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星月早是饥肠辘辘,眼咽口水,盯着那粥,竟不知为何特别想吃。
落玄音寻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雪梨粥,端起粥走近了些,那脸上如沐春风,含了太多的情愫。
白衣的他是最温柔的人,红衣的他戴上半张红色面具便成了杀人如麻的刺客。
冰与火的两重天,他又如何做得到如此?
沈星月已移至门槛处,偏了偏头说,“谢谢师傅今日的盛情款待,但是我们始终不是一路人。如果不是曾许诺,我便会与你断绝师徒关系,但其实在我心中我们已经断了,从你毫不犹豫的杀死你的同伴开始。”
“可是我们并不会有同伴,甚至翠心她根本不叫翠心,连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沧只有男人。”落玄音深情注视着沈星月,“在昨天之前,我都不知道有沧的人潜伏在星月坊。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收到找玉佩的任务,也许,是时间太长了,沧重新派了人过来。”
“那玉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沈星月问。
是星夜国先帝与先后的定情信物。“可能对宫主来说,这玉佩他很喜欢罢了。”落玄音说。
“你们宫主是个变态!”沈星月破口大骂。
一骂完,落玄音就握住她的手,手心里的温热传递过来,“你,还是不打算随我走吗?五年了,当年你会来救我,说明我这个师傅在你心中还是有分量的,那么师傅现在只想将你带在身边。”
“我会救你,是觉得你是唯一不会骗我的师傅,可是你这个人身上藏着的秘密,却比任何一个人的都多,我也想当你唯一的徒儿,但如今真的已经物是人非。”沈星月甩开落玄音的手。
他的手失去了她的温度,只停在微凉的空气中,恍然如梦。
“我可以等,等你想起来。”落玄音颓然坐在床榻上,默念着。
他信,他的星儿一定可以理解他。
此时,沈星月一回星月坊,就发现星月坊被官府给查封了。
罪名是勾结邪教组织,几个月内都不能再营业。
花想容跟官兵僵持了很久。
是那种很无聊的僵持。
“我手里这瓶,一撒出去,你们通通要死。谁过来,我就弄死他!”花想容手中的药瓶每往前一点,那帮官兵包括老百姓就往后一点。
再往前,再往后。
来来回回折腾了数十次。
终于,沈星月来了,因着人多,她把那面具从怀中掏出戴了起来,提起旁边的扫帚就举起来,“你们不给我个好的解释,休想动我的星月坊!不然,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时,花想容还拿着那个药瓶,凑到沈星月耳边低语,“你昨晚去哪了?一夜未归,兄弟你不会是去采草了吧。”
“滚!”沈星月呵斥着。
这一声吓得众人又是往后一退。
“下次这种事情,你采我就行了,不要去残害其他的无知少男,我很棒的!你试过就知道了!”花想容在她耳边故意吐着热气,声音也变得邪魅。
但对于这种想自寻死路的人,她也是很愿意送他一程与烈日并肩!
沈星月用力掐住花想容两手指之间的虎口,花想容“哎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