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朱雀门府的刑狱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上次被我关在牢狱中的王统领他们已经被了吗？”

　　“是的，十三皇子带人来的。”

　　“怪不得赵载又给我一个新扇子。”

　　走进刑狱之中，这拥挤的刑狱依旧和像前几天一样，泥泞破旧一阵若有若无的古怪气味。

　　“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想问，这是什么味道？”我捏着鼻子问

　　“这应该是夜香和金汁的味道，长时间在刑狱待着我们已经闻不到这股味道了。”张牢头在身边说道。

　　“夜香和金汁？这是什么东西？”我诧异的问道

　　“嘿嘿，小姑娘夜香就是哥哥拉出来的宝贝呀！，小姑娘来哥哥着，哥哥让你好好的爽爽。”面前的牢房中，一个粗壮的大汉用力的拍着牢门叫嚣道

　　“大人所谓的金汁和夜香，不过是一种好听的叫法，其实就是指犯人的屎尿这些污秽之物罢了。”张牢头在一旁解释道。

　　但是随着这个犯人的叫嚣，周围的犯人们纷纷的开始站起来调笑的说道

　　“哟，没想到这这地方还能看见这么标志的小娘子，实在是太幸福了，小娘子来哥哥着，哥哥有好东西给你看。”

　　“来吧姑娘，不要害羞”

　　“来我这来我这……”

　　“住嘴你们这帮混账，你们知道这是谁吗？想死是不是……”听到牢里烦人的污言碎语，张牢头愤怒的拍了拍牢门，却只惹来牢中人哄笑之声。

　　“大人，你稍等一下我让他们闭嘴。”

　　“不用了。闪舞网”我淡淡的说：“曹豹，带人进去让那些人自愿的主动喝那些所谓的金汁和夜香，如果不喝……”

　　我转过身看着朝我伸舌头吐唾沫的犯人，淡淡的说：“就阉了他们。”

　　“是……”曹豹淡淡的一笑，走到其中一个人的牢前淡淡的说：“劳烦张牢头帮我打开它。”

　　“这……”张牢头看了看赵日强，后者隐晦的点了点头。

　　“好的。”张牢头上前轻轻的打开了牢房，曹豹带着几人笑嘻嘻的冲了进去……。

　　后面的结果我已经不想看了，无非是犯人喝了金汁，或者……犯人喝了金汁。他肯定会喝的，这根本不用想。

　　走进刑狱中的牢房，向鸿卓在最里面的一张草沉睡着，呼吸均匀面色红晕，身边甚至还有一名大夫仔细的为他把脉。怎么看他的状态，都并不像是用过刑的样子。

　　“张牢头你什么意思……，让我们看你是怎么照顾他的吗？”张观首先冷喝的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呀。”说着张牢头上前一把将向鸿卓身上的衣服。

　　一大片一大片焦黑的皮肤，无数烙铁的痕迹，在有的大片的破损皮肤处，还能看见一丝丝的白骨。双手的指甲甚至头已经被挑烂掉了，甚至还能看见无数的白色蛆虫在伤口处爬行。

　　“呕……”第一次看见这个场面的憨憨，张口就吐了出来，那味道和气味比在牢房口闻到的金汁和夜香还要味，的我的胃里也在阵阵的翻腾。

　　很快，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旁边的陈主薄也忍不住了跑了出去。

　　虽然我见过比这场面更恶心的，比如在大理寺的仵作间，看着经过长时间捂得发臭的尸体，但是尸体上的恶心和**上的恶心是不同的，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块肉发臭，但是不一定能看着一只小白鼠身上的伤口上蠕动着蛆虫。

　　何况这还是真人……。

　　“呕……，”憨憨的呕吐声一次次的引诱着我。然我有些掩不住胃里的涌动。

　　幸好，很快张牢头便将向鸿卓的衣服重新盖了上去，走过来说道：“大人，您看到了吧，我们已经尽力了，这小子身上现在没有任何感觉，就是将他的手指头全剁下来，他也不会觉得痛。”

　　……，张观看了一眼张牢头，不在说什么，现在别说再对向鸿卓用刑了，现在怕是打他一巴掌都怕会打死他。毕竟这家伙可是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的，如果她口中的秘密不说出来，那么谁也不敢让他死。

　　“嗯……，众人来了，还请原谅向某不能起身行礼了，怎么张牢头今日还要用刑么？若是用刑还请尽快，若是不用了，烦请帮在下将尿壶拿来，向某腹中隐隐有些胀相比又要呕血了。”

