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爹看蚯蚓迷瞪的样子,突然心里就没那么膈应了,但手上冰冷冷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爷爷,给蚯蚓洗澡。”妞妞念念不忘这件事儿。
“干嘛非得洗?洗死了咋办?”胡老爹不明白干嘛非得洗澡,但一想又觉的小孩儿的想打千奇百怪,就打算随便糊弄一下,省的一直被妞妞念叨,她那小模样哭起来怪叫人心疼。
“你这个磨人精,先跟蚯蚓呆这儿,我去抱点儿柴。”胡老爹道。他伸着手,发现蚯蚓已经合上眼了。
妞妞把蚯蚓一圈一圈儿的扯下来,拎在手里,让它的尾巴拖拉在地上。
蚯蚓经过一个秋冬,已经有快一米长,长得很快。
“别让它缠你身上啊,”胡老爹嘴角抽抽道。
妞妞点头,目送他出去。
没人了,妞妞抓着蚯蚓的头晃悠,让它醒醒。
蚯蚓快被晃晕了,蔫头蔫脑的趴在她小手上,眼睛是不在闭上了。
妞妞举着手对上它的猩红的眼,用精神力放映着一会儿要蚯蚓做的事情。
一会儿的功夫,胡老爹回来了,还抱了一捆柴。
妞妞木这一张小脸面无表情的坐在小上,乖巧得很。
生火烧水的空挡,把白氏给招来了。
“孩子他爹,你也跟着妞妞胡闹,每个做爷的样子。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要给蛇洗热水澡的,扔锅里煮煮干脆。”
白氏站门口数落道。
二宝从她怀里挣扎下来,噔噔跑到妞妞身前,手一伸就抓着蚯蚓的尾巴。
“哦哦,又找到蚯蚓了,二宝要跟蚯蚓玩儿,”二宝笑眯眯的道。他根本不知道个怕字,还特别喜欢蚯蚓,不光他们,家里的孩子都不怕。
白氏看的嘴角直抽。
“我不给她弄,妞妞敢趁你不注意自己干,她又不怕打又不怕骂的,你能时时刻刻看着她啊?”胡老爹道。他也是心疼孩子,就这么点儿事儿,顺手就给办了,何必让孩子哭闹呢
!
“咋就生了这么一个皮猴,”白氏无奈了。她也拿妞妞没办法,又不能真下死手揍她,她那么点个小人儿,圆脸大眼睛,就那么瞪着眼睛看着你,就把人给看苏了。
下不去手嘛——
说烧好了,白氏嘴里说着不同意,还是手底下一边儿往热水盆里浇凉水,试着呢!弄这么祸害有啥子用,搞不好那天就要把人给吃了,瞧把十月给吓得,吓坏了咋整?”董氏一口气儿把心里的不高兴全说了。
她瞅着众人的脸色看,胡老爹一副沉思的模样,胡栓子蹙眉,几个孩子对着她瞪眼,只有妞妞,老神在在的盯着蚯蚓看。
想来年纪太小听不懂我再说什么。董氏撇嘴,再接再厉道“趁着现在是冬天,赶紧把着祸害给扔了。”
“不行,不准扔,蚯蚓干啥了你就要把它扔了?吃你的了喝你的了?”胡有财头一个不答应,插着腰挡在董氏面前。
他话问的非常直接。董氏不敢跟这个小叔子歪缠,缠不过他。就越过胡有财直接跟胡老爹说“瞧十月被吓的,以后这蛇在长大了,那不得吓坏您孙女啊。”
“等过了冬再说,这么冷的天扔出去冻死了是咱造孽,对家里的时运不好,”胡老爹跟蚯蚓经过短暂的相处,已经不觉的它有多可怕了,反倒觉的他奇的很!
“那过了冬在扔出去,就当是咱家造福了,”董氏没敢在拿着十月的事儿硬逼,胡有水已经给她使眼色了。
好好儿的玩了最后不欢而散,妞妞把蚯蚓对折着拎回灶房,从臃肿的大棉袄里拿出一个小葫芦,朝后边儿瞥了一眼老实没跟上来的孩子们。
她低声催促“快点儿。”
蚯蚓甩了下尾巴,头对着小小的葫芦口使劲儿,它紧挨着头部的位置,鼓起来又憋下去,来回几次,呲的一声,有灰褐色的液体从它嘴里喷射出来,液体沿着葫芦口喷了进去,有少于顺着流到妞妞手上。
刺啦啦的灼痛感通过皮肤传到脑神经里。妞妞甩了甩手,黄金蛇的毒性不大,咬了人顶多就是有被烫伤的灼痛感,并不会有大的伤害。
蚯蚓的毒牙只是齐根断了,上颌的毒腺是完好的,只不过喷射毒液时比较费劲儿。
妞妞奖励似的摸摸蚯蚓的头,由于已经开始用语言下命令,她就只会蚯蚓会瓦罐里去。
蚯蚓巴不得,它早就开始变冷了,扭着身子就爬进去一圈一圈的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