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妾身还要请一王爷万万想不到的人送这奏折到皇上面前。”
“你要请谁?”连枭对洛南言越发好奇,这人究竟会给出如何的计策来。
洛南言执起笔墨,落纸烟云,写下三字:“安子逸”。
这京中显贵何人不知安丞相是皇上的心腹,与那九王爷是对立面,数次圣前求皇上要回九王爷手中的兵权。
甚至于连枭无圣旨不得回京这都有安子逸的手笔。
若是由这安丞相将奏折送于皇上面前,皇上会如何想?自然是这其心必异啊。
“本王全交予你去做。”连枭不去过问洛南言有何手法令安子逸去递奏折,他只要结果。
“多谢王爷。”不多问。
洛南言神神秘秘的趴在桌前写下一张小纸条,她右手攥紧那张纸条,左手拿起奏折,“王爷,你好好休息,等妾身的好消息。”
连枭沉默点头。
洛南言一出去,立马就叫来七香,让她去城南的点心铺买上一盒核桃酥,直接到城南的路边等着。
七香不敢多问,连忙就去。
洛南言坐上连枭安排好的轿子,沿着曲折的小巷绕,穿过人迹罕至的小道,落在丞相府的后门。
朱红漆色的两扇门破旧又留几分庄严,不似前门大开时常有人来往,门外有棵高大的柳树迎风招展。
洛南言提着七香买好的核桃酥,不由轻轻一笑。
这糕点她已经有多年未吃过了。
她依稀记得她未入宫前,最喜与安子逸去城南买上一盒核桃酥,坐在这道门的门槛前,数着树上的枝条,点着书上写的故事,争抢最后一块核桃酥。
那时他们尚年少,后来他封官拜相,她入宫成妃,再无联系。
洛南言思及此,不由抿紧唇,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她清声道:“你们在门口等我。”
“是,王妃。”
对于王妃是傻还是痴,他们无权干涉,他们听的是王爷的命令,王爷命他们所有听王妃的,那他们听命就是。
洛南言站在门前,整理好仪容,轻轻敲上三下门,巧笑倩兮的等着人开门。
来开门的人年龄四十左右,穿着朴素,不经意见又露出几分威严的气势,她看到门口站着穿着华丽的洛南言,略微惊讶。
“你是?”
洛南言还是笑着,“伶奶娘,可否让我进去再说?”
伶笛面色不善,这世间能唤她一声奶娘的人就只有两人,一是如今的丞相,二是那几年前就死了的人。
眼前的这人她可不认识。
伶笛错身让她进来,阖上门后,她不给她好眼色,“敢问这位姑娘,你是?”
洛南言微笑道:“洛南言。”
伶笛吃惊的看她,“九王妃?”立马对着洛南言行礼。
洛南言拉住她,“奶娘不必那么客气,我与安丞相是故交,自当唤你一句奶娘。”
伶笛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她也不慌乱,她轻声问:“不知九王妃从这后门来是何意?”
洛南言不疾不徐道:“我只是想请伶奶娘帮我送这核桃酥给安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