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脱下了衣服,苏瑾余调整好水温后,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沐浴露用了很多,可她似乎依然可以闻到陆江笙的味道。
这是她第三次和陆江笙发生关系。
也是被羞辱程度最深的一次。
暂时废了的两条腿被掰开,双手被他控制住禁锢在了头顶上方。
她亲眼目睹着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上释放欲望。
浑身上下,被她搓地通红,连同那道刚被白安安弄出的伤口,都直接被撕扯开了。
猩红色的液体渗透了一些,刚冲掉,便再一次重复。
指尖浮现了一抹白色,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关掉了水龙头。
无法把花洒放到原本的位置,她只能把它搁置了水龙头的上方。
毛巾被许朵贴心地放在了身侧,拉开浴室的玻璃门,就可以拿到。
擦干身体后,她把毛巾垫在了浴室外的地面上,挪动着身体坐了上去。
穿好衣服,她抬起头,望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像已经死了好多年一样。
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泛青,毫无血色。
轻轻地扯了扯唇角,终是有一点笑容溢出。
只是那笑容过于清浅,尚未到达眼底,便已经转瞬即逝。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之后,她侧过头,尽可能地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小许,你进来吧。”
许朵打开门,第一时间把她从地面上抱了起来。
把她放回到床上之后,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瑾余,以后还是我帮你吧,你那样,容易受凉的。”
苏瑾余笑了笑,“已经习惯了。”
就算自己没有受伤,洗完澡之后,也是差不多相似的场景。
“瑾余,你是不是害羞?”许朵试探性地问,“大家都是女孩子,大不了我脱了陪你洗。”
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到了,苏瑾余赶紧摇了摇头,“小许,你误会了,我只是……”
想解释,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只是刚刚相识的人,这样的事情,怎么跟她开口。
缓了缓,苏瑾余转移了话题,“小许,江笙他除了让你照顾我,还跟你说了哪些话?”
原本以为许朵会支支吾吾,有些为难,却不想,她直截了当地说,“陆先生让我随时随地地看着你。”
“他说我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安全。”
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苏瑾余听到这句话,就觉得有些讽刺。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了。
而现在,他竟然大言不惭地跟别人说他要保护自己。
看到她微微有些出神的模样,许朵有些担心,“瑾余,你……你没事吧?”
苏瑾余摇了摇头,客套而疏离地微微一笑,“我没事,可能有点累了,小许,我先睡一觉。”
音落,她就直接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江笙一直都没有出现。
一直到约定好他帮自己办理出院手续的那天,他牵着白安安的手,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了苏瑾余的视线当中。
许朵刹那间明白了一点,陆江笙才是出轨的那个人,他会跟自己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是在贼喊捉贼,替自己开脱。
看到苏瑾余,白安安故意倚在了陆江笙的胸膛,一脸幸福,“瑾余,我和江笙是来接你出院的。”
不过才过了一周的时间而已,她的称呼就由苏小姐变成了瑾余。
苏瑾余的眸光暗了暗,不留情面地说,“不好意思,白小姐,我和你不熟,所以,你还是礼貌性地称呼我为苏小姐比较好。”
白安安耸了耸肩,“有什么区别么,我想叫你什么,都是我的自由。”
白安安记住了一点,陆江笙说,自己不能伤害她的身体,但是可以用言语尽情地羞辱她。
而语言所带来的杀伤力,往往更大。
“白小姐,几天不见,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都是陆江笙教你的吧,”苏瑾余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刻意停顿了一下,而后加重了语气重新开了口,“你大概不知道吧,陆江笙教你的这些能力,都是我给予陆江笙的,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你!”没想到还是没有能够说过她,白安安的脸色一阵泛白,她只能拽了拽陆江笙的胳膊,“江笙,你看嘛,我就说我不过来了,她每次都会像现在这样挖苦我,我拿刀刺她的那次,她也是这样的,所以,那件事并不是我的错。”
“真恶心。”许朵有些看不下去,低着头,小声地评价了一句。
白安安手上的动作一滞,没有估计陆江笙面上的表情,松开陆江笙之后,径直走到了许朵的面前。
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她咬牙切齿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许朵抬起头,毫不避讳地对上了她的目光,“我说你真恶心,当人家的小三还这么嚣张。”
“贱人!”白安安咒骂了一句,直接扬起了手。
只是下一秒,她就因为疼痛大叫了一声,“你放开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许朵小时候家里很穷,她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没有办法,她父母就把她送到了少林寺。
自幼学武,十五岁的时候,父母经济状况好转,把她接了回来。
白安安想要伤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