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楚锦悠吃了晚饭便抓起笔在纸上细细的描画着,画了觉得不好又重新画,不一会儿,废纸就堆的高高的。
“公主,这是什么啊?”
凌雪端了茶水进来,随手拿起了一张落在地上的画纸,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圆圆的圈儿,上面还有些图案,侧边儿还有些奇怪的字符。
“这个是设计图。”
“设计图,谁么是设计图啊?”
楚锦悠没有抬头,却很耐心的解释:“设计图就是把自己想象中的东西画下来,然后请人做。”
“原来是这个啊,公主起的这名字不错。”
凌雪又低头去看楚锦悠画的东西。
“公主,这个是手镯吗?可是为什么要画一大一小呢?”
“呃,不是,这个是戒指。”
“戒指?那公主为什么要画两个,是要挑一个吗?”
楚锦悠最后一笔落下,满意的拿起来看了看自己一下午的心血。
“确实是戒指,不过这戒指是一男一女戴的,象征是一对儿。”
凌雪睁着眼睛,十分的好奇,男子戴戒指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但是却也是有固定的款式,与女子的完全不同,这男女戴一样的戒指可是第一次听说。
“公主,您这个设计可是独一无二呢。”
“嘿嘿,那是自然,我要给黎逸风一个惊喜。”
楚锦悠放下茶杯,将她最终画好的设计图揣进怀里:“走,咱们出去一趟。”
万宝楼一号包厢。
楚锦悠正悠闲的坐在一边儿,掌柜的坐在她的对面仔细的看着她带过来的设计图,眼神里的震惊和赞赏十分的明显。
“公主的意思是就按照上面的花样和款式打造一对儿一样的戒指?”
“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想要金饰还是玉饰呢?”
楚锦悠想了想问道:“老板,你们这儿除了金银玉材质,有没有一种颜色是银白色,外表十分的光亮的首饰材质呢?”
黎逸风送她的那个镯子的那个材质她就很喜欢,有些像现代白金的一样,但是当时忘了问他是什么材质的,而镯子也不在她的手上。
掌柜的思索了一下:“公主,您稍等,我去拿来您看看是不是您要的材质。”
“有劳。”
片刻后,掌柜的拿着一个托盘回来了,上面放着一支簪子,是银色,但是却比银簪要亮很多,楚锦悠心中一喜:“对,就是这种材质,我就要这样的。”
掌柜的点点头:“那好,公主大概什么时候要呢?”
“恩,越快越好吧,你们最快什么时候能拿到?”
“公主设计的东西我们从来未见过,所以还不知道效果如何,可能需要的时间久一点儿,最快可能也得七天。”
楚锦悠算了下时间,估计到那时黎逸风应该差不多快回来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差人去宁王府说一声我来拿。”
“行,到时候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楚锦悠朝着凌雨使了眼色,凌雨立刻将一个小盒子递了上去。
“掌柜的,东西交给您们做是因为我放心,但是如今还得请掌柜的帮我个忙。”
掌柜的接过沉甸甸的盒子,面不改色,十分的恭敬的拱手:“公主您请讲。”
“这盒子里的东西,是给老板您的,定金我会再付,只希望掌柜的吩咐下去,这样儿东西做好之后,不得外传,因为这是我设计的,我喜欢独一无二,黎世子也一样。”
“公主放心,这点小事,我一定帮您办到,这件儿东西一定不会流传出去。”
“好,那我便信掌柜的了。”
从万宝楼出来,楚锦悠的心情十分好,她觉得这样东西做好,黎逸风一定会喜欢的,如今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惊喜的表情了。
“公主,咱们要回府吗?”
“不,咱们再转转吧,好久也没有出过府了。”
楚锦悠带着凌雪和凌雨在街上转着,突然,她的眼神扫过了一个小摊上摆着的红纸和大大的喜字,她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老婆婆,帮我拿些红纸吧。”
“哎,好。”
“公主,您买红纸做什么?”
“嘿嘿,秘密,回去你们就知道了。”
她在小摊上挑了红纸和烫金纸,又买了一些和现代牛皮纸一样的纸张,兴冲冲的回了宁王府。
到府中已经是夜幕降临,她匆匆吃了饭,立刻拿出买的东西忙碌了起来。
“公主,您这是要干什么啊,晚上的灯不够亮,您的小心眼睛啊。”
“没事,我这会儿也睡不着。”
只见楚锦悠拿了一个喜字比划了一下,然后按着大小裁了烫金纸,再一点点用烫金纸将原本是红色的喜字包好。
接着又量好大小开始剪牛皮纸。
“要不我们来帮您吧。”凌雪和凌雨看着楚锦悠忙忙碌碌觉得有意思,便也跃跃欲试。
“好,这样还能节省时间,凌雪,你去那些白纸过来。”
凌雪立刻去拿了白纸,楚锦悠量了量大小,剪了一个样子。
“拿,你们一个人剪,还有一个人就用白纸将这个纸包起来,要包两层。”
听了楚锦悠的吩咐两个人立刻行动了起来,楚锦悠开始还不放心,后来看着二人完成的还不错就放心了,就一心做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屋子里的三个人忙的热火朝天。
直到子夜时分,三个人才站起身揉着肩膀。
“好漂亮啊,公主,您这是要干什么?”
凌雪惊喜的拿起楚锦悠面前早已做好的东西,红底上贴着金色喜字,十分的漂亮。
“漂亮吧,等完成以后我将这些全部装在一起你们就知道了,好了,现在也不早了,将这里收拾一下都早些休息吧。”
两个人立刻应声收拾了起来,然后利索的端了水伺候楚锦悠梳洗。
已是夜深人静,楚锦悠躺在床上心底透着欣喜,她的幸福,经历了无数波折,如今终于要修成正果了,一切好像做梦一样,不过,好在柳暗花明,结局是好的,如今,她只需要等着那个人回来,等着一切如约降临。
银色的月光洒进屋内,映着早已熟睡的女子的睡颜,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