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一本书就伤成这样?确定不是去打架了?
上官清慌乱穿好衣服,糊弄道:“只是从崖上摔下来了,划的,没什么大碍。”
她背对着阿樱,看了看铜镜里风姿绰约的自己,倔强的神情中晃过不易察觉的黯淡。
就是这张脸,折煞千百世人,却也惹来无尽伤害。
前世,她以这张脸而骄傲;今生,她却不以为然。
她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这些作甚?
“你先下去吧。”上官清扬起孤傲的脸。
阿樱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下了。
没想到刚出门,便看见司徒轩大步流星地过来。
“公……公主,国师大人来了。”
“消息还挺快,迎进来。”
“是。”阿樱低头,转身出去。
“公主殿下,你这一去就是一昼夜,可把本国师担心坏了。”司徒轩笑盈盈地走进来。
风度翩翩,怀里依然是白兔。
司徒轩走到哪里都抱着这只白兔子,但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有事快说,哪儿来这么多废话!”上官清不想多说无关紧要的话。
她是一个懒散随性的人。
一个小孩感情这么丰富,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真是跟陛下一样不近人情呢!怎么样,找到没?”
“上面写着,不治之症,无力回天。”上官清坐到美人椅上,微微晃动起来。
“也就是说,陛下此生真的就要折腰于此?”司徒轩还是不敢相信,那个一手遮天了十几年的天尊,最后要落到如此下场。
“那倒不一定。”
司徒轩神经一紧,猛的递来一抹兴奋的注视,“真哒?什么办法?”
“虫菱草加上特殊人的血液炼成的丹药有百分之一的几率治疗。”上官清幽幽地说。
“哪怕是一点点可能性,也要救他。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虫——菱——草?”司徒轩淡歌吐愁,口间吐出的气息消散在空中,邪邪地勾了勾唇。
就是那个,十年一株,专治嗜血虫菱的虫菱草?
而今年,刚好距离上次十年。
十年前,在一度大雪中,虫菱草盛开在寒风凛凛中,高洁神圣。
八方侠客聚集于此,只为得到虫菱草。
虫菱草可以免疫所有毒素,不仅能专克嗜血虫菱,还能将其毒素转化为自己的功力,起码可以上升一个修炼层次!
有谁不想得到这虫菱草?
但今年,从不屑于这种东西的皇族,是该露面一次了。
为了治这么一个隐疾,还要如此大费周折,但是为了陛下,也值。
“对。但本公主不知道虫菱草的方位,上面也没记载。”上官清的视线停留在他那双悠然的紫瞳。
皇族人,既然不屑一顾,那么,自然是与这些恍若隔离。
“我想有个人会知道的。”司徒轩颇有深意地笑了一笑。
“你是说……”上官清似乎想到了他,可是她却很不情愿。
“没错!就是夜冥阁阁主,夜梵音。”司徒轩很惊讶她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没有别人知道了?”
“嗯。其他的人,修为不够,无法进入界区,在京城只有他知晓。”
“那就劳烦司徒公子了。”上官清很想登门道谢,可是她一想到安谷眼里那些对她的排斥,她又不想去了。
“不不不!那还是你去,本国师去帮你做事。”司徒轩更是不愿意了。
夜冥阁那个满是杀气的地方,总让人感到寒意。
“……你去不去?”上官清忽然语调一变,阴沉冷漠。
“哦哟?敢以如此语言对峙本国师?不怕本国师定你的罪?”司徒轩对这个女孩产生了敬佩之情。
她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然而司徒轩忽视了,她是害怕尉子江的。
那个强大的气场和眼神,总能压迫每一个人。
上官清没再说话,心中满是不屑。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个什么?
“那本公主就委屈一下自己不去趟夜冥阁了,还望国师与阿樱好生配合一下。”顿了顿,冲外头的阿樱叫道,“阿樱!进来!”
“公主。”阿樱屈身一礼。
“等会你就与司徒公子在王妃柳妃二人面前演一出戏吧。”上官清邪邪地勾起嘴角,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