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格太子,放开桓王吧!”那戴着面具之人语气随意,竟似与忽格达烈很是熟悉。
忽格达烈听过谁的话?可是此刻他竟然也只是冷哼了一声,便放了手。
慕容霖珺一下失去重心瘫坐在地上。
“桓王这般真是给南靖国丢脸,这样的胆小之人,本太子都不屑于脏了自己的手!”
慕容霖泽皱皱眉,这慕容霖珺就是个熊包,平日里仗着身份作威作福,性命攸关时刻就这般给他丢脸!
慕容霖泽唤来侍女将慕容霖珺带出去更衣。
留下的地上那摊水渍简直让慕容霖泽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弟弟。
当下他抬眸道:“这里太脏,请几位移驾偏厅吧!”
来到偏厅,慕容霖泽和忽格达烈面对面坐下。
那个头戴面具之人,毫不客套,直接坐在他们正中间。
“当务之急,是找到勒佳娜公主!越拖延时间,公主可能受到的伤害越大!”面具人沉稳的说道。
“不错!先生说的是!”慕容霖泽额首,亲自为忽格达烈倒了杯茶:“公主安危,本宫也一样着急。请相信本宫,定会找到公主!”
忽格达烈目光在他们二人脸上来回逡巡,虽然看不到带面具那人的目光,可他也能感受到这人的坚定。
他想了想,方沉声道:“三天!三天若找不到,或者公主受了什么伤害,本太子发誓,定要血洗郁金城!”
落霞山庄的清晨,皑皑白雪对应着碧蓝的天空,虽寒风中透着一丝凌冽,却给人一种清新舒畅的感觉。
院子里有个观景台。站在上面向下望去,山脚的景色已经完全隐没在浓厚的云团之中,只觉一片雾气氤氲,让人感觉此处已远离尘嚣,心胸不禁豁然开朗。
夜轻歌此刻正站在观景台之上。寒风将她的衣衫吹得瑟瑟作响,头上绑住头发的飘带随着山下吹来的劲风,向上不停的飞舞飘扬。
远处看来,就像一副水墨画。
慕容霖潇站在远处的一个阁楼上,正好能望见观景台。此刻,看着那犹如画中的人儿,不觉有些痴了。他渐渐扬起嘴角,如果放开尘世,就在这里隐姓埋名,和轻儿一起安度余生,岂不快哉?
这时,画面中又出现了一人,打破了和谐宁静。来人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件毛皮大氅,轻轻一跃,飞上观景台,走到夜轻歌身后为她披在身上。
夜轻歌回眸,甜甜一笑。
慕容霖潇的瞳孔瞬间紧缩,心里也咯噔一下。
他笑得好甜,好美。
他,竟从未向自己这般笑过!
自己是个男人,他不喜欢自己可以理解。但落孤城也是个男人,还是个比自己大的老男人!他,怎么可以露出这般甜美的笑容?!
直到大家聚集在一起用早膳,慕容霖潇的脸也没有放松,一直紧崩着。吃饭的时候,夜轻歌为他拿出段苍衣临行前放在包裹里的碗筷,他也没看夜轻歌一眼。
饭桌上的气氛沉闷极了,夜轻歌和落孤城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等他们用完早膳,落霞山庄又迎来了新的客人。
殿门开启,段苍衣和柳红嫣,领着勒佳娜出现在众人眼前。
“王爷!”勒佳娜见到慕容霖潇,立即冲上前,扑倒在他的怀里,泪眼婆娑:“王爷,谢谢你!能让勒佳娜与王爷相聚”
柳红嫣站在身后默默的看着,心中嫉恨交加。凭什么自己陪伴了王爷这么多年,而她一来就是王妃?凭什么自己和她一起进了殿门,却只有她能毫无顾忌的扑到王爷的怀里放肆的撒娇?
柳红嫣面上虽毫无表情,可是双拳已经暗暗捏紧,长长的指甲都已经刺进了血肉之中。
张升见勒佳娜进来,便不着声色的悄悄从后门出去了。
慕容霖潇柔和的将勒佳娜的身体扶正,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王妃受苦了!这都是本王的错!让你一嫁过来便不能安生”
他竟抱着勒佳娜并没有推开,而且还能好言相劝!这还是他们的瑞亲王么?
不仅是夜轻歌,就连段苍衣都愣住了。看来他们王爷对这个王妃还是很有感情的!
夜轻歌不知何时也已经退出殿外。
慕容霖潇安抚了一阵子之后,便请落孤城派了个侍女送王妃到他的寝殿休息。
待勒佳娜走了之后,段苍衣和柳红嫣这才上前深施一礼。
慕容霖潇摆了摆手,说道:“好了,现在人终于全了!”
他转身看向落孤城,“就请落庄主为我们找一处封闭的议事之地。”
“这不难,诸位随落某一起来!”
慕容霖潇环顾四周,满屋子的人影中竟少了那抹倔强挺拔的身影,让他很是不爽,莫非刚才自己演的小别胜新婚,夜轻歌竟没看见?
他沉下脸问道:“轻儿呢?”
这样一问,大家都以为瑞亲王是要找夜轻歌的麻烦了。
果然,落孤城立即道:“王爷,您不能看得夜副官太紧了吧?人家就不能肚子疼了去方便一下?张升还不见了呢!”
“张先生是为了不引起王妃的怀疑。苍衣,你去把轻儿和张先生找来,我们一同商议回宫之事!”慕容霖潇不理会落孤城,而是去指挥段苍衣。
“是!”段苍衣恭敬的领命后立即出门去找。
落孤城找来的这间议事之所,虽然不如慕容霖潇所说的封闭,而且甚至是完全的开放性的场地,但却能保证绝对无人偷听。
因为这处议事之所,其实是个凉亭。它就建在落霞山庄的峰顶悬崖之上。
凉亭只有一条细小的玉石路与下面相连,其他各个方向都是悬崖峭壁。
而唯一的这条玉石路,现在已经被落霞山庄的杀手们封死,别说是人,就是苍蝇怕也飞不过去。
这凉亭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凉”字。
若是炎热的夏天,当然好。可是此刻正值寒冬,山顶的劲风又是最为强劲,是以众人一来到凉亭之上,便感觉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只是冰窟之中尚且没有寒风,而这里,比那冰窟还要冷上好几倍!
“落庄主,您确定您不是太子派来的?”张升首先说话。他的两只手全都紧紧的插在袖笼之中,双脚一边蹦跳,一边吐着白汽。
“张先生此话怎讲?”落孤城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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