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烨赫经常到沈凝芷这里来,所以就经常能够见到诗画。
当初萧景宁送她们这些女子过来的时候,烨赫一眼就看上了诗画,只不过后来摄于王妃的淫威将她送走了。
此时再见诗画,只觉得她还是那么的美。
而沈凝芷和诗画两个人又总是配合着展示诗画有多么美。
男人总是喜欢新鲜,和沈凝芷在一起久了,烨赫开始觉得诗画也不错。
终于有一天,沈凝芷看到烨赫将诗画带到了王帐,然后王帐中很快就传来了情动的声音,那天整整一夜,诗画都没有出来。
也就是那一天,沈凝芷来到了蛮嘉的大帐。
正搂着美人儿睡在温柔乡的蛮嘉忽然听到帐中有动静立刻坐了起来。
沈凝芷摘下蒙面的围巾,一笑:“头领。”
“沈夫人?”蛮嘉见到沈凝芷之后,十分吃惊,“你来这里做什么?”
沈凝芷笑道:“来救蛮头领一命。”
“你什么意思?”蛮嘉不接,他见沈凝芷笑而不语,立刻明白了沈凝芷的意思,他将身边的女人赶出了大帐。
沈凝芷还是有些不放心。
蛮嘉说道:“你放心吧,那女人是我的小奴儿,不会乱说暴露你的行踪的。”
有她这句话,沈凝芷也就放心了,她说到:“大王想要除掉蛮头领,不知道头领知不知道。”
这件事沈凝芷她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更何况蛮嘉这个局中人,他坐起身披上衣服,说道:“大王想要动手除掉我,为什么?”
沈凝芷笑道:“您问我为什么,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蛮嘉说道:“老夫不相信。”
他明显是在撒谎,不过这都没关系,沈凝芷早就想好了一套要说服蛮嘉的说辞了,她说道:“大王要除掉头领,我想帮头领成为大王。”
钓鱼的时候在一开始就应该将诱饵放出去,只有这样鱼儿才有可能会上钩。
蛮嘉问道:“为什么?你是烨赫的夫人,有烨赫的宠爱,你帮老夫夺大王之位,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凝芷说道:“只要头领答应我一件事,就是天大的好处。”
蛮嘉问道:“什么事?”
沈凝芷说道:“眼下这种局面,大王是不会出兵华国了,但是我恨华国,如果他不肯出兵华国,我又为什么要留在他的身边呢?我可以帮头领成为大王,但只要头领答应我在成为大王之后,派兵攻打华国宁溪城,只要您答应,我就帮您。”
“莫说是烨赫,为了叉琊,老夫也不赞成出兵华国。”
沈凝芷说道:“觉得自己没有胜算是吗?”她说道:“把军队交给我来带,我会把宁溪城攻下来的,只要你肯答应我出兵。”
“你不要再说了,今晚老夫就当没有看到夫人,夫人请回去吧。”最后蛮嘉还是拒绝了沈凝芷的提议。
沈凝芷并不死心,她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要头领答应,大王活不过三日。”
“你想要杀他?”蛮嘉不淡定了,他走上前说到,“在叉琊烨赫还是有很多追随者的。”
沈凝芷笑道:“我知道啊,可是如果他死在床上呢?”
蛮嘉更加震惊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用阴毒的手段对付烨赫,他瞪着沈凝芷全是不可置信,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你……”
沈凝芷说道:“头领放心,我不会傻到自己去做这件事,也不会傻到让王妃去做这件事,大王的女人不多,其实那全都是因为王妃,他实则是个风流之人,一切我都已经为头领计划好了,只要头领答应,烨赫立刻归西。”
对于一辈子都屈居人下的蛮嘉来说,登上巅峰的机会就在面前,他自然会心动。
但是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他说道:“你容老夫想想。”
沈凝芷说道:“头领慢慢想,不着急。”
之后的日子里,一有空沈凝芷就会往蛮嘉这里跑,经过几次劝说之后,蛮嘉终于点头了。
她一边对蛮嘉说要害烨赫,一边又对烨赫说怎么处置蛮嘉。
终于将君臣的矛盾激化,一触即发。
风雪已经吹了好久,还是不见春风光顾。
屋中的炉子烧的很旺,沈凝芷和诗画坐在帐中闲聊。
“诗画,你恨叉琊吗?他们很快就会自己打起来,能解你的心头恨了。”
诗画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短短的一年,脸上纯真稚嫩全部消退,变成了心机算谋让人感到不安。
她日夜伺候在沈凝芷的身边,所以她更加靠近她,也比别人更了解她都说过那些话,她说过的话很多,而且都很有道理,但是却分不清真假。
一年前她还是一个说哈十分笨拙的女孩子,萧景宁甚至还让她教一教她该怎么说话,可是眨眼之间,她就成了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
诗画问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句话诗画问的十分认真,因为她已经看不清了,沈凝芷跟她说的那些花,跟叉琊王说的那些话,包括怂恿蛮嘉的那些话,她分不清楚,也看不透沈凝芷真正的目的。
沈凝芷说道:“其实啊,我没有什么目的,我恨华国可我也不喜欢叉琊。”
“你不是为了逃出叉琊。”诗画忽然说道,“依照你现在的能力和手段,想要逃出叉琊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你是不想离开叉琊。”
对于诗画的话,沈凝芷不敢苟同,她说道:“你错了,我是真的想要逃出叉琊,可是眼下,烨赫要留我,王妃恨我巴不得早点死,他们两个可以说是这片草原上最有权势的两个人了,如果我不能扰乱他们的视线,我怎么逃?”
“还么有走多远,就被人发现我不见了,然后烨赫派人追我,王妃派人杀我,我能跑出这茫茫草原吗?”
“若起战事,不管烨赫让不让我带兵出战,我手中有了军队,我就能走的更远一些,远到他们追不上我。”
“你真的想要去燕国?”
“从军!”沈凝芷说的很干脆,“给这个乱世添一把柴,让它烧的更旺一些,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要烧死华国。”
“当初南宫无鹊就想烧死华国,可是他失败了。”
沈凝芷一笑:“我不是南宫无鹊,我不会用南宫无缺的法子,用利益和危险论将几个国家绑在一起,这很容易,正因为容易,所以他们也很容易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