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宇将三人迎入会客厅,看座,赐茶。
他刚想要坐,不想一直面无表情的段若杰还没有动一口茶水,反倒忽然来了句:“段天宇,你可知罪!”
段天宇愕然,但还是先坐了下来,心想四房来人,果然不会有好事,这段若杰刚坐下就开始发难了。
暗道:赶了这么长的路,连口水都不喝,你就算是来对付我们三房,也太尽职了吧!
“我何罪之有?”坐下来的段天宇看着前者,表现出一副诧异的样子。
段若杰像是被段天宇的动作及这句话气到,本来没有表情的他瞬间变得怒目而斥,只见他站了起来,对着段天宇断喝道:“顽劣小辈,还敢狡辩,小小年纪,不专心于武道,却做出杀害同族之事,如此残忍,此等大逆不道,竟还不知错。”
段天宇心想,好大的一个帽子,连“大逆不道”都用上了,不过侧眼看到段若凡还静静的坐着喝茶,段天宇还是略微放下心来。
段天澜也是喝着手中的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想:段天宇一直能和慕凝汐在一起,这是多大的福缘,不过这次,看你怎么办?
他又想起今天早上的事,自己虽是大房嫡系,可不像大哥那样,痴迷于武道的同时还为家族做了许多贡献,而自己却恰恰相反,一向懒散惯了的性子,却是在整个家族都小有名气。
结果早上功课迟到,最要命的是,不知怎么竟被练武堂的长老发现,最后就惩罚让自己来遥鹿镇历练一个月,才可返回家族。
但奇怪的是,来这里却没有向自己具体分配什么任务,不过这更和自己的胃口,要的就是清闲。不过没想到,来灵蒲竟遇到这么一场好戏,也算是没白来一趟。
“族叔恐怕是没有搞清事情的原委吧。”
段天宇不紧不慢地说道:“在家族回报的信件中,我已经将事情的始终经过大致叙述,可族叔刚来灵蒲,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难道您给家族办事都是这样主观臆断?!”
哼,你既然不给我留面子,我也不会顾及你的面子。
段天宇一句话,就将段若杰问的哑口无言,他本想瞬间发难,以气势吓住段天宇,让其方寸大乱。
这小子若是不说话就是默认,若是开口则再抓住一些说话中的口误,将事情化大,最终形成罪名。
在他看来,抓住一个小辈的瑕疵或是口误,应该是很容易的。
可没想到,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反应竟如此灵敏,瞬间找的了他话语中的漏洞,并给予凌厉的反击,让他的如意算盘,算是全部打空了。
段若凡也是一脸的惊奇,他想到了段若杰会忽然发难,正要说话反击时,却没想到被段天宇已经化解。
他瞬间对这个子侄辈的小子高看了一些,“比三房那几个小子强多了。”不过又想到段天宇的武道资质,“就是在修炼上……”
段若杰没想到段天宇居然反将他一军,他知道段若凡还看着自己,只好对着段天宇说道:“我……我会不看事情的经过?伶牙俐齿,但杀死同族却是事实……如此心机……”
他也觉得编不下去了,不过段若杰却越是说,越是在内心吃惊,段天宇居然把事情对其的致命点洞彻的如此透彻……这心思,何等的恐怖,若是他有一定的资质,加上还是三房之人……
嘶!
不过想到这里,他算是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因为他所考虑的,都不会成为现实,他来之前,就从家族那里知道,段天宇到底是什么样的资质与修为。
想到这里,他转而怜悯的看了眼三房的段若凡,接着回过身来,又不知用什么语气对着段天宇说道:“再逞口舌之利,也不过和你老子一样,是个……”
段天宇当听到段若杰竟然说他的父亲,怒火瞬间烧上心头,刚要说话,段若凡站了起来。
“段若杰,够了。”段若凡对着段若杰说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可不要忘了!至于教训我们三房的人,恐怕在这里,还轮不到你们四房吧。”
两人修为以及身份都是不相上下,所以他也没必要忍让,更何况是这种原则上的事,他必须据理力争。
“哼……”段若杰也知道再说下去,自己就真的说过头了,便又做到椅子上,这才喝了一口茶。
“我饿了,段天宇,你给我们弄点吃的。”双方气氛要僵下去的时候,段天澜好像不知道场中发生了什么,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声音。
他现在算是明白,派他一个大房的人,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看着僵持的双方,段天澜也是无语,明显这次来遥鹿镇,好像也不是太轻松。
“这会是哪个老家伙,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的?”
“阿嚏!”段家,正在读着一卷古籍的段若涵,忽然打了个喷嚏。
……
同一时间,也是在这个时候,遥鹿镇东街一处院落,一个头戴斗篷的男子走了进来。
“你找谁?”这家主人看到有人进来问道。
“我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在你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男子从手中掏出一张画像,将画像展示给这家主人看。
如果段天宇在这里,定然会十分吃惊,因为画像中的人,正是救他一命却已经死去的韩项!
“我知道。”主人看了眼画像,对着男子说道:“他付了一年的房费,却住了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应该是在半个月前吧,就没再见过他的人影。”
“是在你这里住!”男子收起了画像,说道:“这么说,周围邻里可能知道些什么?他是住在这间屋子吗?”
通过主人的眼神,男子看到其一直朝着其中一间屋子看去,所以问道。
“是的。”
得到准确的回答,男子脚下一点,毫不费力的一个纵身跃上屋顶,大声道:“谁知道这间屋中的人最后去向或是消息,奖励他十两银子。”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大锭银子。
邻里都被这声带着雄浑元力的声音喊了出来,他们都是些普通人,但也意识到屋顶站的是一位武者,而且还带着斗篷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一个个都是不敢出声,更不用说是和他说话了。
正当男子以为没人知道时,一个有点邋遢的男人有点害怕,但看到男子手中的银子,一咬牙道:“我知道!”
“都散了吧。”
一炷香后,这个有点邋遢的男子手中有了十两银子,而头戴斗篷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
“灵蒲药材。”带斗篷的男子已经向着灵蒲药材铺所在的方向走去。
“到了!”半炷香的时间,男子看到灵蒲药材的牌匾,走了进去。
这时候的段天宇,他们正在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