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不了方书柠,沐剑晨只好站在了厨房的门外,观察着忙碌中方书柠的表情,虽说不出哪里不对,可夫人好像没之前那么忧郁了。
“您没必要亲自下厨的。”他说。
“太晚了,不好叫醒他们……我的厨艺其实也不错。”方书柠很想说,郁尊很喜欢,可这话默默地藏在了心里。
“好久没看到夫人这样笑了。”沐剑晨倚在门边。
“是吗?”
方书柠回头看了沐剑晨一眼,告诉他,她再不笑笑,脸上的肌肉会和心一样,都僵死了。
忙碌完了,方书柠把夜宵包好,递给了沐剑晨。
“我回去睡了。”
方书柠打了一个哈欠,出了厨房,直接回了房间。
进了卧室后,方书柠飞快地跑到了窗口,拉开窗帘的一条缝隙向外偷看着,沐剑晨带着夜宵离开了,方向是森林的小木屋。
直到沐剑晨的身影消失了,方书柠才外衣回到了,久久发呆着。
森林的小木屋里,一个男人背对着房门坐在壁炉前,两条大长腿自然地屈伸着,他的手里拿着一根炉钩轻轻地挑动着壁炉里的木头,火焰更旺盛了,通红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勾勒着骨感好看的五官。
他是郁尊,死而复生的男人。
木屋的门被人拉开了,沐剑晨走进了进来,把方书柠做好的夜宵放在了桌子上。
“夫人亲自下厨做的。”
“她开始怀疑了……”郁尊把炉钩立在了右侧的壁炉边,回过头,看向了沐剑晨。
“应该不会,我已经解释过了,您只要……别再见夫人就好了。”
“我不放心她。”
怎么能放心得下,她听到了噩耗,悲伤欲绝,甚至一病不起,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她好起来。之后她整个人都好像风雨中浮萍,让他怜惜得只想将她抱在怀中,甚至动过结束这个计划的念头……可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
她每到一处,他都会尾随而至。
“我给她的担子太重了。”郁尊垂下了眼眸,才仅仅几天的时候,他也消瘦了许多,这种消瘦不是因为计划,而是因为她。
沐剑晨把宵夜送到了郁尊的面前,郁尊拿出了一个蛋卷放在了嘴里,香气瞬间溢了满口,这是她经常做给他吃的,她还给它取了一个奇特的名字“龙卷风”,他却说,里面卷着的都是爱,因为太可口了。
沐剑晨也拿了一块,送入口中。
“好吃,真好吃,夫人不但人长得好,厨艺也好,难怪那个洼田……”
一提洼田,郁尊的脸色变了。
沐剑晨好像做错了事,声音低了许多。
“湾田在追求夫人……每天三遍花,这个……您也知道的……”
“嗯。”
他应的一声,明显带有不满的情绪。
“这块做的糊了,她的手艺最近差了不少。”他挑剔着。
“没有啊,没糊啊,先生不吃,我都吃了。”沐剑晨把食盒端过去,还不能拿走,就被郁尊狠狠地打了他的手一下。
“这是做给我的。”
“怎么会?夫人说,给我做的,您……可是死了的,怎么吃?”
“你小子……”
郁尊瞪了眼睛。
“就是吗,不信去问夫人……”
“你还说……”
郁尊站了起来,沐剑晨立刻下了脑袋,不敢再说了。
“还有其他人对她……我是说,送花的吗?”郁尊很郁闷,没想到自己的女人这么抢手,他才宣布死亡几天,就有人上门了,也太迫不及待了。
“应该……有吧,我看夫人收到了一些法国香水什么的,也不知道谁送的。”
“行了,别说了。”
郁尊大口地吞咽了一个蛋卷,许是噎着了,瞪了两下眼睛,赶紧端过茶水猛喝了起来。
看来他不能消失太久了,不然还真麻烦了,万一小女人禁不住动了心,他岂不是吃大亏了。
“让你看紧点儿,你怎么做的?连谁送的都不知道,法国香水?我买不起吗?以后见到这种不明来历的东西,都统统扔出去!”
“是,是,先生……”
沐剑晨皱了皱眉头,觉得先生有点不可理喻,明明是他问的,他如实回答,竟还这么生气。
郁尊确实很生气,也很烦恼,当然……更多的是嫉妒。
见沐剑晨一副委屈的模样,郁尊的火气消了许多。
“赵宜正有消息吗?”
“正在追查,应该还在南昌,只要他露面,就能抓住他。”
“务必把秦青青安全带回来。”
“先生放心,不过……洼田那边,可能还会有举动的,他好像对夫人势在必得,我要不要采取什么措施?”
“暂时不用。”
郁尊摇了摇头,虽然心里嫉妒那个家伙接近方书柠,也怕方书柠抵抗不出洼田那张小白脸,可他心存了一丝疑虑,林显仁口中的那个幕后之人可能就是洼田正野。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他还得再忍忍。
……
方书柠好睡,第二天起来精气神儿十足。
她先在房间里转一圈,看看周围的摆设,衣柜里的衣服,然后下楼,吃早餐,早餐之后她换了正装,等沐剑晨出门。
沐剑晨吃惊于方书柠的变化,她的气色比昨天明显好了不少。
“夫人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错。”
“还可以,宵夜吃得好吗?”
“好,都吃光了。”沐剑晨称赞着。
“是吗……”
还真能吃,那是两个人的份儿。
方书柠抿嘴笑着,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沐剑晨的表情,他和郁尊打算这样一直隐瞒下去吗?
一连七八天,方书柠的行程都安排得满满的,早出晚归,一刻都不得闲。最初她还按照沐剑晨给她的文件说明处理归航的事务,渐渐的,她入了行,当一些突发事件出现时,即便没有文件的指示,她也能应付自如了。
那些排斥郁夫人的股东,也没再发什么异议了,但暗地里蠢蠢欲动的力量还在酝酿着。
期间,方书柠接到了祝明瑶的结婚请柬,看着红色请柬上的名字,她觉得很好笑。
“这才离婚几天,就又结婚了,祝大小姐的脸皮还真够厚的。”
与其说是祝明瑶的热情邀请,不如说是对方书柠的嘲弄,祝明瑶在耻笑方书柠,虽然挑得了上海第一的如意郎君,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郁尊死了,她只是个而已。
手指用力一拉,请柬被撕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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