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三妃同行
“娘娘。”
若尘接到了章文传来的消息，忙告知昭贵妃：
“听说，皇上已经允了赵国公府请求，同意携娘娘一起回去省亲了。现在正着礼部拟个章程，选个好日子呢。”
“真的？”
昭贵妃听闻这个消息，一下含喜含悲。
喜的是，后宫妃嫔能回府省亲的，多半都是颇得圣心的。
而且，程宁愿意陪自己回去，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对自己这个贵妃的重视之意。
这样的旨意一传开，自己在后宫和前朝的分量将更加重要。
悲的是，赵国公府是以自己怀有身孕为由上疏的。
母亲还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怀孕。
如果母亲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很失望？
与此同时，礼部官员也接到了程宁的口谕。
他们可是半点也笑不出来。
皇上怎么老跟他们礼部过不去？
礼部侍郎曲毅，看着周围愁眉苦脸的同僚，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各位，皇上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吧。”
“曲侍郎，意思是明白，可是皇上的心思……”
大家就不太明白了。
这根本不符合规矩，还要他们怎么样拟个章程？
礼部，一个掌管各种皇家典礼仪式的部门，处理大大小小的祭祀、礼乐、宴乐，经验自然是十分丰富。
因为基本上所有的仪式，该用什么规格，按照什么流程，都有着相应的规定。
所以……
这种本来就违背了规定的仪式，一时之间，礼部官员也有些手足无措。
曲侍郎到底是老成稳重，站出来稳定官心：
“天心难测，咱们就别揣摩皇上的心思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把章程给拟出来，我倒是有个提议，诸位听听可不可行如何？”
原来，曲侍郎想出了一个投机取巧的好办法。
把这三个位分的妃嫔省亲时所要用的典礼仪式一一列出，然后保留重合的，其他的都按最高规格准备三份。
“曲侍郎果然高招。”
“真是我们礼部的中流砥柱。”
礼部众官员纷纷点头称是，感觉问题一下迎刃而解。
很快，礼部的奏章就递到了程宁案头。
本月十五乃是一良辰吉日，宜出行，宜探亲，对应皇上和三位宫妃的生辰都是大吉大利。
当日辰时一到，程宁就与三位宫妃共同祭祀。
祭祀过后，程宁与昭贵妃共乘一驾，苏昭仪与柔贵嫔共乘一驾。
简直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看完礼部的奏章，程宁嘴角微勾，御笔亲书大字两个：
“准了！”
礼部立刻按程宁的批复操办了起来。
昭阳宫、清音阁、贞女楼也同时接到了程宁正式下发的旨意。
这下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昭贵妃接到这道旨意，连早晨的喜色也没有了，只剩下愤懑的冷意。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
若尘拼命给昭贵妃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在传旨的太监面前胡言乱语。
昭贵妃这才勉强按捺下满腔恼怒，领旨谢恩。
“若尘，皇上这是想干什么？越来越荒唐了！”
太监前脚刚离开，昭贵妃就蹦了起来。
即便皇上再宠爱苏昭仪，也不能这么做吧！
好歹这也是去赵国公府省亲，皇上竟然丝毫不顾忌吗？
“娘娘，这……”
若尘也编不出什么理由来哄昭贵妃，只好任昭贵妃发泄不满。
哎，要是若尘知道省亲会发生什么事，恐怕宁愿昭贵妃生病不能成行。
苏氲领了圣旨，倒是笑眯眯的打赏了太监。
毕竟她一早就知道了程宁的打算，自然毫不奇怪。
“苏姐姐。”
秦可人领旨之后，自是十分不解。
想到苏昭仪也要同行，第一个反应就是前来询问。
“您说，皇上这是何意啊？”
秦可人对赵国公府这班人可没有什么好感。
想必赵氏也没把她当做什么正经的亲戚。
还要她上门去问候他们不成？
“妹妹，皇上许是怕我们在宫里闷了呢，又或者……不想太过放纵赵氏……”
苏氲想了想，在秦可人耳边低声说道。
她不是不相信秦可人。
而是看秦可人对赵氏这么不满，万一知道了赵国公府可能预备了什么阴谋……
又要以命相博可怎么办？
这在别人家的地盘，万一做了什么事被赵氏抓住了把柄，秦可人可就没救了。
“嗯？”
秦可人听到苏氲这么说，心中猜测或许是皇上对苏昭仪说了些悄悄话。
既然苏姐姐也这么淡定，肯定对她们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说不定，赵氏还会出个大丑。
想到这里，秦可人也就不再担心皇上的用意了。
撇开了这个话题，反而跟苏氲说起赵国公府的一些传闻来。
据说，赵国公府地势广阔，飞檐亭台，丝毫不逊色于皇室贵族府邸。
府中更有一按照江南烟雨风格建筑的园林，名曰涟漪园。
昭贵妃从小到大，都居住在赵府的涟漪园中。
自她进宫后，这涟漪园也就无人居住了。
“涟漪，赵清漪……看来这赵国公府还真是颇为重视昭贵妃。”
苏氲琢磨着这两个名字，不由感慨。
秦可人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
“重视是重视的，原因却未必是苏姐姐想的那样了。”
赵清漪好歹也是赵国公的独女。
赵国公果真是看重昭贵妃带来的权势么？
苏氲只当秦可人是不喜赵氏，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傍晚，皇上的旨意也传到了赵国公府。
赵国公不在府中，接旨的是赵国公夫人柳懿。
待听到圣旨的内容之后，柳懿不由心头一跳。
皇上竟然下了这样的旨意。
难怪老爷要如此防备。
叩谢皇恩之后，赵夫人面色如常，把圣旨供到了赵氏宗祠的供案上。
又指挥着下人预备下接待所用的场所和物品。
只是下人们都奇怪地发现，赵夫人要他们准备的东西，不是给一个人用的，而是给三个人用的。
这……
下人们不敢异议，只是不解地执行。
赵夫人看在眼里，心中如针扎一般，却不露在脸上。
本来，她是极力反对赵国公提出那样的主意的。
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也许自己真如赵国公所说：
“头发长，见识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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