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姣娇俏的一扬眉,说道:“我南靖乃礼仪之邦,自然不能整天打打杀杀,那多粗鲁!今日我们玩个好玩的,孩儿刚才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
说着,一挥手,两个宫女便抬着一个大大的花瓶走进来,摆在场地中央。
这花瓶肚子大,口却小,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众人不解。
慕容德姣笑道:“这个游戏名为投壶。在固定的距离依次将折了箭尖的羽箭向瓶口中投,投进了为胜利,投不进的就输了。输了的要答应赢了的一个要求,赢了的有权利挑选下一位应战。诸位觉得怎么样?”
太子慕容霖泽抚掌笑道:“皇妹这个游戏听着就有趣!”
慕容珣目光闪了闪,狡黠的笑笑:“你这孩子,别是想骗朕的封赏吧?”
“怎么会?”慕容德姣表情纯真的说道:“父皇当然要参加!不过我们约法三章,一不许提国事,二不许提政事,三嘛,所提要求也不能涉及财物,这样总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慕容珣高兴的同意了。
第一局,出于礼貌,由慕容霖泽对阵忽格达烈。
五局三胜。慕容霖泽显然是让着忽格达烈,故意投了几个落在花瓶外延,显得很有风度。
忽格达烈提的要求便是请慕容霖泽在他的扇面上题诗一首,留作纪念。
慕容霖泽愉快应允,见忽格达烈拿来的一柄檀木扇上,画着水墨山水画,他想了想,便在上面题了一句诗:
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已。比邻若亲朋,把酒敬英雄。
忽格达烈抚掌赞道:“好诗!好字!太子真是博学多才!”
慕容霖泽潇洒一笑,举起酒杯,敬道:“祝愿南靖与北夏两国,世代友好和睦!干杯!”
“干杯!”
此局皆大欢喜。
第二局开始,由忽格达烈挑选一位应战。
他站起身傲慢的环视一周,最后鹰目落在低头自顾自喝酒,已经半天没有说话的慕容霖潇身上。
“瑞王爷,我们也来玩玩?!”
慕容霖潇闻言,不甘示弱,当下默默起身,沉稳的走到场中央。
依旧是五局三胜。二人都没有相让之意,是以这局倒是相对真实些。
慕容霖潇先投,连中三次。他转过头,看向忽格达烈,言下之意是,你还要继续比么?
忽格达烈当然不肯直接服输,当下也连投三次,同样是三连中。
二人竟是打成了平局。
慕容德姣跳出来道:“这样的游戏对他们这些高手来说未免有些简单了,不若把忽格太子和五哥的眼睛蒙上怎么样?也有趣些!”
这个主意立即得到大家的一致响应。
于是二人被蒙上了眼睛。
开始投时,由一个宫女先用手中的杯子轻轻敲打花瓶的位置,然后再投。
这考验的不仅是准头,还有耳力了。
这次是忽格达烈先投,依旧三连中。
紧接着慕容霖潇开始投。
连中两次。
到了第三次,慕容霖潇丢出箭后就听到有一丝声响跟着他的箭而去,接着箭柄被轻轻碰了一下。
这个声音极其微弱,在场的各位忙着说话、喝酒,根本就没有留意,只有慕容霖潇眼睛被蒙上,反而耳力更加敏锐。
慕容霖潇听到这声音,心里鄙夷的叹了口气,不知又是谁就连个游戏也要为难为难他。
果然,箭头碰到花瓶的外壁,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哈哈!瑞王可是输了!”忽格达烈笑道,“这样的机会真是太难得了!”
大家都知道瑞王镇守边关,与北夏时常有冲突,这北夏皇太子对瑞王那可是恨之入骨,都在想这忽格太子会出个什么题目为难他呢?
不过有了前面的约法三章,这忽格太子也提不出什么有利于北夏的要求。
只见这忽格太子大步流星的在帐篷里转了一圈,问道:“瑞王,您的贴身侍卫叫夜轻歌的,怎么没有进来随伺左右?”
听到他提起夜轻歌,慕容霖潇的脸立即沉了下来,他冰冷的回答道:“他已不是本王的贴身侍卫,没有资格进来!”
“哦?”忽格达烈的眼睛闪了闪,“莫非那位小哥做错了什么事,被王爷责罚了?”
“这是本王的家事,还不劳忽格太子费心!”慕容霖潇抿抿嘴角,刚毅的轮廓越发显得冷毅,“这局本王输了,还请忽格太子尽快出个题目!”
“也好!反正王爷也不待见那位小侍卫,不如把她赐给本太子吧!”
又是这个要求!
前几日在凤栖台打赌,没有成功,这次又是要这个小侍卫。
大家心想,这忽格太子爷也真是执着,不就是一小侍卫么?
慕容霖潇闻言,火气腾的就往上钻。他怒声道:“忽格太子何以总是觊觎本王侍卫?莫非还是对瑞阳的城防念念不忘?既然如此,到我南靖来做客又是何居心?”
“五弟!你怎么能对北夏太子如此不敬?!”太子慕容霖泽连忙呵斥。
忽格达烈倒是不以为意,冷笑道:“看来瑞王对这个小侍卫倒是在意得紧呢!不过本太子既然愿与南靖交好,自然不会再打瑞阳的主意,这一点,瑞王倒是多虑了!”
慕容德姣在一旁道:“忽格太子所言极是!”
一转头,她看向慕容珣:“父皇,既然北夏愿与我南靖交好,我们也应该大度些,方显出大国的气度。一个区区侍卫,又懂得多少国家大事?既然忽格太子喜欢,不若就将这个侍卫赐予忽格太子吧!”
慕容珣坐在上首默默不语,昏暗臃肿的眼睛里闪了又闪,好似也在权衡利弊。
“本太子倒是有个很有趣的办法!”忽格达烈说道:“贵国有句古话叫做良禽择木而息,谁更适合做这个侍卫的主子,让我们也来个小小的游戏试一试如何?”
慕容霖泽闻言很感兴趣:“哦?忽格太子有什么有趣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