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噗!”
慕容霖潇沉重的脚步声渐渐临近,他走到了夜轻歌的身前。
他的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他的眼中仿佛就要迸射出火焰,要将这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夜轻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冰冷的身体与慕容霖潇全身通红的燥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属下”
夜轻歌朱唇轻启,可是旋即便闭上了嘴巴。
用自己原本女孩儿的嗓音说出“属下”二字,实在是滑稽可笑。
慕容霖潇冷冷的瞪着夜轻歌,并没有说话。
“小人”
夜轻歌再次住口,心中五味杂陈。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好,她缓缓低下头。
可是头刚刚低下,便被一只火热的大手猛的托起了下巴。
因为来势太猛,又没有准备,夜轻歌的牙齿竟然咬到了舌头。
口中一股腥甜慢慢溢开,夜轻歌不由皱了皱眉。
她的双眼被迫直视着慕容霖潇的满腔怒火。
“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一个贱人!”慕容霖潇的嗓音嘶哑,但是声音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重烟的劝告是对的!你是一个山林里长大的野孩子,本就没那么尊贵的!”
夜轻歌闻言忘记了下巴传来的疼痛,也忘记了挣脱他的手掌,她木然的对视着他,心就像针扎一样的疼。
她在慕容霖潇的眼里看到了鄙夷,看到了轻蔑,看到了怒火,也看到了深深的懊悔。
懊悔什么?
懊悔在山崖下救了自己?懊悔把自己留在身边,呵护有加?
夜轻歌的眼角缓缓流下泪来。
几滴清泪沿着面颊流到了嘴角,流到了慕容霖潇的手掌之上。
慕容霖潇并不为所动,而是狞笑着继续用力,狠狠的捏着夜轻歌的下巴,“你说你有几个男人?落孤城与你是什么关系?情人?姘头?或者仅仅是各取所需的互相利用?”
夜轻歌怒了。
她抬起手臂,反手就是一巴掌,响亮的打在慕容霖潇的左脸颊。
“啪!”
慕容霖潇被打的别过脸,左脸颊上迅速出现了四个红印。但他毫不在意,很快又转过头来,仅仅盯着眼前的夜轻歌一张精致的小脸。
这张脸上,现在还画着淡妆。
不知为什么,平日里清冷孤傲、就像男孩子一样的夜轻歌,只是微微用了些胭脂,整张脸便显得娇媚艳丽,美艳动人。
“哈哈!”慕容霖潇盯着这张小脸,没来由的大笑,“本王就是一个大傻瓜!天大的傻瓜!哈哈!”
“你够了!”
这笑声就像是一柄柄尖刀,慕容霖潇每笑一次,便有一柄尖刀插进夜轻歌的心脏。夜轻歌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羞辱得快要被踩到泥土里。
慕容霖潇可以不喜欢她,她本就知道这一点。也可以憎恨她,恨她隐瞒了真相。
可是,他凭什么这般羞辱她?!
刚才她明明是发现突然有了气力,想尽办法放松忽格达烈的警惕,夺回金羽扇,最后才能杀了他,救出自己啊!
既然他慕容霖潇都已经看见了,为何会这般的贬低自己?!
夜轻歌的眼里写满了受伤的眼神。
慕容霖潇终于停止了那可怕的笑声。
他定定的看着夜轻歌,眼光渐渐落在那娇美的朱唇之上。
刚才的迷香之毒还没有解,夜轻歌穿着低胸短裙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旋转个不停。
慕容霖潇只觉阵阵热气上涌,几乎要将他燃成灰烬。他好想要一片冰凉来化解他的燥热。
尽管他不想再碰夜轻歌的身体,不想再去亲吻那甘甜的小舌,可是,他又嫉妒得发狂。他嫉妒落孤城、嫉妒忽格达烈,嫉妒所有看过或者摸过夜轻歌的男人!
他喘着粗气,虽然内心十分的抗拒,可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他猛的抱住夜轻歌,将她深深的揉进自己的怀里,寻到她的唇,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唔!”夜轻歌吃疼,奋力的挣扎,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次她没有打到,她的手腕被慕容霖潇紧紧的抓在掌心。
“怎么?为什么别人可以,本王却不可以?刚才在忽格达烈的身下,那样收放自如,委曲求全,若不是十足的阅历怎会做得到?”
慕容霖潇几乎是咆哮着,双手牢牢捏住夜轻歌的双肩,就像一头猛兽看着眼前唾手可得的猎物。
“你若执意如此,夜轻歌只有以死相搏!”夜轻歌嘶声道。
也好!就在这里,让他们同归于尽吧!反正自己也不想活了!重生这一世,非但没有缓解她的痛苦,反而加深了痛苦。她,已经痛不欲生!
夜轻歌缓缓举起手中的金羽扇,拉开打斗的架势。
慕容霖潇冷冷一笑,突然猝不及防的向前一抓,一掀,包在夜轻歌身上的纱帐便脱离了夜轻歌的身体。
那抹胸短裙又露了出来。
夜轻歌慌忙去抢慕容霖潇手中的纱帐,结果手中的金羽扇被慕容霖潇一把夺过,紧接着慕容霖潇快速点了夜轻歌身上九处大穴,夜轻歌立即不能动了,可是她的惯性动作还在继续,眼看着就要直直的倒在地上,被慕容霖潇扶住,一把扛在了肩上。
“你做什么?”夜轻歌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横挂在慕容霖潇的肩膀之上。
慕容霖潇扯断外间的一处红纱帐,平铺在地上,然后就像丢重物一样将夜轻歌丢在了纱帐之中,紧接着他捏住纱帐的四角,用力一提,夜轻歌就像是被捆在了麻袋里的物品一般,被慕容霖潇单手扛出门去。
“低贱之人就要用低贱的手段来对待!”慕容霖潇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本王老实一点!”
门外应该有忽格达烈的侍卫。
可是刚刚里面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外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很是奇怪。
“哐!”的一脚,慕容霖潇踹开了房门,外边晴朗的月色宁静如水。
慕容霖潇用力吸了吸清新的空气,顿觉灵台清楚不少。
凝神看遍四周,隐约能够看见在不远处的地上,倒着两个人。
慕容霖潇扛着夜轻歌大步向外走。
越过几重寺门,能看到的人均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直到眼看着就要走出寺庙了,慕容霖潇忽然发现大门前有一个枯瘦的人影,正面向慕容霖潇走来的方向静静的站着,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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