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掩嘴笑道:“娘娘别急呀!臧统领当然会出去与娘娘汇合,只是要晚一点。但是我答应你们,你们一定可以在宫外团聚的!”
“我们要如何相信你?”辰妃有些犹豫,毕竟这件事若是被皇上发觉了,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暗香的计划,在她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这本就是说好的交易!我们不会平白做这些事的!我们要的是臧统领手中,对禁卫军的统领权!”
藏敬宇惊道:“火龙令!”
暗香点点头:“不错!我本可以在凤平的客栈里偷走,但那不是我们行事的作风。如果要,我们就摆在明面上谈条件。不过,”暗香笑了笑,“其实我们现在并没有什么条件好谈,因为你们没有和我谈条件的筹码!既然我的手中掌握了你们的秘密,那么对于我的承诺,你们相信也得信,不相信也得相信喽!”
藏敬宇平生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威胁,心中很是不快,当下朗声道:“生死有命!正所谓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若是老天当真要绝了我和沫沫的后路,我们也会携手共赴黄泉!暗香姑娘切莫过于自信了!”
“哈哈!”暗香大笑道:“看来臧统领还没有完全掌握状况哦!”
暗香别有深意的用手指了指辰妃的肚子,“即便你们两个的性命都可不要,可是辰妃娘娘肚子中的孩儿,也可以放弃么?”
“什么?”藏敬宇不敢相信的看向辰妃,“是,是谁的孩子?”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辰妃娇羞的用丝帕掩面,半晌才挤出几个字:“自然是,你的”
“真的?”藏敬宇激动得流下欣喜的泪水。他上前紧紧的抱住辰妃,“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辰妃低头道:“我,还没有想好怎么与你说”
暗香在一旁看着着急,便直接道:“辰妃娘娘是怕臧统领疑心孩儿的亲爹爹到底是谁!其实这一点完全不用疑心的,毕竟那个狗皇帝早就不中用了!”
“你,唉!”辰妃这个年纪的,这些话都羞于出口,可是暗香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竟然就这样毫不避讳的脱口而出,一向注重礼节的辰妃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过藏敬宇可没有顾及这些,他现在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突然,他又垂下嘴角,露出沉重的表情。
的确,暗香连这样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他们的确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与暗香谈条件了。
他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了火龙令,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半天,终是将它郑重的交给了暗香。
“一切,有劳姑娘安排现在臧某和娘娘以及孩儿的三条命,已经交给姑娘了”
暗香笑了笑,将火龙令随意的揣进怀里,笑道:“好了!本姑娘的事情已经办完,剩下的就不多打扰二位了!告辞!”
说着,暗香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藏敬宇和辰妃静静的站在大殿里,心中默默祈祷,这个小姑娘是天使而不是魔鬼。
嘉裕镇是距离北夏大军驻扎之地最近的一座小镇了。
小镇的北边有一条不宽不窄的河流,名唤清砂河。这条河的宽度虽然不是很宽,也就一里地的样子,但是这条河却相当的深。没有人知道这条河到底有多深,附近的村民们曾经拿着能找到的最长的竹竿伸向河里,可是竹竿已经没顶,也没有触碰到河底的淤泥。
而这条河的对岸,便是北夏大军驻扎之地。
从嘉裕镇的城门之上,远远望去,可以看到河的对岸营帐密密麻麻,晚饭时间还炊烟袅袅,一路延绵数里,景象颇为壮观。
而嘉裕镇的百姓却没有心情欣赏,兵临城下,大军压境,他们已经透不过气来。
早一些时候,得到消息的城中百姓相继偷偷向南方逃亡。可是大部分的百姓都没有那么多的消息渠道,等他们知道了,看到了,想要跑的时候,嘉裕镇的城门已经关闭,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
镇守嘉裕的官吏是信守王知生。此人生性耿直,宁折不弯。据说是北夏大军遇到的唯一一个封锁城门,准备死战到底的官员。可是这嘉裕镇真的是太小了,除去逃跑了的人数,城中剩下的也就大约五千人。而守军更是少得可怜,只有一千人。
这里本不是军事要地。只是连接两个大州县的纽带。最早的时候,这里只是一个驿站,后来行商做买卖的人多了,这才慢慢聚集形成了一个小镇。
而这个信守王知生又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当年科举考试不及格,后来因为家里经商有些银子,这才捐了个支使当当,再后来一步一步的慢慢升迁,做起了小镇的父母官。现在年岁已大,个性却依然刚正不阿。
慕容霖潇选择在这里开始,也是看好了王知生的脾气和秉性,认准他绝不会看着自己的家乡父老死于敌手。
而当王知生颤颤巍巍的出南城门迎接慕容霖潇之时,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竟然伏地大哭起来。
“信守快快请起!”慕容霖潇翻身下马,利落的走到王知生的面前,轻轻扶起了他。
虽然慕容霖潇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可是仍然难掩一身的贵气。
王知生一路大喊着道:“嘉裕的百姓有救了!战神来了!嘉裕的百姓有救了!”一路带着慕容霖潇等人直接上了城门。
“瑞亲王您看!”王知生抬手遥遥指着河对岸的大军。“前天他们进攻过一次!因为看咱们镇子小,他们只派了一支先遣队从正面攻城。原以为我们会像前面几个州县那样缴械投降,打开城门迎接他们,我呸!我南靖的城池,怎么也不能拱手让人!我已经告诉他们,要想攻下嘉裕镇,就先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王知生说的很是激动。
慕容霖潇敬佩的点点头,忍不住问道:“请教王信守是如何击退北夏的先遣队的呢?”
王知生闻言指了指下面流淌着的清砂河,“王爷,这条河河水很深。北夏的军队不可能淌水过河。而河水之上,只有这一坐桥,”王知生指了指下面城门正中的一个大大的拱门石桥。“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老夫死死守住了这座石桥,任他北夏大军人再多,也休想过得来!”
“不过”刚才还神气活现的王知生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怎么?有什么难处么?”慕容霖潇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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