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难堪,强行的把自己的身体移开人家视线的范围内,他当然懂凉薄这道目光的意思,他实在是好无辜啊!
为了证明自己和温宛真的毫无关系,他不得不打开了免提,让凉薄来听通话内容。
“温宛,你找我,有事吗?”他十分胆战心惊地问,真的是怕了温宛了,他现在看到温宛就恨不得要躲开,没想到还要被他找上门,说起来都是泪。
“林远,借点钱给我,我要十九万。”温宛直接了当的开口,也不客套了,她玩不了那一套,刚刚和凉薄说了半天话,他不还是没借,所以委婉个什么劲!
“温宛,你要钱怎么不问老大借啊,你这十九万对于老大来说简直是小零头啊,我没有哥有钱的。”林远摸了把额上的冷汗,有些惶恐地回答,生怕惹了温宛或者是凉薄。
“你老大太小气了,没见过这么龟毛的男人,简直是个铁公鸡,他一分钱也不肯借给我,不知道那么多钱是不是以后用来给自己垫棺材板子。”
她显然很愤怒,毫不留情地骂凉薄。
林远开着免提,手在抖着,想笑又不敢,只能憋着,一双眼十分无辜地看着凉薄,他真的好可怜,温宛这样一骂,老大会嫌弃死他的。
“温宛,老大现在就在我一边上……”
“那又怎么样!”温宛十分暴躁。
“可是,我手机是开了扩音的。”林远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这个事,顿时,心里也在哀叹温宛,糟糕了,她又把老大给得罪了。
“……”马上电话那边的温宛就顿时没有声音了,然后没多久,电话被突然掐断了。
林远一噎,只能把电话也掐断了。
顿时,车子里的气氛就好尴尬了,十分令人尴尬。
林远简直坐立不安,感觉凉薄随时会找他算帐的,可是凉薄却沉默着一声不吭好久,他的心就提在那儿好久又好久。
车内一直尴尬到死寂,突然间,凉薄冷漠又带着锋芒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怎么会有你的手机号?”
林远噎住了,这也怪他吗?他可啥也不知道啊,他愣了半晌,只能回答道:“可能……是她上次打过我的电话,她就记住了呀!”
凉薄一声不吭,再也没有话说了,整个车子里又是一片静寂,他的脸色黑成了炭,难看到了极致。
温宛和墨池还在酒吧里坐着,干等着在想怎么脱身呢,突然间,来了几个人,恭敬地请她们离开,并且说今晚的单子早就有人买过了,而且以后也不会来找她们的麻烦。
温宛脑子一转就知道,必然是凉薄从中说了什么话,她没吭声,墨池也没说什么,各自回家。
墨池望着路边打车而去的女人身影,唇角微微一勾,脸上是一抹很轻浅的笑意。
能让凉薄看中的女人不会是寻常人的,更何况,听说温宛还是凉薄的大嫂,这样几乎是**式的深爱,也是够老大受得。
老大本来就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以前暗恋着司南,连司南近距离的接触都没有接触过,他就能那么爱她,爱得此志不渝,而爱上司南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他机缘巧合下,看过她一次尸体现场解剖而已。
他从此被她吸引,眼里再也容不下其它的女人。
虽然老大爱司南爱的点让正常人难以接受,可是他到底是爱了那么多年的,可惜的是司南后来死了,老大沉浸在司南突然离世的难以接受里,一直走不出来。
而这个女人,让他走了出来。
可是温宛,也是一个法医啊!
那老大会不会又一次仅仅是因为法医而爱上的她呢!
她只希望凉薄爱上温宛的原因不是因为温宛和司南同为法医,更不想凉薄会将司南做解剖的样子转嫁到了温宛做尸体解剖的样子重合在了一起,给自己找了个影子。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司南,不知道司南是个什么样的个性,她却认为,温宛是个很好的女人。
十分的真性情,没有那么作,表里如一,三观相合,十分合拍。
温宛刚刚坐车到了凉家大宅子门口时,马上就听到熟悉的狗叫声,这个狗叫的声音很惨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感。
温宛一皱眉,她太熟悉不过了,这个狗是那只哈士奇,它叫小薄。
她瞬间拔腿朝屋里奔去。
刚刚跑进去,就听到钱月莲在大声的叫嚷,还有凉心如在愤怒的痛骂,还有家里所有的保安人员在跟着追赶,还有各种各样混乱的家具堆放在了起,十分的乱套。
她一进门,一直被人逮着追的哈士奇二话不说就朝她奔了过来,一边惨烈的叫着一边躲进了她的身边,寻求她的保护。
这只狗平时都很乖,从来不会攻击人,它叫的这样惨,虽然从表面看起来没什么破损,可是它这样一跑,温宛立刻就看出了,这只狗受了伤,脊椎被人打伤了。
家里的保安跑了过来,一看到温宛挡住了狗,不由得犹豫了,怔在了当场,看了一眼钱月莲,询问道:“太太,这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按我说的办!”钱月莲看也不看温宛,有了凉正佑的默许,她十分的有恃无恐。
保安得到了指示,有些脸色难看地看着温宛,然后低首请示道:“大少奶奶,太太让我们打死这只哈士奇,以免它以后再次伤人,请你让开,不要让我们为难。”
温宛看了一眼保安,唇角微微一扯,讥诮的看了一眼钱月莲,“她叫你们去跳楼你们去吗!”
“你!”她的这种讥诮让保安有点恼羞成怒,温宛这样的措辞对于这些养在家里的保安们来说,十分的伤人。
“大少奶奶你有什么情绪请你和太太交涉,我们只管听命令做事。”
钱月莲冷哼了一声,一脸的趾高气昂,看了一眼温宛,眼神里全是鄙视,“温宛,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个家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狗不是我的,是凉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