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喝酒,去酒吧找乐子,还看裸男表演,还居然当着他的面,上了别的男人的车夜里走人了!
哼,当他凉薄是死的吗?
车子行了一半的路,墨望透过后视镜,将温宛一脸的生无可恋脸瞧个清楚,十分没好气地问:“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下车?”
“x区医院。”
“我不路过医院的。”
“我要去医院,那你专程把我送到医院门口。”
“呵,凭什么专程送你?我还要回家呢!”
“就凭你刚刚把我带走了,你就得负责我,现在我要去医院,麻烦你快点。”
她这么一种蛮不讲理的说辞,让墨望十分反感的皱起了眉头,十分不待见她这样说话的态度。
“我也是服气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一点也不懂得事理,说起话来这么野蛮,你以为普天之下皆你妈啊!”
墨望心里一不爽,语气立刻就刻薄了起来,毫不留情的当面批斥温宛。
温宛冷哼了一声,语调里满是讥讽,毫不示弱的反击道:“你当然服气了,在你眼里,所有的女人都不是好人,哪有你看得上的啊,眼睛长在头顶上。”
一听他这话,墨望眼里神色一变,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样子,身影,眼神,瞬间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一想到墨池的那张脸,墨望就烦燥得不行,不由自主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唇紧紧的抿成了一线。
温宛暗暗观察他的神情,眼神里透着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神情,将他的这些神色都瞧在眼里,眯了眯眼,也没说话。
车子迅速的加到了最大马力,飞一般的驰在高速上,墨望抓着方向盘的手瞬间就收紧了,整个人十分的燥郁。
温宛将他的所有神情都看在了眼里,“哎,你不要开这么快,现在你的车子上有三条命呢,你自己不想活了我们还想活呢!我和我的狗在你车上呢,你能不能管管我们的死活?”
墨望根本没有管她在说什么,跟听不见似的,把车子依然保持着飞一样的速度,在马路上疾驰而过。
突然间,温宛的手机响了,十分的急促,温宛看了一眼,她马上划下了接听键,“怎么了”
“温宛,你安全到家了吗?”
“我马上要去一下医院,什么事?”
“去医院?怎么了?你发生了什么事?”墨池一听就急了,还没有把电话挂完呢,她第一反应就是拿了包,走出了门。
“没关系的,只是一点点伤,处理一下就好了。”温宛不置若否。
“我马上过来,你等着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已经出门了。”
墨池的语气里全是担忧,温宛脸上露出一抹暖融融的笑意。
她总觉得墨池和林玲有的时候挺像的,俩人都没有什么坏心思,十分的单纯,有什么想法都暴露在脸上,经过了这一次的酒吧喝酒事件,她好像和墨池还真的有点儿想做朋友的意思。
她真的喜欢单纯不复杂的人,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的,越是简单越容易走进心里去。
一想到林玲,温宛的心里马上就难受了起来,到现在为止,没有林玲的半点消息,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是怎么样了,一个说法也没有,展轩的案子一天找不到林玲的下落,一天就没有办法结案。
她是多么的担心,生怕沈名扬万一找到了林玲,会再一度下了狠手。
没有多久的时间,墨望把车停在了x区医院的门口,车子在门口戛然而止。
可是却发现里面的女人一点儿也不想下车。
他顿时就不悦了,脸色十分难看的说:“到医院了,你走吧!快点,我还有事呢!”
可是半晌也没有听到车里有回应。
墨望十分无语的皱了皱眉,“我说到了……”
温宛坐的笔直,似乎维持这样的一个姿势维持了一整路,她直视着前方,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前面的透视玻璃,然后有点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命令:“来,扶我下车,慢一点。”
墨望简直是无语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对他的容貌犯着花痴的一个女神经病,他坐在车里,将心头的怒气压了压,遇上温宛已经够倒霉了,最倒霉的还要顾虑到这毕竟是一个女人,还不能太没有风度。
讲真,要是温宛是个男人,敢在他面前这么矫情的犯着病,他绝对把她打死。
真是反了天了,还敢指挥她了。
“温宛,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现在是你的上司,你居然还敢来吩咐我了,你有什么资料来使唤我啊!扶你?你是痴心病犯了吧!”
“我受了伤,我现在不能动,你来扶我下车。”
温宛根本不理他在说什么,把他一连串的怒气横生的责难统统忽略,就是一句话,把墨望的这些话都咽了回去。
墨望要脸的嘛,男人,一个有风度的男人,他的确是要有点儿帮助女士的自觉的,可是温宛还真不是他想着的那些正常女人。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哪需要男人来施展风度啊,看她平时在解剖床前手起刀落,眼都不眨一下,就把那些尸体剖开缝上的那种手段,哪儿需要男人来保护欲啊,墨望实在是没有办法把她当成一个正常的女人看待的。
他真心的觉得,对待温宛,这种假惺惺的温柔表相显得蛮怪异的。
他骨子里,还真的没有办法把温宛和需要男士细心妥贴照料的正常女人联系在一起。
所以,他坐在车里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听她吩咐扶她下车的意思。
他这一动不动的坐着,温宛更加不动,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等着他来扶。
到底是僵持不下去了,难道要坐在这里一整夜吗!
墨望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认倒霉,终于先开了门下了车,打算扶她下车后任由她自己搞定,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和她待一起了。
他就是太多管闲事了。
他就不该在看到凉薄和温宛在街头拉拉扯扯时因为好奇心所以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