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小院子里,浑身湿漉漉的。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落汤鸡!
猛子的大手指上裹着一根布带。角度已经被掰回来了。而瘸子则是在我身旁坐着,不停地喘着粗气。
见我醒来,猛子原本苦巴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赶紧问道:“老凡,你咋样了。”
我动了动身子。除了觉得比较冷之外。其余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从地上坐起身之后。摇摇头说道:“我没事,你手咋样?”
猛子晃了晃手表示没啥事,不过还未开口。瘸子就已经看向我插话道:“你这下麻烦了。”
听这话。我和猛子两人都把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异口同声地问道:“啥意思?”
瘸子没立刻说出结果,而是慢慢悠悠地点了一支烟。才说道:“那两个女鬼都在你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被封印了一样,虽然短时间对你没有危害。但若是出什么变故,你的小命就危险了。”
两个鬼在我的身上。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心里开始琢磨起来,难道是那水井中的珠子。
看着瘸子。我想开口说一说之前的遭遇,但是又没说出来,而是问:“那怎么办?”
瘸子朝东边望去,有气无力地说了句:“给你介绍一个人,他或许能救你,不过那人脾气古怪,救不救你,还得看缘分。”
“那人是谁?”我又问道,毕竟这是关于我小命的事,我可不敢掉以轻心,得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瘸子将烟头掐掉,说出了五个字:“洛山,吴遥子!”
听了这陌生的地名,以及陌生的名字,我有些茫然,于是又问:“洛山在什么地方?”
瘸子没有再理会我的话,起身去朝屋子走去,说道:“这里已经没有鬼物了,可以放心收拾。”
走到屋门前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猛子一眼:“这事不是我处理的,钱就不收了。”
说罢,他便走进了屋里,应该是去休息了。
我一身湿漉漉的,自然要回去好好洗整一下,猛子去叫瘸子的时候,却被拒绝了,说他今晚就在这休息。
在回去的路上,猛子说道:“老凡,我觉着瘸子这人挺神秘的,也不知道他隐藏着什么秘密,不说他懂那些神神叨叨的鬼画符,我这手指都是他掰回来的。”
瘸子的身份是挺神秘,但是以我和猛子现在的实力,想要打听出他的身世,那简直是难上加难,所以我两只是随便闲聊了几句,并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
回到家里之后,一番洗漱我便回屋躺着。
一夜无梦,第二天和猛子大早便去了佐旺村,开始正儿八经地将那地方打理出来。
三个人一直忙了好几天,还跑老远去外城叫了几个装修工人来,将这小院彻彻底底地翻新了一遍。
说翻新还不如说修复,因为这房子的风格很不错,所以我和猛子决定不把它给变样,就把老旧的墙壁和青砖地板给修复换新。
将这里打理完之后,我和猛子找瘸子好好说了一通,打算雇佣他来看店,同时也把要开什么店和他说了一些,毕竟那种事是瞒不住的,既然要雇佣他,那就必须得说清才行。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瘸子居然没有拒绝,一口便将这件事答应了下来,而且吧,还没有对我们要做的这件事有任何的质疑,让我和猛子都有些不知所措。
本以为所有事都准备好了,我们的玩尸店就能正儿八经地看起来,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半路又出幺蛾子了。
陈一發给猛子打来电话,说是我们新店没有审核下来,让我们再等一段时间。
猛子问为何没审下来,陈一發只是笼统地说,最近查得比较严,所以组织比较谨慎,还不打算推出新的店。
这结果让我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因为我还等着查李雪的下落,要是再这么磨磨唧唧的,等查到那都猴年马月了。
我把手里的烟蒂掐掉,对猛子说:“咱们去陈一發那儿走一趟,那多出来的百分之五咱不拿了,就请他帮忙早点将店子给弄起来!”
猛子点点头说:“成,现在也只能这么着了。”
可我两这才走到院门前,就被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拦了下来,他直接开口道:“谁帮你们清理的?”
