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小冰竟然晕了过去,柯晏终于停了下来,疲惫地倒在小冰怀里,大脑一片混沌,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自己正在做什么。
过了片刻,柯晏独自起身离开了卧室,来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他一把拉开窗帘,云海繁华而寂静的夜景,顿时尽收眼底。
深夜寂寥,街灯点点,一个修长而落寞的身影映在窗子上,也映在如繁星般遥远飘渺的霓虹里,孤单落寞,心事重重。
柯晏熟练地点了一支烟,他吸烟时也习惯用左手,自从和小冰分开,他常常吸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有时候,柯晏会在饭前吸一支,整顿饭都可以省了,他可以三天不吃东西,却没办法一天不吸烟。
身边烟雾缭绕,连思绪也变得轻飘飘的,回想起刚刚在卧室的一幕……
柯晏不愿再继续想,那个发了疯似的男人不是他,柯晏猛地吸了一口烟,呛得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承认自己刚刚完全失去了理智,只要一想到小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脏就好像被巨石碾压,顿时疼得喘不过气来……
一支烟很快吸完了,柯晏却不敢回卧室,他知道小冰还在那里,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此刻,她对他……是失望?是憎恨?是厌恶?还是恐惧?
她把他当做保护神,在娱乐会所里见到他的那一刻,小冰死死地揪着他衣服上的纽扣,生怕跟他分开一秒,她把他的怀抱当做世上唯一安全可靠的地方,而他呢,就是这样回报她的信任和依赖?
终于,柯晏踌躇着,推开了卧室的门……
小冰仍然一丝不-挂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肌肤白皙如玉,光滑如瓷,只是身上到处是柯晏留下的痕迹,淤青、吻痕……烙在如白玉般的女人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女人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几缕发丝已被汗水打湿,贴在颈上、额上……两条腿无知无觉地打开着,还是刚刚被人欺负时……那种令人难堪的姿势……
柯晏的心头隐隐作痛,他到底怎么折磨了小冰,弄得她这般狼狈不堪、支离破碎……
如果此刻躺在地上的女人,是他的女儿,只怕他会立刻将欺负她的混蛋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
可是,小冰没有父母,自然也不会有人替她所受的侮辱讨回公道,更不会有人找他算账,将他碎尸万段。
柯晏的目光中满是怜惜和悔恨,他不该欺负她的,他明知她孤身一人,无人撑腰,却还欺负她……
柯晏转身拿起一块毛毯,小心翼翼地将小冰的身子裹了起来,然后抱起她,走进了浴室。
——
柯晏把浴室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揭开小冰身上的毯子,轻手轻脚地将她放进放满水的浴缸里……
小冰还没有醒过来,却因水中突如其来的浮力,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恐惧,慌乱地微微一怔,然后身子开始不断向下沉,水慢慢地没过了她的腿……她的腰……她的胸口……她的脖子……然后她便稳稳地触到了浴缸的底,后颈始终被一只温暖的手牢牢托住,防止她的头滑入水中,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她身上拂来拂去,温柔地好像一株水草……
熟悉了水中的感觉,确保自己是安全的,小冰又沉沉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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