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轻歌半晌也没有回答,慕容霖潇站起身,转过来与夜轻歌面对面的站着。
“莫非是南宫绣?”他眯着眼睛问。
“什么?”夜轻歌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噗!”实在憋不住,夜轻歌笑出了声。
慕容霖潇却完全不是在开玩笑,他抖了抖袖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夜轻歌,闷闷的又道:“听闻在瑞亲王府时,本亲王不在,你很是关心本王的王妃,隔三差五便要亲自去寝殿瞧上一瞧,莫非”
“王爷您,想歪了!”夜轻歌勉强敛住大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回道。
“当真歪了?”
“当真歪了!”
慕容霖潇终于点点头,复又转过身坐下来,示意夜轻歌继续为他按摩,口中道:“其实,这一点你就不要多想了”
“王爷是什么意思?”夜轻歌真是没听懂。
慕容霖下叹了口气,“轻儿本是个聪明人,奈何却总是不能领会本王的意思!你今后可要多下些功夫跟心思服侍本王才是!”
“属下还是没懂”夜轻歌抓了抓头发,无奈道。
“就是说,你喜欢谁、不喜欢谁并不是由你自己决定的!这一点你要牢记在心,下次看见漂亮的小姑娘时,你就不要随便动心了!本王都没有动心,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成天春心萌动的,你羞不羞?羞不羞?!”
“啊?”我、我春心萌动?夜轻歌张大了嘴巴。
“再有,那个南宫绣,人家可是有主了,你就不要胡乱想了!”慕容霖潇竭力在打消夜轻歌不该有的念头。
“哦?有主了?谁呀?”夜轻歌八卦的兴趣被挑起,心道那个小丫头整日泡在落霞山庄,小小年纪,哪里能这么快就有了心上人?
“本王的七弟,慕容霖钰!”慕容霖潇说得十分笃定。
慕容霖钰?夜轻歌呆了呆,“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是七弟亲口与我说的,他们两情相悦!”
莫非是南宫绣进了京城,遇到了慕容霖钰?
夜轻歌停了手中的按摩,转到慕容霖潇的前面,急急的问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慕容霖潇大手一摊:“我怎么知道?你问南宫绣去啊!”
夜轻歌冷了冷脸,“王爷已将她派到辰妃身边,属下怎么去问?”
见夜轻歌真的着急了,慕容霖潇顿时拉长了脸:“轻儿你不会是真的喜欢南宫绣吧!告诉你,南宫绣是七弟的,你就不要动心思了!
“哦好!”夜轻歌呐呐的回应,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平生第一次八卦,还是七弟的,慕容霖潇觉得甚爽,径直躺到床榻上去补眠了。
留下夜轻歌一头雾水。
想着那样信誓旦旦、不惜舍身相救的慕容霖钰,又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从不食言的慕容霖潇,夜轻歌迷茫了。
振北将军府中的确有个小小的地牢。
从前慕容霖潇住在这里时,这里大多数的时间只是用来储存冬季的蔬菜。偶尔军队里有几个闹事不听话的士兵,也会被关在这里面壁思过几日。
后来,贾樾成为了瑞王府的主人,这个地牢才算是名副其实。
地牢十分简陋。沿着厨房后面的柴房拾阶而下,入口处就连块石板都没有,直接就可以进入地牢。
地牢里只有一左一右两个独立的牢房。牢房的门墙都是木栅栏,关在牢里互相之间也完全可以看得见对方。
现在两个牢房都关着人。
一个是柳重烟,他已经被关在牢里足足一个月。自从慕容霖潇离开,贾樾掌管了瑞阳,贾樾就时不时的找茬将他关起来。柳重烟可是这牢房里的常客。
但是贾樾并不敢真的杀死他,毕竟他在瑞阳守军的心目中很有分量。瑞亲王回京之后,他更成为了瑞阳守军们的精神领袖。谁都知道柳重烟可是瑞亲王的心腹、左膀右臂,若是真的杀了他,贾樾担心那些军营的士兵们会犯上作乱,搞不好哪天就会将自己这个振北将军给生吞活剥了。是以他并没有杀死柳重烟,而是选择一直关着他。
当北夏的大军来到瑞阳城外时,贾樾不敢让瑞阳城的百姓和军营里那些士兵知道,更不敢让柳重烟知道。
是以,在北夏大军到来之前,他找了个由头先将柳重烟关了起来。
因为一年之中,总有那么几个月柳重烟是要被贾樾关起来的,是以大家都没怎么在意,就连柳重烟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当贾樾又在为难他而已。
可是就在柳重烟被关起来之后的当天夜里,贾樾谁都没有告诉,偷偷起身,径自来到城门前。
守城的士兵见是将军来了,便没有疑心,任着贾樾以突击检查城防为由,将城门大开!
守城的士兵发现不对,想要反抗时,却连信号都没有发出去,就被忽格达烈的亲随全部杀死,无一幸免。
“不!贾樾你这个卖国贼!”
就在贾樾讨好的给忽格达烈引路之时,前面突然传来尖锐的叫声。
竟是长公主慕容锦修。她见贾樾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竟向府外走去,以为驸马这是要深夜会佳人去,是以偷偷跟在后面想看个究竟。
谁知他竟然一路向着城门走去,慕容锦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不顾夫妻之情,不顾国家大义,就这样打开城门,亲自将北夏大军迎了进来。
“哪里来的无知妇人?贾樾你怎么做事的?我们还没有制服城中守军,便有人知晓了来骂街?”忽格达烈立即火冒三丈。
贾樾见状连忙陪笑道:“属下疏忽了,属下这就去处理!”
就这样慕容锦修也被关在了牢房里。
柳重烟见长公主被人押着进了对面的牢房,着实吃惊不小。他知道除非贾樾已经十拿九稳,否则绝不会轻易就将公主关进来!
“长公主!”
等看守的士兵出去了,柳重烟偷偷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长公主怎么会被关进来?!”
慕容锦修满面泪水,缓缓靠着牢房坐了下去。一向干净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长公主,此刻毫不在意的坐在布满了灰尘的草甸子上面。她已万念俱灰。
“外面怎么了?长公主您说话呀?”
慕容锦修好像没有看见柳重烟一般,只是双眼无望的看着远处,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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