他说的是泰国话,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恶补泰文,所以口语上已经进步了很多,毕竟在这里出去之后,满大街说的看的都是泰语。
这人声音沙哑,就像是有一口浓痰堵在喉咙里一样,让人听起来十分的不舒服。
让我倍感意外的是,猛子这时候居然没有骂骂咧咧,而是轻言细语地说:“老先生,请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人将头抬起来,露出他满是脓疮的脸,看得我十分恶心,不是我矫情,主要是拿脸上的脓疮还留着白白的脓液,是个人看着都觉得恶心。
我和猛子被吓得退后了两步,这时候瘸子走了出来,看着那人道:“我处理的。”
黑袍男随即看向瘸子,然后眯着眼说:“这地方我住下了,你们走吧。”
草,听到这话我瞬间来了气,等我们冒着小命的风险将这里给清理了,他倒好,直接来个雀占鸠巢,简直是没脸没皮!
我正要开口大骂,猛子一把拽住我,给我使了一个眼神。
瘸子这时候开口道:“那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黑袍男眉毛抖动几下,一言不发,随即便转身离去,并没有过多纠缠。
我看向瘸子问:“搞定了?”
瘸子摇摇头,看向我两说:“你们最近小心点,那是一名泰国邪术师,就住在这村里,而且他和陈一發的关系不一般。”
听到这儿,我没有明白,赶紧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瘸子道:“我在这村子口的窝棚住了小半年,对这里了如指掌。”
顿了顿,他又道:“这世道险恶得很,你两可别被人卖了,还傻兮兮地替人数钱!”
说罢瘸子便大踏步走出门,猛子赶紧叫住道:“你上哪儿去啊?”
瘸子没说话,径直便朝村口走去,又是那我行我素的鸟样。
往乌泰他尼城区驶去的路上,我和猛子细说了一遍,说的主要就是陈一發值不值得我们信。
这人让我打心里就觉得很不喜欢,感觉是一笑面虎小人,心底里的算计那可多了去。
但是猛子吧,就一根筋认为他是个好人,不然当初就不会救他,更不会带他走上这条路。
实在说不通,于是我便换了个话题,问道:“猛子,你对玩尸是不是有癖好。”
我话音刚落,猛子马上反驳道:“老凡,我开玩尸店就是为了赚钱,没有玩尸的癖好!”
我紧盯着他问:“上次咱们被女鬼弄的时候,瘸子都给我说了,你身子阴邪,若不是玩尸弄的,那你给我个理由。”
猛子语塞,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就玩过几次,那不是逢场作戏嘛,也没啥。”
我哼了一声,叮嘱道:“猛子,要是不把你当兄弟,我也不会在这儿唠叨,那玩意少碰,以后还是戒了!”
猛子应了一声说:“很久都没碰了,跟死鱼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我已经好久没碰,早就戒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有必要在多说下去,毕竟猛子不是小孩,我也不是他老爹,他该有自己的判断。
到咖啡店之后,我们还是老样子去了一楼,陈一發平日里也都在这里面,基本不出去,常年不见光,使他的脸皮都要比常人白几个度。
他见到我两过来,老远就招着手说:“哟,两位兄弟过来了,快过来。”
近前之后,他更是嘘寒问暖地说道:“这么一段日子不见,两位兄弟过得怎么样,那地方还合适把?咱们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上面一过批,新店就能马上开起来。”
一个人总对你说好坏,说少了没啥,要是说多了,那就闲得太做作。
我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發哥,之前你多给我百分之五的分红,我想想还是算了,就按正常的流程来,咱们先把店开起来,这早一天就能多赚一天的钱。”
陈一發一副思索的样子,好一会之后才说道:“这事情我也着急啊,至于分红的事,还是按咱们之前说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儿,我陈一發说出去的话,自然得履行,要是食言的话,以后还怎么在这江湖上混。”
这毛人说话婆婆妈妈还一套一套的,实在令人心烦,我还得假装没事一样,说道:“發哥,那就算是我的小小心意,咱们这店大概什么时候能开起来?”
陈一發咂咂嘴道:“如果你们想早点开的话,我还有个店铺,前段时间审核下来的,不过挂的是我的名,这两天就能开业,你们先去做着,分红还按之前说的算。”
人老成精,这家伙想得倒好,可我并不是为了赚钱才来的,终究还是为了年会,所以摇摇头拒绝了陈一發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