,而你做了些什么呢?朕以为朕有个得力助手,却没有想到养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有什么话好的吗?”宪宗一见到汪直便忍不住大骂道。这些话宪宗得很是愤怒,可是他的内心却是无比的难过。

  汪直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宪宗一眼,只能一只默默的跪着,听候宪宗的发落。“奴才自知罪孽深重,无话可。请万岁爷赐罪吧!”汪直得很是爽快,一丝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辩解都没有。他知道这一次没有有什么可狡辩的了。

  此刻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万贵妃的身上了,汪直和万贵妃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两人荣辱与共,所以此刻多无益,只得耐心的等候万贵妃的到来。

  而万贵妃一听汪直被带到了养心殿听候发落的时候,万贵妃二话没,便快步的走向了养心殿。虽然万贵妃的还病着,可她早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些年万贵妃和汪直都是互相依靠,相辅相成才有了今日的势力,若是汪直被处死了,那就等于她万贵妃失去了后台失去了大部分的势力以后若是没有了宪宗的宠爱那么在紫禁城中更难生活下去了。

  万贵妃怎么也愿意看到自己慢慢建起的势力没有就没有了。匆忙间摔倒了无数次,又匆忙站了起来。

  终于来到了养心殿,这一次无论守在大门前的宫女太监怎么阻拦都拦不住万贵妃。万贵妃废了好大一番劲才冲进来养心殿。

  “万岁爷,臣妾参加万岁爷!”一闯进养心殿便看到了宪宗的一脸不悦,慌忙间万贵妃顾不上什么立即给宪宗行了一个礼。

  此刻万贵妃人已经到了,汪直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充满了希望。

  万贵妃前来的目的宪宗岂会不知,只是没有想到万贵妃那般沉不住气,就这么不顾一切的闯进来了。对这汪直还真是好呢!

  “贵妃来此所谓何事啊?”宪宗故意装作不知道万贵妃前来何事的模样。双眼直直的盯着万贵妃。

  万贵妃赶忙跪到了汪直的身旁,双眼充满了希望的望着宪宗。一脸的委屈劲,一身是楚楚可怜的姿态。“万岁爷,请您饶恕汪直一次吧!这一次惩大戒便是了。望请万岁爷看在这些年汪直做了那么多事儿的份上饶恕了他吧!”

  宪宗突然间发笑了,的确是做了很多事儿,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儿。“贵妃的意思,朕这些年难不成还委屈了汪直了。他做了什么好事儿朕都少赏他了吗?”宪宗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话的语气也是怪里怪气的。

  万贵妃赶忙摇头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万岁爷汪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些年也没有少替万岁爷做事儿啊!”万岁爷臣妾求您了,您就饶了汪直吧!万贵妃的眼眸中充盈着泪珠,一瞬间全都一下子滑落下来,一颗接一颗的晶莹泪珠。

  万贵妃其实很少哭泣的,尤其是当着宪宗的面儿。这一次哭得梨花带雨的,竟不只是为了自己,这一次还为了汪直。

  “我看汪直是替贵妃你做了许多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吧!柏贤妃的死、朕的皇儿的命,这一桩桩一件件要不要朕替你们数数啊?”这一次宪宗终于是忍不住了,把在肚子里面憋了数十年的话一次性出来了。其实这番话在柏贤妃死的时候宪宗就想质问万贵妃了。只是一直念及万贵妃痛失皇儿的原因,不愿意追究责问罢了!

  这一次宪宗终于是憋不下去了。此刻宪宗的脸已经铁青了,眼眸中透着厌恶和憎恨。万贵妃吓得坐到了地上,一副惊恐至极的模样。她一直以为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宪宗都不清楚,以为宪宗一直在自己编织的谎言当中,岂料,宪宗早就知晓了一切。

  “万岁爷,这些都是奴才自作主张,跟娘娘没关系!是奴才不愿意看到娘娘被冷落,不想有人跟娘娘争宠,于是瞒着娘娘做了那么多错事儿!万岁爷要处罚就处罚奴才吧!”看来这一次我是真的没救了,贵妃娘娘对我有知遇之恩,什么我都要保住贵妃娘娘。

  既然汪直都把一切罪过揽到了自己身上,万贵妃也不想多些什么,况且身体已然不能支撑她继续跪着,便一动不动的坐在了地上。现在宪宗的每句话都事关她和汪直的生死,她不敢多言,只得耐心的等待着宪宗的每一句话。

  汪直的那番话倒是把所有的罪往自己身上揽了,其实宪宗本就无意追究,如今倒是给了宪宗一个原谅万贵妃的理由。宪宗便只得顺水推舟了。

  “既然你已认罪,那朕就老账新账一起算!”的确是个衷心的奴才,可惜忠的是万贵妃而不是朕。罢了,正好借此机会让贞儿好生反省一番。

  “奴才任凭万岁爷处置!”汪直给宪宗重重的磕了一头,起来宪宗对汪直是当真不错,只可惜人都是好逸恶劳的。虽然心中仍旧希望宪宗能够饶恕自己,但是却再也没有脸再向宪宗求情了。

  即便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万贵妃仍旧用乞求的眼神希望宪宗能够放过汪直。可惜到了最后万贵妃也没有机会亲耳听到宪宗对汪直的安排。

  “来人,万贵妃目无法纪,竟敢私闯养心殿,念其重病在身,轻饶其罪过。禁足两月,抄写宫规!”宪宗转过身去不愿再看到万贵妃。随后一群宫人将万贵妃拖出了养心殿,这是万贵妃第二次被拖出养心殿了,可这一次万贵妃却觉得分外的幸运,至少没有废了她,看来宪宗对她的爱还是在的。

  万贵妃被拖出去许久宪宗才转过身来,缓缓的走下殿去,走到了汪直的面前。“朕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让朕那般失望!你犯下的罪行朕杀你十次都不够!你到看,让朕如何处罚你呀?”

  “奴才愿意被凌迟处死、五马分尸,只要能卸万岁爷心头之恨,奴才死不足惜!”汪直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足以死上千次万次,如今宪宗能够愿意听他话已经是万幸了,不敢奢求宪宗的原谅,只是觉得心中有愧罢了!

  宪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的确,你死不足惜!但是你若真的死了,朕想贞儿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原谅朕的。别以为你揽下所有的罪朕就不知道你和贵妃做的那些事儿!罢了,念你也帮了朕不少,对万贵妃也是忠心耿耿便留你一条狗命!从今以后不许再踏入紫禁城一步,你也不是汪直!”朕还是心软了,朕本来也不想杀任何人,现在是最好的结果。

  汪直被抓的那一便觉得自己这一次凶多吉少,却是没有想到宪宗竟然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虽然没有了权势终究还是保住了一条命,这比任何权势都来的好。

  “奴才叩谢万岁爷隆恩!万岁爷之恩,奴才只能来生再报了。奴才只希望万岁爷多加疼爱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真的很爱万岁爷。”

  随后,汪直完这番话就被锦衣卫带下去了,按照宪宗的吩咐将汪直带出来京城,让其隐姓埋名自生自灭。这也是宪宗唯一能给的宽容了。

  同时宪宗也找了一个已经处死的死囚以汪直的名义曝尸荒野。并向下昭告汪直的罪过,让下之人都唾骂汪直的。

  而参与此事的人现在已经被押至午门听候宪宗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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