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沛玲在酒店里,正在看日本的地图,从地图上标出山梨县的位置。
此时服务人员敲门(日语):“打扰了客人,您点的餐送到了。”发动机大师大奖作者推荐:星战狂狼
付沛玲(日语):“稍等”她将地图扣了起来,起身开门。
服务人员替她摆好餐具(日语):“祝您用餐愉快!”
付沛玲(日语):“谢谢!”
吃完饭,她双眼瞪着天花板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随后慢慢将被子一点一点往上拽,直到盖住了整张脸,被褥是白色的,看起来像是盖上了太平间的尸体。房间里的灯是灭的,窗帘拉的严实,房间里安静的吓人,没多久才从被子里传出一点点啜泣的声音,之后哭声越来越大,由于隔着被子声音显得十分沉闷,那哭声像是被人捂住了嘴,而后逐渐变得撕心裂肺,在黑夜里撕扯如同被困在某处逃不出去的厉鬼。
第二天,付沛玲坐上了大巴车到了山梨县景区,中途她随便选了站点请司机停车。她背着包脖子上挂着相机打扮的就像是一个普通游客,但是当她向这里的居民询问青木原森林的入口时,人们开始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不仅都不愿意告诉她还会多询问一句她要去那里干什么。怕被人发现她的目的报警,她解释称自己是来这里做一些地理考察的学生,人们却只是劝她可以去富士山的风景区里看看。
知道什么都问不到的付沛玲没再继续打听,只是不停的走着,她拿着指南针,一路向北走。越走住户越少,路上连车影子都没有,她看了看周围越来越茂密的森林,又低头看了看指南针,发现指南针开始乱转,她知道自己走对了方向。
日本的酒店里,四四方方的超大浴池在房间的中间靠近窗户,能直接看到整个富士山的形状。大治和文宇两个人泡着澡商量着去哪开始蜜月之旅。
“明天我们租个车,自己去转转吧,跟着旅游团太没意思。”大治提议,文宇躺在浴池边上舒服的闭着眼:“可以啊,对了,你奶奶原来住在日本哪里?”
大治看了看远处的富士山:“我想她心里的家可能早就留在了富士山下吧。”
“恩?为什么?我记得你说你奶奶出生在名门世家来着。”
“没错,我奶奶的家族在日本是很有威望的财阀,她当时在公司里隐藏自己的身份从基层开始做起,与一个小职员日久生情相爱了,后来被家族里的人发现,就把那个小职员开除了。”
他叹口气继续说:“奶奶知道以后想去找那个人,可是家人禁止她出门看管的很严格。等到她不再闹了,管的松了,就趁着家里人不注意逃了出去。”
大治还记得奶奶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悲伤,总说是自己害了他。
“后来呢?”文宇好奇地问。
“后来她去找到那个职员,两个人私奔了。他们逃到了山梨县过了几天清苦但是开心的日子,不过很快家族的人就追踪到了他们。他们那时候走投无路,决定殉情。”
“殉情?”文宇吃了一惊,大治点点头继续说。
“他们本来打算一起在青木原森林里自杀,可是那个男人舍不得我奶奶死,偷偷给奶奶家族的人报信,自己进了森林。那个时代像我奶奶那种家族一般都是用来巩固或者壮大家族势力的,如果传出去财阀小姐与一个地位下等的人私奔,不仅会让家族蒙羞,也会认为我奶奶不洁更不能达到目的。所以就算他不走进森林,也会被秘密处理掉的。”
没想到封建社会在哪都是一样的,相爱的人因为身份地位而没办法在一起,甚至不能够反抗,无论处于高位还是低位,都没有选择权。
“我奶奶不相信他死了,以死相逼,让他们进去找,人不仅没找到,找人的也没有出来。后来,她终于心灰意冷,回到家里就大病了一场。我爷爷那时候在日本是个医生,被请去给我奶奶看病,一来二去就看上她了。他喜欢奶奶但是奶奶却不喜欢他,而且那时候政治形势也不好。”
“那你爷爷最后是怎么追上她的?还把她带回了中国?”
“我奶奶说可能是报应吧,她家本来是好好做生意但是野心太大又参与了政治活动,却因为站错了队全家遭殃,抓的抓跑的跑。我爷爷冒死把她藏起来,把她装进了箱子走海路,托关系运上了回中国的船。她跟我爷爷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吧。”
“都是痴情的人。”文宇听得心里五味陈杂的,老一辈的爱情真的很让人佩服,不过爱情这东西,终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青木原真的像传说中那么诡异,只有进没有出吗?”
大治想了想:“青木原本身覆盖面积就大,富士山又是活火山,地下都是矿石肯定会有磁场影响,指南针一靠近那附近就失灵,说是自杀森林的话,倒不如说是因为迷路出不来困死在里面的。也许有的人进去以后就后悔了呢,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生命又不是开玩笑,你想死就死,想活就能活了。不过,我倒是在一本杂记上看过另一个版本,说是青木原因为大片的树海形成了聚阴之地,容易吸引一些脏东西加上在那里死掉的人怨气太重,如果一些八字轻的人进去,很容易就被上身或者被迷惑心智自己杀掉自己。”
他声音缓慢低沉,故意以那种讲鬼故事的口气说话,把文宇吓得脸色一白,虽然知道他是故意骗自己的,可他一直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东西是不可言说的。
文宇愣了愣,然后突然指着大治的后面惊恐地瞪大眼睛:“大治,你后面有东西。”大治被文宇吓了一跳,感觉身后刮起一阵冷风。
他面色沉重,绷紧神经:“别怕。”然后猛地转过身去,刚做了个护着文宇的姿势,就被文宇从后面扑上来压住。
“让你吓我,哈哈哈哈,上当了吧。”文宇骑在大治背上,浴池的水都溅到了外面。
大治:“我那是配合你,别瞎闹。”
大治是不信鬼神这一说的,但他小时候还真被他那迷信的妈拉去算过命。那人说他八字轻,容易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好在是个男孩子阳气旺盛,只要不往那种坟堆儿里去,不会怎么样。听了那个算命的说法之后,大治脑子里就两个字:扯淡。
“我刚才真被你吓一跳,现在心里都没缓过来。”文宇是真的被吓住了,闹过之后心里都没有平静下来。
“我的错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小。”大治笑着跟他闹了一会儿。
“我年纪大了,受不起惊吓,你得补偿我。”文宇难得撒娇,不是吃错药就是有阴谋。
“行,怎么补偿?”
文宇搂着大治摸着他结实的腰线:“你让我压你一回,我可能会好点。”
得,在这儿等着我呢。大治笑了笑:“你把我撂趴下,就让你压。”
最后,文宇还是没能把大治给撂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