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墨要无奈地泡在了,父亲,您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相国大人笑道:“不愧是独孤傲的女儿,果然聪颖通透。”
虞云荻又道:“父亲请说。”
相国大人道:“解意,你父亲独孤傲当年乃是天子座下第一门客,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父亲为什么会成为天子座下第一门客,他不但于政学方面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更是如秦时张仪一样,乃是个谋略家、外交家,再加上皇上的重视,使他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左右当时的朝局。”
虞云荻点点头,忽然想起奶奶曾经说过的话,“能力太大的人,承担的责任也大,相应的危险也更大。”
相国大人继续说,“他自恃才华,又有皇帝的庇护,于是大胆创立了所谓的‘百姓选官法’,此方法先在某些地方试用,举个例子,若是此县缺少一个县官,则朝廷会让百姓自己用投票的方式选出属于他们自己的县官,此县官因为是受百姓拥戴的,因此可以特批不必通过八股殿室,而可直接发放官印。www”
虞云荻听闻后,不由地大感意外,此方法的确过于大胆,便问,“若是百姓选出的这个县官,是个匪徒般的人又该如何?万一只是个放牛的呢?”
“问得好,当时还真的出现了一字不识的放牛者为官者,还有那山匪,原是盗匪,听之这消息后,便将山上千金散尽,买来票选,结果也当上了县官的奇事,可见你父亲当年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实施起来,却有他的弊端和不足之处。然而也是因为这个制度,却真的选出了不少好官。”
虞云荻道:“壮志难酬者,必会通过此方法而上位。”
相国大人又继续道:“可是这样一来,却损害了大部分世袭制官家贵胄,天家利益,这个方法若是全国举之,必定使整个官场系统大动。”
虞云荻道:“这便是他年级轻轻被杀死的原因吗?”
相国大人没想到虞云荻如此的直接,愣了半晌终是道:“你长大了,越来越有你父亲的风范,也好,即你什么都明白,我也不卖关子了。你父亲他,后来在路上被山匪所杀,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原因,而所谓山匪,也不是真正的山匪,此事却与当年已经被立为太子的大皇子,脱不了干系。”
“太子?”虞云荻想了想,道:“是了,若这选官制度继续上行,便意味着将破除之前长子承袭之惯例,那么其他皇子也都有公平参与夺谪的机会。”
相国大人道:“的确如此。”
虞云荻为何深知这皇族人之间的利益利害关系,这也是得宜于,虞家正是当年政斗的牺牲品,而多年来,奶奶言传身教,在诉说虞家掘起及隐居的过程里,总是不断地提起当年的政斗,以至于她对现在相国大人所说的这些事,一点都不会感到陌生。
相国大人又道:“太子当年只有十八岁,却已经文滔武略非同一般,并且那时候,其他皇子都尚年幼,甚至没有出生,所以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便是出手杀了你父独孤傲,在你父亲死后,太子便被幽居深宫,至今,竟已经有十年了,随着二皇子及六皇子的掘起,太子渐渐势弱,至三年前,却随时面临着,驳去太子之位,另立太子的局面。”
虞云荻哦了声,“当年为保地位而下狠手杀人,如今得到如此的结果,倒也在预料之中。”
相国大人却叹了口气,“若一直是此局面,倒也罢了。可是太子十一岁时,便已经能够杀了天子座下第一门客独孤傲,这样的他又岂是好相与的?
在今年年初之时,不知道什么原因,皇上竟一反常态,虽然太子还是被幽禁中,但却不断地得到皇上的赏赐,甚至皇上还常常将卷宗搬到太子处批阅,朝中有人猜测,太子定是用了什么方法蛊惑皇上,而且他已经重新参与政事,甚至那些卷宗有好些,可能是他批阅的。”
虞云荻也是感到好奇,然而却道:“这位太子殿下,即文滔武略非同一般,又有非常人的决断能力,或许就让他当下一任大越皇帝也不错。”
相国大人意外地道:“解意,你是如此的想法?”
虞云荻其实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牵涉着什么样的利害关系,当下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听闻这些事,就想着太子即如此有才华能力,即使被幽禁十载,却依旧有可能再重新恢复昔日的光华的。”
相国大人道:“正是。”
相国大人说到这里,却忽然转了话风,又继续道:“解意,为父听你一席话,忽然竟有所悟。或许有些事情应该顺其自然,而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必须要知道,杀你父亲的人,乃是太子殿下。
虽未召告天下,但你与他皆心知肚明,你如今在这上京自立门户,承袭你父遗留下的所有,将来必有可能再与太子相遇,若是遇到了,且要小心行事。”
虞云荻道:“这个自然,只是父亲,我一介女子,如今却自挂门扁,自立门户,怕是要被人嘲笑,而且我也根本无法承袭父亲留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