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顷刻间做鸟兽散去,夏新月心里暗笑,赵急了,现在她可以确定,弄毁秧苗的另有其人,只不过跟赵有什么关系呢?
这件事情就算不是赵亲手做的,也必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赵眉毛一挑,开始恢复得意的神态,高高仰着头颅,睨着两母女,鄙视道:
“哼,就凭你们也想跟我斗?省省吧,我呸!”
苗氏也气了,指着赵道:
“赵,这件事情不能就此了之,我们去见村长讨说法去!”
赵却鼻孔朝天,笑道:“嘿,要去你自个去呗,我可没有那个闲空陪你疯闹!”
说完,一扭,她就掐着腰转身走了。
苗氏扶着受伤的腰肢,迈开脚步要去追,被夏新月拉住。
“娘,别急,我有办法让背后的黑手自投罗网。”
苗氏又惊又气,追问道:“难道,就这么让她走了吗?”
“弄毁秧苗的不是赵。”夏新月目光迷离,盯着田里漂浮的秧苗,幽幽在她耳边说道。
苗氏闻言,只能忍着泪水点头。
“先回去吧,事已至此,不要为这件事情太伤神,反而便宜了那些在背后偷笑的小人。”她安抚着苗氏说道,将她搀扶着往家门走。
回头,假装不经意一瞥,不远处的稻草堆旁,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躲躲藏藏,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
夏新月唇角勾起笑意,眼底划过一抹冷然,她只想安安稳稳过些太平的日子,偏偏有人不断地出来作妖,那些上赶着作死的,她奉陪到底!
到了家,余叔已经喊了几个木匠,开始打造木门了,忙得热火朝天。
看着破烂的草屋,却装上了两扇崭新的木门,始终都有些格格不入,她合计着,这么下去,一直住在这旧祖屋里也不是办法,可是手头没有多余的钱,赚的那几十两银子,虽然足够她们生活阔绰一段日子了,可万一大手大脚花光了,她们秧苗又弄毁了,又只能重复过上吃野菜的清贫生活了。
墨轻尘走了,青阳不会再给她打猎物,以后要吃上肉,还是得靠自己另想办法,才是长久之计!
她想着,一抬头忽然瞥见青阳趴在屋顶,正目光炯炯盯着她看。
心里一跳,夏新月忙将苗氏安抚好,转身拐到了屋后,青阳从屋顶跳下来。
“你怎么来了?”她问道,“是墨轻尘让你来的?”
青阳摇头,目光里有几分紧张,问道: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山洞发现公子留下的记号,一路追踪到山下,一直到这里,线索却中断了,原来是姑娘的家?”
夏新月瞳孔微微一缩,立刻反问道:
“什么?你没有找到墨轻尘?他昨夜为了躲追捕,进了我屋里一趟,腿上的伤口似乎又变得更严重了些,可是他没让我察看,便急匆匆走掉了,我以为你们肯定能碰上面的……”
青阳紧皱着眉头摇头,忽然正色对她到:
“夏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以前青阳多有得罪的地方,请你原谅,如果有关于公子的任何消息,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这是当然,你们还欠我钱呢。”夏新月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腰间掏出了玉扳指,说道:
“他昨晚离开前,塞给我这个,还说有什么事情,到鸿韵楼找什么人来着,不知道这个线索对你有没帮助?”
青阳见到玉扳指,立刻惊喜道:“鸿韵楼!谢谢姑娘,我知道公子会去什么地方了。”
夏新月点头,还想问鸿韵楼到底是什么地方,青阳却纵身一跃,一阵风刮过,人便没了影子……
“喂……”夏新月对青阳伸出了尔康手,别走啊,至少告诉我鸿韵楼是什么地方好不好……
夏新月挫败地收回了手,转身往前屋走,却没注意到身后,一双眼睛紧紧锁住她的背,眨巴了两下,悄悄隐身不见了。
木门工序不怎么繁杂,很快就弄得差不多了,按照习俗,这些在家里干活的木工,是该留下来吃午饭的,夏新月匆忙进了厨房。
现在苗氏不方便动,什么事都得靠着她来,亲力亲为掌勺,为木工们准备午饭。
可是她又犯愁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一连串的意外,或许她还有心力做出一顿香喷喷的好菜好饭,供工人们吃,可是家里只有一只野鸡,今早才捉进空间,瘦骨嶙峋的也不知道够不够木工们塞牙缝,再说了她这几次进空间,每次出来都会有一阵眩晕感袭来,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第一顿饭就亏待了木匠,接下来还得靠他们打造木床,说不定日后还要拜托人家造其它的家具,这……
她在厨房站了好一会儿,深呼吸一口气后,自言自语道:“晕就晕吧,只要不晕死过去,那都好说!”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幸好苗氏不会到厨房,依照习俗那些干活的男人,也不能靠近灶台的,生火煮饭是女人的分内事,所以她不担心有人进来打断。
进了空间,夏新月先找到了那只野鸡,抓在手里摸了一把,还好,瘦虽然瘦,但也比早上只剩下一副鸡骨架好多了。
用绳子将鸡脚绑了起来,夏新月忽然醒悟起,先前自己好不容易从河里摸来的几条小鱼干,也扔进空间里来了,她立马跑到小溪里瞧了瞧,惊喜发现那些鱼全都长大了。
“太好了!”夏新月将库管卷起到的位置,摸下了溪水,捉了两条肥鱼,又挖了些竹笋,这才松了一口气。
午饭总算有着落了,可是……
这些能不能成功带出去?
夏新月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揣着肥鱼和野鸡,用意念控制空间。
“砰——!”她突然额头撞上了一道无形的障碍。
“哎哟!”捂着额头,夏新月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仔细一看,眼前明明没有任何东西,她刚才撞得是什么?
伸手往前方小心翼翼探索了一翻,没有发现任何屏障啊。
这就奇了怪了,如果不是额头传来隐隐的疼痛感,她差点都以为刚才出现幻觉了。
“再试一次吧……”深呼吸,走你!
“砰——!”华丽丽地又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