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玉挽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位灰白头发、胡须的老头,穿着灰色衣衫,看模样像是个道士,不过就算是道士,也应该是周伯通那样的老顽童。
“小丫头,快叫师父。”
那老头抓着她的手腕,一副老道高深的模样。
玉挽一脸嫌弃的瞪着他,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吧?我认识你吗?”
他立马就板了脸,噘着嘴:“你怎么能这么跟师父说话?真是久了不见,就欺师灭祖了!”
“别逗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丑的师父?”
丘壑被她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我哪儿丑了?你这丫头,几万年不见,这审美都出问题了吗?”
“几万年?你是老妖怪,当本姑娘也是老妖怪啊?”玉挽简直无语了,她这么年轻貌美,哪儿像是活了几万年的人了?
“什么老妖怪?老夫是神仙!”
“就你这样还神仙?管什么?精神病院吗?”玉挽同他互怼了起来,“行了,放手,别拉着本姑娘!”
“不行,你得叫师父!”
“你放不放?”
“不放!”丘壑极其坚定的道。
“真的?”
“当然!”
玉挽抬手便毫不客气的给他一拳,却打了个空,那老头竟是凭空消失了:“臭丫头,老夫还会来找你的!”
玉挽是在次日晌午醒过来的,宿醉的后果便是头疼得厉害,云萝本是想去给她请个郎中来瞧瞧,但挽君院现在可谓是重兵把守,任何挽君院的人都不得踏出这院子一步,包括王嬷嬷。
这还是他们成亲一个多月来,夜九珹头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前最过分的也不过当着众人的面维护安如意,训斥她几句。玉挽一听自己被软禁,瞬间从雕花大床上弹了起来!
“他凭什么软禁我!?”
玉挽穿上鞋子,也顾不上穿外衣,直接穿着雪白的里衣,撸起袖子便往走去,一副要找那人算账的架势。
“小姐!”云萝赶忙追了出去。
正欲去找夜九珹理论,但她刚到院门口,便被侍卫拦了下来。
“王妃娘娘,殿下吩咐了,要您在挽君院面壁思过,不得擅自出去,还请娘娘不要让属下为难。”
“给本姑娘让开!”玉挽怒火冲天的冲门外的侍卫们吼道,“不知道我大哥是谁吗?敢拦着本姑娘,你们是皮痒了吗?”
“王妃娘娘,属下也只是……”
“这里是珹王府。”
一道清冷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视线,在那些侍卫身后,出现了一身着紫色衣袍的脑子。这人玉挽是见过一面的,是夜九珹身边的贴身侍卫--银殇。
夜九珹长得祸国殃民也就罢了,就连他身边的一个普通的贴身侍卫都是小鲜肉一枚,不过可惜的是,这人同他的主子一样,整日板着一张冰块脸。
“哪又如何?”玉挽丝毫不怯,双手叉腰,仰着巴掌大的小脸瞪着他,“我是堂堂的玉家大小姐,玉大将军的妹妹,你们凭什么软禁我?”
自打来了这个奇怪的时空之后,习惯了玉战的各种呵护和撑腰之后,玉挽便丢掉了以前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的做作和包袱,毕竟有后台不用,她又不傻!
“娘娘现在是珹王妃。”银殇冷着脸说着,没有半点恭敬。
“就你这态度,有把我当珹王妃吗?”
“小姐……”云萝在一边拉扯着玉挽的袖子。
银殇横眉冷眼:“珹王府里的人,都把你当珹王妃,只不过态度如何,就要看爷如何待你了。”
他这话还算是说得委婉,她是珹王妃没错,但一个不受宠的珹王妃,可没有任何的权力。
“去把你主子给我叫过来,姐要跟他谈判!”玉挽怒声道,“顺便让他带好离婚协议书,不,是休书!要么他休了我,要么我休了他!”
银殇看着她的眸中迸发出危险的气息,还未等他发怒,王嬷嬷便跑过来将玉挽拉了回去。
“哎哟,娘娘,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万一珹王殿下真的休了您,您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要真休了我,我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给他祖宗十八代烧高香!”
“小姐!”
“娘娘!”
玉挽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手捂着嘴:“呸呸呸,说错了,说错了……”
夜九珹的祖宗十八代,那可是皇族的列祖列宗,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是大不敬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