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术是随着武道一起发展的,武者修元炼窍,丹药可以帮助武者更快的提升自己。
莫岚城三大家族分庭抗礼,但这三大家族却各有所长,墨家注重炼器,韩家训养妖兽有其独特之处,而段家就善于炼丹。
虽说这样,墨家很少出售像样的元器;而韩家,外人也只是听说他们最厉害的妖兽是地煞境的存在;再说到段家的丹药,段天宇作为段家子弟也没有吃过几颗,除过原先在家族时吃过几颗一品丹药外,吃的唯一一颗二品丹药,也是他受伤时,段若明的那颗二品回春丹。
当然这些都是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无论是驯兽,还是炼器,炼丹,都是要用很多的天材地宝,没有家族的支撑,就算是地煞境的存在,也是很难在某个方面有所过人之处。
而万钟所说的六品丹药师祤道人,这也是段天宇第一次听到的真实存在的唯一一个六品炼丹师。而其炼出的六品丹药,却是丹药中顶级的存在。
入元境适合服用一、二品丹药,以此类推,开灵境服用的是三、四品,地煞境则适于五、六品的丹药。
高一境界的武者服用低层次的丹药则会没有多大的效果;低阶武者若是服用高出自己一阶的丹药,元窍会因为吸收不了强大的药力出现破裂。
当然,没有什么低层次的武者机缘巧合得到高品阶的丹药会去傻到吃它,一般都会出售换取一大笔银两,或是藏起来等到自己能够吸收时才去服用。
每个阶层的武者都有两个品阶的丹药可以选择,但高一个品阶的丹药价格却是高出几倍,虽说效果要好上许多,不是前一个品阶的丹药可以比的,但武者还是因为自身的一些原因,低一阶的丹药在市面上反而是更受欢迎。
当然同一阶的丹药,也有很大的区别。
段天宇在家族就吃得一品普通丹药,而有天赋或是族中有些势力的子弟,就偶尔能吃到一品特级丹药。这中间有着很大区别,普通丹药药效只有特级的一半,同样的分量,长久下来,服用不同品质丹药的武者,就会有很大的差距。
传说中还有生出丹纹,甚至丹云的丹药,但这些只是段天宇在一些闲书上看到的,是否存在还不得而知。
“听说家族中炼丹术最好的六长老,也只能练出五品丹药,而翎道人却是能炼出六品丹药的高人,郑允浩作为他的徒弟,无论自身修为高低,都会被其他人所重视,这也难怪段平衍对其十分重视。”
通过这几天的见闻,段天宇也知道段平衍是什么样的人物,也是瞬间明白无利不起早的段平衍为何放低姿态了。
“哼。”段平衍本来就因郑允浩的态度十分不爽,又看到万钟对段天宇的态度,很是不满。
“掌房。”想到两人的特殊关系,万钟不禁后退一步,带着颤音说道。
“去干活吧,楞在这里干嘛?”段天宇赶忙对万钟说道。
“好的。”万钟知道段天宇这是在给他解围,但同时又弱弱的看了看段平衍。
见段平衍没有阻止,万钟急忙又去挑选药材。
“天宇少爷这是病好了,也不通知老夫一声,待在我这灵蒲药材,可还习惯。”一直没有说话的段平衍,忽然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恢复的很好,不劳烦……老……掌房惦记。”段天宇也不吭不卑的回答道。
“那老夫就放心了,天宇就安心的待在这里,若有什么事就告诉老夫,老夫定会帮忙的。”
“一定一定,本少还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屋子了。”段天宇也没空和这老头玩嘴皮子功夫。
“一口一个‘老夫’,看来段平衍还真看得起自己,这是铁心不交出掌房的位置了。”段天宇朝着后厅走去。
在段天宇转过身后,段平衍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表情也没有刚才那样自然,见段天宇走远,转身对和自己一起从账房走出的男子,阴沉的说,“季和,跟我来。”
看段平衍身后这男子的装束,也是个伙计打扮,但段平衍对待这壮年男子的态度,却和万钟等人是完全的不同。
“是,掌房。”名叫季和的男子回答道。
段平衍和季和走出了灵蒲药材。
“万钟,你药材选错了?”张庆诧异道。
段平衍两人已经走远,但万钟却将刚才的一幕都看到眼里。眉中微转,心中有了思量,但还是有点犹豫,听到张庆的话瞬间平静了下来,接着对张庆叹说,“哎,你还说自己笨,这不,我也老是犯错误。”
……
西街某处房中。
“季和,我的计划怎样?”段平衍吮了一口手中的茶,将茶杯放在桌上,看这一旁坐着的季和。
这处房屋,正是段平衍在西街的房产。
“多谢掌房抬爱,季和万死不辞,可我担心的是,若是本家人查下来……”季和虽然这样说着,但眼神中有掩饰不住地兴奋。
段平衍暗骂一声狡猾,但神色不变,“这个不用担心,本人既然已有了打算,怎么会忽略这样重要的事。”
见季和没有松口,段平衍心中微恼,但仍是说,“本家的五爷——”
季和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但也知道话也不能说的太白,忙道:“既然掌房已经对事后有了应对之策,季和也就放心了,愿助掌房一臂之力。”
说着季和从椅子上起来,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拱手说道。
段平衍也起身,十分开心的笑道:“哈哈,季兄弟早在几年前就到了入元五品,经过这两年,现在也不比六品的差,姓慕那丫头交给我,有了季兄弟相助,你我大事可成……”
“只要掌房不忘给季和的承诺。”季和同样淡淡笑道,他也没有再坐下的打算,“时候不早了,季和也该走了。”
看到季和走远,段平衍看这远去的背影,眼中却闪过一丝阴沉。
“还想继承灵蒲,也不照照镜子,虽说老夫本家已打点好,但难免有意外发生可能,你只不过是老夫找的替罪羊罢了。”
……
“爹,我回来了。”没过多久,一道男子的声音将段平衍从沉思中打断。
这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相貌还算端正,但面色苍白,走路时脚下有些虚浮,明显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你这逆子,知道回家了。”段平衍虽说骂道,但并没有动怒。
“呵呵,爹,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显然青年知道父亲十分疼爱自己,一点也没有怕的意思。“那我,先进屋了,好久没见娘亲了。”
段平衍转身看进屋的儿子,微微摇头,“哎,你若有一点用,也不用为父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