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重伤躺在宫门口的人,确实是云万山无疑。
曾经京城中响当当的第一武士,如今却沦为了一个断了一只手且生死未卜的残疾,众人一时唏嘘不已,文武百官,人人自危。
因为,不论这这重伤云万山的人是谁,他这样的做法摆明了就是挑衅皇上,藐视皇权,这一次,他们是拿云万山开刀,那下一次,受伤的可不知道是谁了。
文武百官有些后怕的摸着自己的心脏,尤其是在皇上面前的脸的几个大臣,更是被眼前这一幕刺激的眼皮直跳,显然是被云万山的惨状震慑到了。
再说说端坐龙椅之上的皇帝吧,听见云万山被重伤的消息可谓是勃然大怒,一双眼睛阴仄仄的瞪着,抬脚一踢,面前的桌子早已滚落一旁,朝跪在地上的群臣滚去,却无人敢躲。
“废物,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群臣跪在地上,半个身子附在地上,真真的五体投地,一起喊到。
“皇上息怒!”
皇帝的眉心跳了跳,眸光阴鸷,再一次发飙直接将手上的凑折悉数丢到了地上。完全没有一丝息怒之意。
“息怒息怒,你们除了息怒还会些什么,。朕就是养了你们一群废物,饭桶!”
群臣不敢言语,只是俯首低耳,连头都不敢抬,一个一个的,额上冒着冷汗。不敢上前,生怕皇帝一个不小心就将怒火烧到了自己这里。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群人,一时间只觉的头疼胃抽筋,今天那些个土匪可以将云万山砍伤丢到宫门口,明天岂不是就能来刺杀自己了。
高高在上的帝皇,如何能容忍那些土匪威胁他至此。皇帝硬生生压抑下了怒火,深呼吸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云万山将军剿匪受伤,你们之中可有人愿意自荐为皇城剿匪的?”
皇帝得语气本就冰冷,落在群臣耳中,更是阴寒阵阵,堂堂镇远将军,京城第一勇士,云万山将军都被打成残疾了,他们是不要命才会跑去缴那群土匪吧。
沉默……沉默……
本就暴躁的皇帝终于在群臣的沉默中坐不住了,愤怒的拂袖,只丢下冷冷的一句。
“全都给我在这跪着,什么时候想出个对付土匪的办法,什么时候起来,朕倒要看看,朕给你们的俸禄都是喂狗了吗?”
皇帝揉了揉眉心,太监总管赶紧召开太医为皇帝诊脉,却被皇帝一伸手,甩了出去。
这一回,皇帝可是真气着了,今日要是无人敢去缴匪,只怕他们这些大臣也难逃一劫。
可是,皇城之中,皇帝手握重兵,什么军权政权都牢牢掐在手里,而皇帝之下,权利最大的,除却各位皇子之外,也就只有云万山将军手握重兵了。
可现在,云万山重伤,足以见得那不是一群普通匪土匪,而皇子们身份高贵,自然也不可能去缴匪,要是皇子也被土匪伤到了,那他们这群人也就只有陪葬的份了。
思来想去,一众大臣跪在那里尽是纠结,难道他们南邵皇朝真是没人了吗,竟然连几个土匪都可以犯上作乱了。
跪在最前面的丞相大人灵机一动,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最为适合缴匪的人物——容墨。
“皇上,老臣有一提议,容墨世子武功卓绝,可以代替云万山将军剿匪,为皇上分忧解难。”
皇帝眼眉一挑,颔首沉思,容墨今年20,按理可承袭誉王爵位,此次宣他入京,便是为承袭爵位之事,算算时日,容墨早该到了,即便是路上遇阻,这两日,他也要到皇城了。
容墨,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也是他心目中缴匪的最佳人选。
那群土匪,能将云万山带去的五十人一网打尽,还将云万山打成重伤,想来实力不弱,让容墨去缴匪,他要是剿匪成功了,那自己则除了一个祸害,他要是不成功,
自己就以此为由惩罚容墨,叫他们两败俱伤,自己则坐享其成。
当然,要是容墨因此负伤甚至十丧命,那就更合他意了,正好省得他亲自动手。
皇帝凝神望着跪再地上诚惶诚恐的诸位大臣,虽然脸上凌厉的神色未变,但目光却是缓和来不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是能以此能除了容墨这个心腹大患,也未尝不是好事一桩。
“誉王世子舟车劳顿,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待容墨到达京城,再做定夺。”
“派御医将云万山送回云府,好生照顾,退朝。”
这厢,皇帝自以为安排好一切事宜可以坐享其成,却不想,近在京城的一处酒楼内,某个应该在赶来京城路上的世子爷,却优哉游哉的坐在屋内,兀自品茶。
一张玄铁打造的面具,青面獠牙,形容可怖,却偏生,露在面具之外的一双眼睛却熠熠生辉,仿佛能吸入世间万物,只是淡淡看上一眼,便能让人弥足深陷。
他的身边,一身锦绣彩衣的容洛板着一张俊俏的脸幽怨的看着他,那模样颇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容墨,云万山的事是你做的?”
“是!”
容墨承认不讳,眼神之中看不出半丝异样。
容洛实在是佩服他那处变不惊的能力,将堂堂的京城第一勇士,圣上亲封的镇远将军打成重伤还丢在宫门口,他竟然还能这么淡定,容洛觉得,自己这一世都达不到这种高度。
“你知不知道,现在父皇准备让你来对付那群土匪,等你明日一进宫,你就等着接圣旨吧。”
容墨的脸上依旧淡淡,明摆着一幅事不关己的慵懒模样,看得容洛简直就有一种想抽他的冲动,他在这里急个半死,怎么当事人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半晌,容墨猜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
“你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
容洛看着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满,十分不满。
此时,门外的暗卫闪身进屋,禀告道。
“世子爷,云泷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