　　就在众人对视无语的时候，草的向鸿卓却醒了过来，看众人打招呼道

　　“大胆，向鸿卓你这的畜生，我劝你最好把向家和突厥私通的证据交出来，免受这皮肉之苦，不然爷爷的烙铁可不是吃素的。”张观对着刚醒过来的向鸿卓骂道

　　“这位大人，向某随是一介草民，但是虽无傲气，但是傲骨还是有两根的，什么烙铁之苦，向某从未怕过，有种就来吧！”

　　“你……”

　　“闭嘴……”我冷喝道，现在看这个张观大人是越来越不顺眼了，没有神一向的对手，就是一样的队友，这种明知道向鸿卓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刚才看到的，他的身体已经被烙铁快烫的严严实实了。现在还说这种话，这个张观是没脑子吗？

　　“听见了吗？让你闭嘴……”张观咋咋呼呼的对眼前的人喝道

　　“我是让你闭嘴，”我冷冷的盯着这个二百五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了杜芳华，张观茫然的转身看着她，不敢相信的用手指轻轻的指了指自己示意。

　　“张大人看来是累了，不如回去休息吧！“

　　“杜姑娘……我……？”

　　“憨憨，扶张大人下去。”

　　“哦，”正惊恐的缩在墙角的憨憨听到我的话，一把拎住张观的后领子就跑了出去。却迎面撞上了刚走进来的曹豹众人。

　　“哎，憨憨儿，你怎么了？”曹豹拉住他问道

　　“呕……”闻着曹豹身上的味道，憨憨差点没有将嘴里的东西再吐出来，赶忙指了指里面，拉着张观跑出房门。

　　“怎么我身上这么味的吗？”曹豹细细的闻了一下。转身大踏步的走进里面的牢房。

　　“杜姑娘，搞定了已经然他自愿的喝掉了。”曹豹走进来向我说道

　　“嗯……”

　　“哦，我好像听到了故人的声音呀，是杜姑娘吗？”向鸿卓看着我的方向淡淡的说

　　“你的眼……？”我诧异的看着他的样子

　　“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动刑太严重了吧，反正我倒是没感觉，但是我的身体真的已经，最近上茅房的时候甚至会拉出半桶血，估计我不久就要不醒于人世了吧！哈哈……”

　　“那你可有什么遗憾？”

　　“遗憾……，向某还未成婚，没有为父亲留下子嗣，这算不算是遗憾？哎，当初说了不考中状元就不成亲的，现在想想好后悔，当时应该听母亲的话……”

　　“你这个条件我没办法帮你，说个更简单的。”听到向鸿卓的话，我摇了摇头他现在的身体别说留下子嗣了，能不能波奇都是个问题，除非用试管婴儿，可以那么高深的医学技术我这个半吊子的兽医是不会的。

　　“那就没什么遗憾的了，什么时候需要了只管给向某一刀，别的毋庸多言。“

　　”向鸿卓，我自问咱们俩虽然结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杜芳华自问里里外外还是对得起你的，无论是你坑我的银龙匕还是在素儿姐姐的花魁房救你，只有你对不起我，我并没有对不起你……“我缓缓的坐在曹豹给我搬过来的椅子上，对着向鸿卓淡淡的说。

　　这时候就能感觉出来，曹豹比憨憨要“懂事”了，其实在刚看见向鸿卓的衣服里的皮肤我就已经吓的有些腿，但是在众人面前我还是镇静的看着他，幸好在金凤面纱下，别人也难以看见我的惊恐的表情。

　　身边的曹豹和捕快们，还有赵日强，依旧是一脸赞许和羡慕的看着我处变不惊的样子。

　　听到我的话，向鸿卓颤颤巍巍的从爬起来靠在墙壁上说道：“是的，在与向某的交往中，杜姑娘仁至义尽，向某佩服，此生无以为报，来世愿为姑娘做牛做马衔草结环。”

　　“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我正色的说：“因为我信任你，结果你却坑害我，这等为人难道不怕死后下无间地狱吗？”

　　“唉……”若是如此，向某也受了。听到我的话，向鸿卓明显身子一愣，呆立了一会却依旧叹了口气说道：“向某一生光明磊落，到最后人生却有如此污点，只能说下辈子不要在投胎在富贵人家了。”

　　“你还想投胎富贵人家，刚才不是还说跟我做年做马吗？算了，今生是今生了，只要你将向家和突厥私通的证据教出来，我们之间的事就算了了。”我用眼微微的瞟了一下穆风，淡淡的说道

　　“原来杜姑娘也是为了这个事来的……”向鸿卓凄惨的一笑，说道：“如果是别人，向某必定要力唾其面，但是是你杜姑娘，向某就不再说什么了，至此一句“向家虽然怨恨朝廷，但是从未与突厥私通。”信与不信，姑娘自己拿主意吧。”说完，向鸿卓倒在了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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