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听完钱氏一阵嘀咕,夏立春退开一步,神色诡异打量着她,道:
“你脑子没病吧?我想对付的人是夏新月那个贱蹄子,去搞苗氏那个软有啥用,嗤!”
她从鼻腔里鄙视地哼出一声,不再理会钱氏,转身要走。
钱氏眼眸划过一抹厉色,冷笑道:
“哼,立春,你确定要走?好好想清楚了,夏新月那个贱种,连赵那样恶毒嘴贱的人都载在她手里头,你既然要坚持冲上去找死,那我这个做嫂子的,只好默默祝你死得不要太惨烈咯?”
真是个没脑子的脑残货色!
钱氏心里狠狠对着夏立春的背影诅咒:
若不是你夏立春还有一丁点利用价值,我还巴不得你现在就去怼夏新月,怼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我绝对要鼓掌叫好,给你在坟头多烧些冥纸!!
“哼,大嫂,你斗不过夏贱蹄子自己怂了也就算了,竟然拐弯抹角想骗我给你当箭靶子使?”
夏立春也傻不了,谁不知道夏新月那个贱蹄子手段毒辣得很呢,可也轮不到你钱氏挖苦嘲讽——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看扁我斗不过那个夏贱蹄子?”夏立春回头,盯着钱氏那张笑得一脸阴狠的脸,问道。
“我就是想拿你当箭靶子使了,那又怎样?立春,没有我这个大嫂在后头帮忙,就凭你那个死一样的脑袋,你能沾到夏新月一根手指头?”
钱氏抱着双臂,挨在一颗树干上,笑脸盈盈。
夏立春听了钱氏的话,脸色恼怒,手指颤了颤,划向她鼻尖,戳着鼻梁骂道:
“呸,脑子的人是你钱氏!愚蠢的货色,竟敢谩骂到我头上来?别自持你是我大嫂,我就不能把你咋样了,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钱氏掐了掐指甲,隐忍下满腔的怒火,哼,贱坯子,你跟夏新月那贱蹄子,也就半斤八两一样贱了!
将夏立春的手指从自己脸颊上拨开,钱氏笑得愈发阴冷,道:
“简直无药可救!夏新月那个小蹄子虽然贱,可不得不说,人家确实比你夏立春聪明多了,光论智商,就能甩你十二条村子!”
眸底划过一丝刺目的笑意,指甲在夏立春手指头上反掐回去,掐下一连串浅浅深深的指甲痕。
夏立春“嘶”地咬唇吃痛,杨手就要甩钱氏一耳光。
“啪!”钱氏先发制人,扭住她的衣角,一掌拍掉了她高扬的手背。
“你想打我?”钱氏收敛了笑容,露出一副渗人的眼神,阴冷地靠近夏立春。
“怎么,我打不得?贱人生来不就是让人打的吗?钱氏,你立刻滚离我视线,想骗我进圈套,到时候你坐收渔利?哼,你不如立马去吃口狗屎清醒清醒吧,我呸!”
夏立春说得激动,距离又近,唾沫星子直接喷在钱氏脸上。
钱氏闭上眼,脸颊沾满凉凉的唾沫,顿时感觉又恶心又怒气冲天,猛地睁眼就要和夏立春掐架。
夏立春见势不妙,立刻威胁着低骂道:
“晦气又克夫的贱人,把牢里的晦气和霉运都带回老夏家,你倒是真动手打我试试啊?打了我,看你这个贱妇还能在老夏家呆多久!”
克夫?她害老夏家被唾骂?明明是夏老大趁她进牢狱时候,跟赵勾搭在一块,怎么就成了她钱氏的错了?
是她晦气才害得老夏家今日这个地步了?简直是强词夺理!
钱氏气得手指发颤,没成功利诱夏立春上当,反而被威胁了,气得她肝肺都在隐隐发疼:
“贱人,你敢威胁我,我要在老夏家呆多久,是你这头小母能决定的吗?”
夏立春挺胸,唇瓣翘起,划过嘲笑,道:
“呵呵,搞笑了,若不是因为你这个贱妇,我三哥能死吗?我能和人被抓去游街示众吗,老夏家能被人唾骂成狗吗?”
夏立春理直气壮,反手逮住钱氏就是一顿喷骂:
“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如果你当初没有害死我三哥,就不会进牢狱,不进牢狱把我看紧了,他哪还有机会和赵那个害人精通奸!?
你以为赶你走是我说的吗,呸,你错了,我爹娘早就烦腻了你这个贱妇,只要你这个晦气的扫把星走了,我们全家人都大快人心,连寿命都能添长好些年!”
夏立春连珠炮似的,嘴里不吐不快,将话全喷出来,唾沫星子飞舞得更加欢快,全喷洒在钱氏脸颊上、额头上,喷得她直接懵逼,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
一不做二不休,夏立春见钱氏被骂得呆住,索性再加把劲,气死她,于是继续道:
“我爹说了,要不是念在你生了夏大暑夏小暑两个儿子,对老夏家开枝散叶有功劳,早就将你这个又贱又晦气的害人精给轰走了!”
“老夏家要轰走我?”
钱氏凝眸,睁大了双眼,这番话,若不是背后有夏老头和罗氏那两只老妖怪撑腰,夏立春这个人头脑的蠢货,恐怕是不敢这么信誓旦旦说出口的……
钱氏心里一震,她知道自己讨人嫌,可没想到夏老头和罗氏竟然厌恶她到如此地步,迫不及待放狠话要轰她出家门!
她嫁过来老夏家,辛苦得跟牛一样,任劳任怨,圆滑周旋这么多年,现在老夏家人嫌她晦气了,抬腿一踢,就想把她跟流浪狗似的踢开?
夏立春见钱氏气得颤抖,脸上堆满了笑容,退开两步,轻蔑扫了她一眼,“嗤”一声,转身往山上追去。
夏新月弯腰,正全神贯注料理花草,墨轻尘挨在树干上,目光直视前方,突然目光一凛,挨近她的身侧,低声警示道:
“追上来了。”
夏新月闻言,手里动作顿了顿,站直了身体,别有深意看了他一眼,没有贸然回头,忙低声问道:
“你能看清是谁吗?”
墨轻尘摇摇头,张开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她肩膀,两人看起来,就像小两口似的,甜蜜地挨近在一起说悄悄话。
夏新月皱了皱眉,悄悄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他的手臂,也不敢妄动,心里暗自思虑:
究竟是什么人,闲得蛋疼跟踪她?又或者是他?
她瞥了墨轻尘一眼,拧起眉心,悄声道:
“最可疑的赵已经被抓进大牢,剩余的老夏家被我击败得溃不成军,钱氏躺在,夏立春额头撞伤,夏老头和罗氏一把年纪,不可能玩跟踪这套,会是谁,要和我们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