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一品毒妃 第60章 他在逃避
作者:夏小满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云危画蹲在房顶上,忍不住往两人的方向瞟了一眼,那女子还兴冲冲地和白王聊天,时不时还能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看样子两人相处得很是愉快。

  云危画更觉得按照白王的性子,可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房顶了。说不定还会给她留下一句话:“找谢祁。”

  和他白天那句“问顾颉”实在有异曲同工之妙。

  云危画心里正打鼓的时候,段惊澜却走了过来,立在云危画身侧:“不走么。”

  “啊!”段惊澜的声音蓦地从虚空传来,让云危画吓了一跳,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就要摔了下去!

  所幸段惊澜反应极快,一把捞住了云危画,将她扶了起来。

  这实在把云危画吓得不轻:段惊澜是鬼吗?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云危画正要出生质问,一抬头,却对上段惊澜那双深邃的眸子,和那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头。那模样仿佛是生气了。可她也没犯什么事儿,不至于惹得白王不高兴吧。

  莫非是段惊澜的那个青梅?

  这样想着,云危画偏过头,看了眼立在段惊澜身后的素衣女子。那女子正迎着月光,故而云危画还能有隐约看出她的模样,温婉体柔,粉唇娇小,眼睛弯弯,活像是个江南水乡的女子。

  只是单看模样,还是比云府里的南宫卿安差了些。

  那姑娘的表情,好像也有些不高兴,看着云危画的眼神就仿佛要将她吃掉一般。

  看来确实是白王和姑娘吵架了,才惹得两人都没好心情。

  云危画不是不识趣的人,心想着白王平日里都懒得和自己说句话,却能和这个女子攀谈许久,好感定然是有的。于是,她在被段惊澜扶起来的时候,就赶紧松开了手,和段惊澜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和段惊澜没有夫妻之实,空有夫妻之名,她可不想因为自己挡了白王的桃花。万一哪天白王看着她这个正妻碍眼了,想娶别的女人或者想把她“解决掉”该怎么办?

  所以啊,云危画觉得,她此时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和白王保持距离。告诉他的青梅,她这个王妃只是迫不得已的存在,不会耽搁她与白王的任何事。

  云危画心里的小算盘打得精细,可惜——又与段惊澜的心思南辕北辙了。

  段惊澜看了她一眼,惜字如金:“抓紧。”

  抓紧?

  云危画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段惊澜,好像是没懂段惊澜的意思。

  段惊澜也懒得多费口舌,伸出手直接一揽,又将云危画环在了自己怀里。

  云危画心里一个激灵,各种想法瞬间涌入了她的脑海,但她想得最多的,还是关于不远处的小青梅——她只想老老实实当个“皇命难为”的王妃,断不想再给自己树敌了啊!

  段惊澜面不改色,云危画不伸手抱他,他索性就把云危画搂得更紧,反正都是没差的。

  天地旋转,夜风习习,等云危画再睁开眼的时候,两人已经从房顶上落了下来。甫一落地,云危画便有些心虚,抬眼看向那素衣女子的方向,却发现房顶上已经没有人了。

  白王的小青梅走了。

  “殿下。”云危画试着开口。

  段惊澜斜睨着眼:“嗯?”

  “殿下其实不用为了气那姑娘,便特地与危画亲近。”云危画思来想去,只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便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要知道,新婚夜里,这个白王可是连碰都懒得碰她!

  段惊澜定定地看着她,看得云危画都有些心虚了。正想着要不要赔礼道歉的时候,段惊澜开口,依然是简单明了又吝啬的一个字:“嗯。”

  那语气仿佛压根儿就不想和云危画多费口舌。

  又是这种态度,云危画心里气。可是人家是堂堂白王,她再气也只能憋着。

  故而云危画只好憋着一肚子的火,跟在段惊澜后边往厢房走。

  长夜深深,偌大的院子里又只有两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云危画犹豫再三,开口:“殿下,我有话想问。”

  可段惊澜并没有回应,依旧自顾自的走着。云危画只好小跑着追了上去,直接切入正题:“殿下如何得知危画体内有两股内力?”

  夜色中,段惊澜皱了皱眉。云危画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故而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表情变化。

  段惊澜走得极快,云危画只能一路小跑着,可见到段惊澜对自己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云危画又很不甘心。索性直接停了下来,扬声:“殿下,我觉得我们应该坦诚相待!”

  段惊澜终于停下了脚步。

  “坦诚相待?”段惊澜折过身,反问,“本王与你,还没有熟到这等地步吧?”

  这话确实把云危画问着了。

  仔细想想,他们两个确实不算熟悉,距离坦诚相待还远着呢。

  可段惊澜事事带着她,又事事对她隐瞒,这样的状况实在让云危画无法接受。

  从莫名其妙的赐婚到莫名其妙来了上清宫,又到今晚、那苏白麓拼了命要争抢的遗物……她厌恶成为别人的棋子,可在白王跟前,她根本没有与其商量的余地,可云危画觉得……就算白王想把她当成棋子,她求一个最起码的知情权总不过分吧。

  云危画觉得应该是自己刚才用词不当,便又换了个说法:“殿下是在利用臣女吗?如果是利用,也烦请让臣女知道、臣女到底在一个怎样的位置。”

  段惊澜的手掩在袖里,故而云危画并看不到他紧紧握起的拳头。段惊澜冷言:“你无须知道太多。”

  什么叫无需知道太多?

  她现在压根是半点都不知道!

  甚至连段惊澜为什么要让她吃下纳气丹,她都是从林明然口中得知的!

  “殿下!”

  这一次,不等云危画再开口,段惊澜抢先一步道:“你又忘了如何自称?”

  这一问让云危画想起新婚夜里,段惊澜硬要和自己死磕着“自称”时候的模样。那时候,段惊澜硬要她自称“臣妾”而非“臣女”,是为了让云危画认命,承认明德皇帝的赐婚。

  现在再提出来,又是怎么回事?

  解释也许只有一个,他在逃避。逃避云危画步步紧逼的发问,逃避向云危画坦率说出实情。

  云危画虽然心有不满,却也懒得和段惊澜再争执,索性乖乖回了句:“是,臣妾明白了。”

  不就是装乖巧吗?谁不会呢?

  听云危画老老实应了下来,段惊澜反倒吃惊了。他停下脚步,嘴唇翕动着,却终究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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