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镯,皇后宁芙染不是也有一只?
前世里,夜轻歌扮作辰妃之时,曾看见宁芙染带过这玉镯。据说是皇上御赐的东西,为此,皇后还经常在嫔妃之中炫耀。
夜轻歌仔细端详着这支玉镯,蓝色的玉镯本就极为罕见,这样式又都是雕花细纹,简直与宁皇后那支一模一样!
“这玉镯是单只的还是一对?”夜轻歌假意随口问道。
“这玉镯是徐大人送我的,据他讲是一对儿的,但是徐大人不肯说另外一只在哪里。”说起徐浪,勒佳娜柔和的笑了笑:“徐大人可真是个慈祥的老人,自小便对我极好。就连这玉镯,他都只肯给我,不舍得给他的女儿徐佳音。”
想到徐浪被炸得差点丢了性命,现在也不知能不能痊愈,勒佳娜的神色很是哀伤:“但愿徐大人能痊愈”
夜轻歌拿出自己的手帕,将镯子仔细包好,又谢了勒佳娜,并称自己马上就去看望徐大人,这才退了出来。
徐浪住在斋院的另一端一间正房。
此时,宫中派来的御医正聚在院子里商议徐浪的病情。
夜轻歌走上前去施了一礼,自称受公主委派,前来了解徐大人的病情。
御医们自然也不敢怠慢,当下便将徐浪的伤势,说了一遍。
与徐三刚才的描述基本相符。
徐浪的一张老脸已经被炸得面目前非,嘴唇已经炸没了,牙齿基本全部脱落,舌头炸断,只剩一小截。双手手指也炸没了,胸部还炸了个大口子。
可以说伤的极其严重,而且还在发炎。
好在现在的天气较为寒凉,若是在夏季,那可真是药石罔顾了。
“不过”一个年迈的御医捋着胡子,慢腾腾的说道:“命虽能保住,可是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因为爆炸的一瞬间,他闭上了眼睛,那只独眼虽然保住了,可惜眼皮炸没了,还闭不上眼睛。这样活着,也真是受罪,不知道徐大人知道以后,会不会”
不想活了?
“他的听力受到影响了么?”夜轻歌冷冷的问道。
“应该有短暂的耳鸣,不过不会很严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那好!”夜轻歌点点头,复又看了看徐浪住着的那间屋子,下人们犹在进进出出的伺候着。她便告辞离开了。
京城自然又被围得如铁桶一般,且因为此事发生在市井,京城百姓很多人亲眼目睹,是以风言风语很快便传遍京城。
有的说,这徐浪乃是前东渝灭国的罪魁祸首,这是前东渝的余党来复仇了,更有甚者还传说是前东渝被冤死的皇室显灵。
当然也有说,这本来就是瑞王爷做的,想给北夏公主一个下马威。因为此前在边关之时,瑞王与北夏多番征战,死伤无数,早就结了仇。
眼看元日大婚将近,这件事却使整个郁金城都笼罩在阴影之下。
而最为着急的,恐怕非尚书府莫属了。
皇上要求马竞元十日破案,可是此刻就连个线索都没有。
段苍衣在尚书府里与好几位大人研究了几天,也没研究出什么所以然来。
段苍衣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马竞元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并不着急。
“大人,现在都已经是第八天了!那个蒙面的男人和老妇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我们该怎么办?”
马竞元慢慢的噎了口茶,缓缓道:“这徐浪竟然没被炸死,又救了回来,可见命真大!”
“”段苍衣满头黑线。
马竞元又噎了口茶,突然站起身,吩咐道:“苍衣,备轿!老朽今天就去会会徐浪!”
到了斋院,马竞元直接去了徐浪的住所。
整个屋子里全是汤药的味道。
段苍衣随着马竞元进了里间,一路掐着鼻子。
一个精壮的大汉此刻正守在旁边。
“这位是兵部尚书马大人!”段苍衣在一旁介绍。
那大汉闻言连忙恭谨的施了一礼,“小人徐大,参见马大人!”
马竞元点点头,看向躺在榻上的徐浪。
徐浪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只是一堆烂肉糊在一起,面貌简直恐怖至极。
“徐大人!”马竞元略抬了抬手。
徐浪红肿的一只独眼,缓缓偏了偏,看向马竞元。
“徐大人可能点头或者摇头?”
徐浪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显出痛苦的神色。
“你知道是谁有可能会害你吗?”
徐浪点点头,神情有些激动,称不上嘴唇的一堆肉微微颤抖。
“是南靖国的?”
徐浪想了想,摇摇头。
“那么,是北夏的?”
徐浪又是摇摇头。
马竞元和段苍衣对视了一眼。
“莫非是西凉国的?”
徐浪又是摇头。
这可就难办了,当今南靖、北夏、西凉三分天下。既然都不是,那这个凶手莫非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
旁边的徐大沉声问道:“徐大人,您说的莫非是前东渝国的余党?”
徐浪立即点头。
马竞元不着声色的看了徐大一眼,继续说道:“据下官所知,前东渝的余党早已没了踪迹那个蒙面人和老妇人,现在定然还在京中,徐大人仔细想想,可有什么线索呢?”
徐浪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怎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还是在一旁的徐大试探道:“小人追随大人一路从北夏赶来,途中经过很多州县,均相安无事,反而到了京城出了这样的事,小人以为定是京中势力所为!”
徐浪又是点点头。
马竞元不置可否,直接问起了徐大:“那么徐侍卫觉得是京中哪股势力呢?”
徐大犹豫了半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徐侍卫但说无妨,只有掌握更多线索,才能尽快找出凶手!”
马竞元和段苍衣一回首,便看见太子慕容霖泽和桓王慕容霖珺赫然出现在眼前。
马竞元和段苍衣连忙施礼问安。
太子挥挥手道“徐侍卫请讲!”
徐大仿佛这才下了决心般,沉声说道:“是!说到此事的主谋,小人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把想到的斗胆说与殿下、桓王爷和各位大人听。若是说错了,还请饶恕小人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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