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主要是在叙旧,陆思哲还关心了一下叶默比赛的情况。
结果不到八点,顾云爵的电话就来了。
“吃完了吗?我已经到了。”顾云爵的声音透着威严,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叶默脸一红,看了陆思哲一眼:“快了,等下就出来。”
“怎么了?”陆思哲盯着她的脸道。
“还得去加班呢。”叶默笑的很是难为情。
陆思哲眉头微皱,似乎想问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拆穿她,淡淡笑笑:“你们老板也真是会压榨员工的,你难道没想过跳槽吗”
叶默吃了一惊,才发现他是开玩笑,于是也陪着笑:“真对不起,正好老板找我有事。”
“没关系,那你去吧。”陆思哲很大度的一摊手:“不过,下次要让我补回来。”
叶默跟他告辞,几乎是小跑着出了门。
顾云爵没有派梁师傅过来,而是自己开车来接的,叶默觉得他有些兴师动众。
“吃完了?”他等她上车,看都没看她一眼,直视前方。
“嗯,我们走吧。”叶默小声道,生怕又惹毛了他。
“呵,自己吃饱了倒也不关心老板吃饭没有,做了这么久的助理,一点儿都没有长进。”顾云爵冷着脸发动了车子。
叶默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他了,是他自己要来接的,其实秦子岚的事已经过去有段日子了,非要定在今天说吗?
“那,老板你吃晚饭了吗?”叶默“心不甘情不愿的问了一句。
“没有!我一直加班到现在。”顾云爵没好气的说。
叶默眼睛眨了眨,心道:你没吃怪我喽?倾慕又不是没有工作餐
顾云爵开车带她回到酒店,叶默想了良久,还是忍不住问:“郊区的房子不是装修好了吗?怎么又没有搬过去?”
顾云爵脸色深沉,冷冷看她一眼:“那边太冷清了。”
叶默眉头微挑,很是不以为然:既然嫌弃冷清,当初费那么大劲装了干嘛?再说了,从来没听说过顾总你嫌冷清的。这么偌大的总统套,你不也是一个人住吗?
回到房间,顾云爵也不管她,真的自己去煮了一碗意大利面吃。
叶默闲来无事,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她随便选了一个综艺节目来看,自己一个人边看边笑,顾云爵一边吃饭一边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
他看她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虽然嫌弃,却又觉得屋子里多这样一个人,多一点儿生气,其实也挺好的。
他吃完饭,将盘子往桌上狠狠一丢,声音太大,惊到了叶默,引得她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他。
他瞥了盘子一眼,示意她去洗。叶默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脑门上印着三个字:凭什么???
顾云爵漠视她的反抗,只用眼神威胁她。
对视了一会儿,叶默很怂的妥协了,任命的过来端盘子,嘴里嘟囔了一句:“欺负人!!过分!!!”
顾云爵的唇角微勾,觉得今天一直堵在胸口的一口气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烟消云散了。
“秦渊最近状态怎么样?瑞贝卡的宣传效果超乎我们的预期,当初这笔广告费出的很值!现在,秦渊的作品已经受到了年轻女明星的喜爱,瑞贝卡的粉丝们对秦渊的作品接受度很高,公司决定,在纽约开设专卖店。”顾云爵平静道。
叶默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美国之行对她来说,至今都是一个伤疤,但无心插柳,没想到因此成就了倾慕的第一个海外专卖店,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秦渊的状态有些低落,但总体还算好,比原来心态好多了。”叶默道。
“他跟秦子岚的这场较量还没有结束。我看过了决赛视频,秦子岚失去了秦渊这个对手,失去了双胞胎设计师的卖点,表现平平,最终也不过就是个第六而已,远低于rii品牌对他的预期。”顾云爵道:“有时候,有一个好的对手比战友还重要。”
叶默反复的琢磨着他这句话。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顾云爵见她眼神飘忽,突然觉得她这幅乖学生的样子有点蠢萌蠢萌的,唇角溢出一丝浅笑:“但是,你的那些对手都拿不出手,越早解决越好。”
“罗安安?”叶默眼神清澈:“她这回得意了,想在我面前炫耀呢,但是我没给她机会。”
“倒是学乖了点儿。”顾云爵嘲笑她:“不过,就以罗安安这种水平,我都不懂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会受制于她?连秦子岚都不买她的账,听说,比赛结束以后,秦子岚一张设计稿都没画过,罗安安正头疼呢。”
叶默一听,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秦子岚根本就没想签约rii,他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击垮秦渊而已。现在大概是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吧?”
顾云爵看着她,突然眸光一闪,眼底有了邪魅笑意:“我突然有了个不怎么好的主意,正好报上次秦子岚冒充秦渊那个仇。”
叶默看他眼神不善,知道他肯定又要发挥他睚眦必报的特长,心里有些发毛:“你想干嘛”
“是你想干嘛?你处处吃亏,难道就没想过要礼尚往来?”顾云爵反问她。
“我可没他们那么无耻。”叶默翻了一个白眼。
“错,让你的对手吃了闷亏有苦说不出,这种成就感可比签下大订单还让人高兴,你就不想试试吗?”顾云爵挑眉看她。
叶默觉得脊背后面升起一股凉意,心道:惹到顾云爵这样的人,罗安安你也真是听倒霉的。
叶默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他随即都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要求她配合演出而已。
但叶默没想到的是,这个配合演出还要自己凑到rii门口去。
rii走的是高端路线,不在国内生产也不在国内设计,最近为了配合他们的进军国内市场的宏伟战略,才租用了比原来大好几倍的工作室。
叶默按照顾云爵安排好的时间,出现在rii工作室对面楼的咖啡厅里。
她坐了半个小时,就有人来敲她的桌子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