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悠在下午的时候便安排好了一切,刚好,于寒弈进了皇宫一直未回来,恰好给了她机会。
“公主,您真的要去吗?要不奴婢去跟太子殿下说一声。”凌雪给楚锦悠换着衣服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担忧。
“不必,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收拾妥当,楚锦悠自己驾着马车离开了驿馆,不管等着她的是什么,她一定要去。
可是她未想到,她刚刚出门,于寒弈就回来了,凌雪和凌雨虽然担心,可是却也不敢违抗楚锦悠的命令,看到于寒弈便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小丫头这么早就睡了?”于寒弈有些诧异,平日这个时辰她不应该休息啊。
“是,是的,公主已经歇下了。”
“好吧,这么早歇着也好。”
于寒弈也未多想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了几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
“她晚上的药喝了没有?”
“啊,喝了,喝了。”凌雨有些不自在,不去看于寒弈。
“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她又偷懒没有喝药,小丫头。”于寒弈看着二人奇怪的样子有些怪怪的,便开口叫道。
“小王爷,我们公主已经歇下了。”
“小丫头,小丫头。”于寒弈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他径直去推开了房门,屋中空无一人。
“她人呢?”于寒弈皱起眉头回头问着二人。
凌雪和凌雨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话,我问你们呢,她人呢?”
凌雪沉吟片刻,心一横跪了下去,什么都不如公主的安危重要。
“小王爷,公主今日接了个纸条,上面说让公主晚上去城郊五里,要告诉公主她父亲的事情,所以,所以公主便独自去了。”
“什么?她自己去的?”于寒弈脸色一变。
“公主只让沈大人在暗中跟着。”
“简直是胡闹,快,你们一个人去通知上官翎,还有一个人跟我走。”于寒弈满脸怒气的出了门,凌雪和凌雨立即跟了上去。
宁王府。
“世子,一炷香前世子妃独自驾车出了城,如今小王爷去追了。”影卫的声音传来,黎逸风正在翻书的手一顿。
“她出城干什么?”
“不清楚,只知道小王爷很生气的去追了。”
“青影,备马,快。”
黎逸风快步的走出了屋子,如今这个时辰她出城干什么,定然是有什么事。
毫不知情的楚锦悠到了约定的城郊五里,她环视四周,只有一片草地和几块儿大石头,并未见到人影。
她跳下马车向前走了几步,这时她才看到不远处有个身穿大红衣服的人,像是个女子,她又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传纸条的人应该就是她。
楚锦悠抬步朝那个人走去,在离对方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了下来,果然是个女子,长长的头发未挽起,只是将一部分用了一根簪子束起。
“不知阁下是?”
红衣女子听到楚锦悠的声音突然轻笑了一声:“公主殿下果然还是来了。”
熟悉的声音,楚锦悠警惕的捏了一下袖中的匕首,女子缓缓的转了身,楚锦悠一愣:“是你。”
“怎么,公主很意外吗?”
秋日的月光很凉,照在红衣女子身上十分的渗人,月光下那张脸渐渐的更加清晰,正是曾经的淑妃,苏忆言。
此刻的她身穿红衣,而且十分仔细的画了妆,但是鲜艳欲滴的红唇却让人莫名觉得怪异。
“我还以为公主不会来了呢。”
“你将我骗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骗,这话公主说错了,我可不是骗你,我是真的想要跟你说呢。”
楚锦悠冷冷的看着她:“你知道我父亲的死因?”
“自然是知道的,我不过是一直不想告诉你而已。”苏忆言笑的很美,看着楚锦悠的表情突然就变的怜惜了起来。
“快说,我父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很简单,只是你比较傻而已,你父亲的死从始至终不过是政权很正常的替代而已,他的声誉盖过了皇上,自然不能活着,如今你是一国公主,应该明白,任由哪一国的君王都不会允许这样的臣子活在自己眼皮子低下。”
楚锦悠咬了咬唇,苏忆言的话她早就知道,那么皇上想要杀他父亲必然要个理由,没有理由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而她想知道的不过是谁给了他这个理由,谁比皇上还想他父亲死。
“你知不知道那份所谓的证据是怎么在我父亲的书房中的吗?是不是皇上干的?”
“我知道啊,不是于暮凡,他一直在计划,只是,有人替他做了而已。”
“那是谁?”楚锦悠急切的问道。
苏忆言看着楚锦悠着急的样子,笑了笑:“急什么,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个时候其实我可以杀了你的,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我是想看看这个背负着家人性命的女子到底要做些什么,后来,我才发现给自己造成了麻烦,再想除掉你就真的不容易了。”
“所以你接近我,对我好都是想要杀了我?”
“对呀,你还不算太笨,但是就是聪明的太晚了而已。”
楚锦悠眯了眯眼睛:“我在宫中所遇到的所有事情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对呀,我早就看透了你和黎逸风的关系,所以,看着孟云晴和皇后陷害你的时候我就推波助澜了一把,后来又顺带借着你的手除掉了珍妃、皇后和贤妃,本来我以为我就要成功了,但是我还是失算了。”
“你害了这么多人,难道就不会觉得心里愧疚吗?”
“愧疚,楚锦悠,该愧疚的人是你吧,她们哪一个不是因为你,再有这些人也不过是活该,若是她们没有私心,又如何最后落的这样的下场。”苏忆言笑的花枝乱颤,像是在阐述一个动人的故事。
楚锦悠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心底的恨意全部迸发了出来:“为什么要杀了可儿?”
“她啊,不过是因为她听到了不该听的而已。”
“所以,你就把她杀了?”
“对呀,听了不该听的,她只能死了,楚锦悠,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固的。”
“苏忆言,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难道,你不想知道谁是害死你父亲的罪魁祸首了吗?”
楚锦悠眼神一寒:“到底是谁杀了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