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子江没有直接回皇宫,看了看已跃出地平线的红日,朝一口潭疾步奔去。
这里绿林环绕,鸟语花香,清澈见底的潭水照应岸边的青青柳树。
北面是飞泻而下的瀑布,气势宏伟。
旁边山脉逶迤,千姿百态。
潭中水出芙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尉子江抱着上官清,肃立在一片荷叶上,弯腰,轻轻地把她放进水里。
清澈的水霎时血光一片,丝丝缕缕缠绕开来,浓重的血腥味使劲撞击着尉子江的鼻息,他眉宇紧蹙,细细端详这俏丽的人儿。
抬手,输了点真气,这些绿色光芒围绕着上官清,弥漫迷深,吸收着血气。
似乎感受到了冰冷的水浸没了伤口,上官清轻哼一声。
那张苍白到极致的容颜在荷花丛中亭亭玉立,水里若隐若现的身形格外诱人。
虽然尚未发育,可也有几分姿色。
他伸手,替她褪去外面的轻纱。
解开腰间的缎子,石榴裙松松垮垮,一个粉嫩的肚兜若隐若现。
是个男人都无法抵挡,然而这男人做到了。
果然还是小孩子,没凶的。笑意爬上尉子江的唇角。
(¬_¬)
似乎拉扯到她的伤口,上官清疼的又轻哼一声,猛的睁开双眸。
然而微怔了一下。
没想到一睁开眼就看见这个男人正解着自己的衣服,吓得尖叫起来,猛拍潭水,双臂环胸,往水里钻了一钻。
这是在哪里?细细回忆了一下,想起自己被那少年击晕在洞穴来着。
尉子江身上立马多了几道水痕。收回笑意,转变阴森,寒冷至极。
“你……”想说话,但喉咙似乎都要炸裂了,一张口满嘴的血腥味涌入鼻腔。
“最好闭嘴。”尉子江越发深沉的脸让上官清寒颤了一下。
只见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洁白的纱布,命令道:“衣服脱了。”
!啥?没听错吧?他让她脱衣服???
“不要!”上官清一张粉饰的脸红如朱霞。
她可是个女的!要她在一个男人面前把衣服脱了,那多难为情啊!更何况还是自己的爹面前?
尽管她知道他只是想给自己包扎身上的伤口。
“你想死?”尉子江依然如故。
“当然不想!你把纱布给本公主,本公主自己来……”
“你看不到伤在哪。”这个男人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不羞不脸红。
这个男人绝对了的妖孽!
上官清对上他不容商量的眼神,只好软了下来,背对过他,解开脊扣,衣裳掉落,漂浮在一片血水中。
这潭水有治愈功能,却少有人知晓,泡上几刻钟便能止血,但还是避免不了疼痛。
上官清冻得瑟瑟发抖,背后的男人温暖的鼻息靠近,给她带来不少温度。
尚有热度的手麻利地替她包扎着,动作娴熟,温柔可亲。
这还是尉子江?????
上官清不敢相信。
“你到底对本公主做了什么?”一定不仅仅是解了衣服这么简单。
语言中夹杂着窘迫。
为什么她止血了却疼痛无比??
显然她是不知道这潭水有治愈功能的。
尉子江风轻云淡地回答:“你觉得呢?”
又是这几句话,上官清不免烦躁起来。
“……”
“朕可不对一个小女人感兴趣。”
上官清脸又爆红,显得更是妖媚诱人。
她低头看了看,好像还真没发育……
这不能怪自己,要怪就怪总是被宫里人欺负,还营养不良,即使有了田井的营养物品。
也不知尉子江当时发了什么疯,给田井下这道旨,但似乎毛线用都没有。
尉子江失神了一会,手指上的余温偶尔掠过她的肌肤。
好尴尬!!!!
终于包扎完毕,她看了看水面上的衣服,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尉子江起身脱下自己的黑色长袍(外套),递给她。
上官清迟疑了一会儿,撞上他复杂的眼神,硬着头皮接过,遮挡着从水里爬上岸。
赤果的脚站在草地上,脚底软软酥酥的,让人似乎到了云朵上。
一下,那个白色着衣的男人在眼前闪过,顿时天旋地转,恍惚间就在某男的怀里,周围的景极速往后奔去,皇宫就在眼前。
这个男人今天发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