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至今,妓院这个地方总是生意红火,人气儿十足。
大妓院有大妓院的高端奢华,小妓院也有小妓院的舒适怡然。
而作为京城首屈一指的缥缈阁,那可是集众多优势于一身。
环境美轮美奂,姑娘们漂亮风骚。想要热闹有观景台,想要安静有怡香院。想要舒服有卧波轩,想要情趣有闻雅阁。
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环肥燕瘦各显妖娆。
这贾樾进了缥缈阁,一双眼睛都不够看了。
虽然他在北夏富甲一方,并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可北夏毕竟民风粗犷,从不讲究什么闺阁乐趣,哪有南靖这般花样百出,玩法新鲜?
守着前厅的姑娘们见他一人前来,没有随从,身着普通小富人家的寻常衣衫,又面生的紧,并不是常客,当下勉强挤出个笑容,挥挥手,示意他自己寻乐子去,并没有人上来搭讪。毕竟能来得起缥缈阁的,大富大贵比比皆是,早就把姑娘们的眼界样得很高很叼了。
贾樾也并不介意,他以为这南靖的妓院就是这么个招待客人的方式,当下便一人优哉游哉的晃了进去。
进了里厅,优雅的琴声便扑面而来。
贾樾本不是附庸风雅之人,不知怎的今日来了兴致,直接便奔着琴声过去了。
那琴声是从观景台上传来,台上正中一个娇媚的女子正优雅抚琴,下面的观众们听得如痴如醉,这里除了琴声,四周静悄悄的,更加烘托出琴声的清脆悠扬。
一曲弹毕,叫好之声四起,台上那丽人娇滴滴的站起身,秀美圆润的小脸可爱极了,贾樾看得眼睛发直。
他当下唤来身旁的跑堂小哥,点名要这姑娘陪酒。
小哥虽年纪小,在阁中的时日可是不短了,也是个势力的。他极其老练的打量了一番贾樾的行头和做派,心中的判断与外边的姑娘们很是一致,觉得此人不过是有点小钱而已,并非显贵。
当下跑堂小哥微笑道:“这位爷,台上那位姑娘名唤锦绣,可是我们阁里的台柱子,现下还未开过苞呢!”
贾樾闻言,愈发觉得可心,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这锦绣姑娘的初夜,爷就买下了如何?”
那小哥闻言掩嘴笑道:“诶呦!这位爷真会说笑!锦绣姑娘的初夜可不是那么容易买到的!”
见贾樾表情明显不相信,小哥压低声音耳语道:“告诉您,即便是尊贵如当今的五皇子瑞王,前些日子来了阁里,也不过就是能够单独与锦绣姑娘吃吃酒罢了,连手都没摸过呢!”
听到瑞王,贾樾心中很是不快。心道,一个落魄不受宠的皇子,有什么地位可言,自己是南靖国的驸马,北夏太子殿下的心腹,手中的财富足以买下整个郁金城,怎么就不如那个瑞王?
再想到那瑞王在边关,那么不留情面,一出手就将自己多年的管家给杀了,这笔账早晚跟他清算!
贾樾冷冷的哼了一声,神色傲慢的从袖子中取出个银元宝,递给跑堂小哥:“把这个送给锦绣姑娘做见面礼,其他的爷自然不会亏待于她。”
这要是在北夏的任何一家妓院,只要一个银元宝,再贵的姑娘也会心甘情愿的连着侍候他三天三夜。现如今,只是见面礼,大头的还在后头,哪个姑娘的初夜能这么值钱?
贾樾自信满满。
不料那小哥却只是咧咧嘴,“爷,这点银子,您根本见不到锦绣姑娘啊!”
“什么?这么贵?”一个银元宝都可以买下京城里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了!贾樾简直难以置信,想不到这南靖,一个妓女竟能有如此高的价格?!
那小哥见状,一脸轻蔑,压低声音道:“爷您这是头一次来阁里找乐子吧!咱还说那位瑞王,传闻为了见锦绣姑娘,硬是将自己贴身的玉玦抵给了老鸨呢!您说那宫中的物件,那得值多少个银元宝啊!”
“又是瑞王,瑞王有什么了不起的?”贾樾终于按捺不住,当下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了一方丝帕,递给跑堂小哥:“你看看这是什么?!”
跑堂小哥接过,仔细一看,不由吃了一惊!
这丝帕是由金子抽成丝编织的,薄如蝉翼,手感润滑柔软。不仅如此,在丝帕上还用银子抽成的丝绣了漂亮的银色芦苇,在金色底色的映衬下,更显精致珍贵。这丝帕定非凡品,恐这天下,也没有几方!
跑堂小哥这回不敢小瞧人了,看此人其貌不扬的,想不到竟是个大金主!
当下,跑堂小哥不敢怠慢,拿着丝帕就进了后院。
贾樾很快被请到卧波轩里一处高雅幽静的里间。
不一会儿,那锦绣便款款而来。
她面带笑容的对着贾樾福了福,看着贾樾这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就像看着一个帅气的公子哥。眼中含情,嘴角藏娇,看起来年龄尚小,却已经妩媚至极。
贾樾终于顺了这口气。
二人面对面做下,喝起酒来。
“锦绣姑娘不愧是这缥缈阁的头牌,如此容貌真乃倾国倾城。”贾樾恭维道。
“多谢公子夸奖!”锦绣抿嘴一笑,含羞带俏。
这娇羞的表情,这声“公子”的称呼,让贾樾瞬间觉得自己便是那貌比潘安的翩翩公子,心下舒爽至极。
“公子的那方丝帕定非凡品,怕是要价值连城了。想必公子在这京城的身份也是极为显贵吧!”锦绣一边为贾樾倒酒一边不着声色的问道。
望着那娇嫩的小手款款伸到自己面前,贾樾心痒难耐,一双眼睛只管直直的盯着玉手,嘴里不在意的敷衍道:“是极是极!爷在这京城中自然地位非凡,那方丝帕可是当今圣上御用之物呢!整个南靖怕也只有那么几方罢了。”
锦绣微微动容,不着声色的给旁边伺候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转过脸时笑容更加殷勤。
那小丫鬟会意,立即轻轻退了出去。
“这么说,公子定也是皇室中人了?”锦绣一脸痴迷的望着贾樾。
贾樾的心轻飘飘的,饮了一杯酒,方才傲然道:“告诉你个秘密,爷可是这南靖国的驸马!长公主尊贵吧,不过也就是爷的糟糠之妻罢了,哪有姑娘你这般……嘿嘿……姿容秀丽,要是你愿意,爷今儿就把你带回府中,让你和南靖国的长公主一般平起平坐,共侍一夫!”
说着,贾樾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锦绣的玉手,作势就要将她拉到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