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青抬起了眼眸,心惊地看到了一道高大的黑影。闪舞网
这个黑影……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魃?
“鬼,鬼魃?”
他惊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赵长青只和鬼魃有过一面之缘,之后都是擦肩而过,他手下几个衷心的部下都死在了鬼魃的手中。
杀人不眨眼,索命不待时的鬼魃,竟来找他了吗?
郁尊一身黑衣,黑色的面具,带着凛冽的寒气一步步走向了赵长青,想知道割喉者的身份,就一定要撬开赵长青的嘴。
“你,你想干什么?”赵长青踉跄后退着,脸已惨白无色。
郁尊走到了赵长青的面前,冷傲地拉过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赵长青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们早就该谈谈了,赵督军。”
清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丝讥讽,风光了十几年的军阀赵长青做梦也没料到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吧?这个当年和父亲之间有着极深恩怨的男人,如今好像丧家之犬,再也微风不起来了。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我们之间的话题可多了,若追溯,得从十几年前,你作为一个朋友,走进吴家的大门开始。”
“吴家?”赵长青心头一凛,眸光凝聚在鬼魃阴冷的面具上,面具后的那双眼睛,深不可测,透着让他骨寒的光芒。闪舞网
为什么鬼魃要提到这个?他和吴仲伯是什么关系?看年龄,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不过三十岁,假若吴家的少爷还活着……应该也是这个年级吧。
记忆里的吴潇尘生得一副书生模样,白净斯文,喜欢文学,擅写一些诗词歌赋,在国外生活多年后回来的他,受了一些西方思潮的影像,思想先进,个性阳光。
无论如何,赵长青也无法把吴潇尘和眼前阴暗的鬼魃联想在一起。
“你和吴仲伯什么关系?”赵长青甩了甩头,抛弃了那个念头。
“哈哈!”
一声冷笑之后,郁尊探身,凑近了赵长青的脸。
“如果十几年前的记忆不够清晰,那么就说说八年前的暴雨夜,赵督军也睡得不安稳吧?”
“八年前……”
刚才还发青的脸,此时变得惨白。
赵长青怎么会忘记那个夜晚,他几乎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就听说了吴仲伯的死讯,那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你你……”
如果他不是他,为何频频说到这些往事。
赵长青重新打量着鬼魃,却丝毫找不出一点熟悉的影子来,如果拿掉这张面具,后面会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这你该早就想到了吧?”
郁尊用无比阴冷的声音说出了八个字,那个雨夜,抢手为了杀他,迟迟没有离开,至少在他的身上开了四枪,确定他已经死了,才肯离开。
如果不是那道闪电,吴家就真的被连根拔除了。
可偏偏老天不作美,他活了下来。
“吴,吴……潇尘?”
赵长青惊呼了出来,怎么可能?吴家的少爷还活着……
回忆瞬间定格在八年前,赵长青听着部下的汇报,震惊不已,吴仲伯和吴夫人在暴雨夜,被人一枪毙命,吴潇尘也死了,但暂时找不到尸体,他听完汇报,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确定了这个消息,吴家一家三口均死于非命。
“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赵督军还能想起这个名字。”郁尊冷笑。
“真的是……”
鬼魃就是吴潇尘?
赵长青呆愣片刻之后,满脸死灰和绝望,似乎什么都想通了,冤有头债有主,该找来的,躲也躲不掉。就好像当年三把枪说的,斩草要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
“吴潇尘,我承认对不起吴家,但事已至此,你想怎么样?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赵长青冷汗淋漓。
“至少你还有一条命。”
郁尊轻蔑冷视赵长青道:“我是不是也该斩草除根,和你当年一样决绝!”
“不不不!”
赵长青惊恐地跪爬了两步,抱住了郁尊的腿,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死了无所谓,但儿子赵宜正一定不能有事,至少给赵家留一个后。
“不要动宜正,不要!吴少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杀你父亲的命令不是我的下的。”赵长青痛哭流涕。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撒谎!”
“没有,我没有撒谎。”
“赵长青!今天的这个局面,没人能替你挽回,如果你再不说实话,还想隐瞒,就等着给赵宜正收尸吧。”
郁尊将赵长青踢了出去,他也知道害怕吗?也在担心自己的儿子吗?
“不要,放过他,放过我的儿子……我说,什么都说。”
赵长青痛苦地摇着头,颓然无力地坐在了地面上,他垂下眼眸,声音虚弱沮丧。
“八年前,吴仲伯是上海最大的船舶大王,财力雄厚。我急需扩张军力,筹谋和王大凯一战,需要财力支持,几次和他碰面谈及此事,都吃了闭门羹,无奈,我出了下策……”
赵长青提及当年,惭愧不已,他的决定是绑架吴仲伯的儿子吴潇尘,逼吴仲伯就范。
“我让人秘密监视吴潇尘的一举一动,寻找合适的机会下手,就在那个晚上,机会来了……”
被赵长青收买的郑华,私下告诉赵长青,吴少爷要陪吴夫人去看京戏,于是赵长青命令下属孙铁山在回吴公馆必经的途中,设下了埋伏。但赵长青没有想到,百忙之中的吴仲伯竟突然出现在戏园子,陪着夫人和儿子一起看了那场京戏。
“我没想到吴仲伯也会出现。”
赵长青喘息着,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只想绑架他的儿子,逼他签下协议,孙铁山按照我的命令,埋伏在途中,吴家的车开来时,孙铁山没有机会下手,吴仲伯就被人一枪击毙了。”
当时的情况有些混乱,孙铁山懵了,他带的人被隐藏在暗处的抢手一一击毙,若不是他逃命及时,也命丧当场了。
“胡说!”
郁尊一把揪住了赵长青的衣领子,他在说什么?怕死推卸责任吗?赵长青双手颤抖,声嘶力竭地恳求郁尊相信他的话。
“我要的是吴仲伯的财力支持,不是命,杀上海第一个大亨,你震觉得我疯了吗?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你敢说你没雇佣枪手?”
“枪手?”
赵长青脸色骤变,有些心虚却也茫然,他确实留了一手,防止节外生枝,但他发誓他没下过杀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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