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多谢两位不远千里来到我叉琊解我叉琊燃眉之急,本大王敬二位一杯。”说这句话的时候,烨赫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沈凝芷。
他敬酒沈凝芷是必须要给面子的,要喝到酒,就必须要把面具摘了,你不是不想摘吗?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法子不摘。
烨赫的笑容一点儿不少的全部落在了沈凝芷的眼中,她当然知道烨赫是什么意思,只不过……
沈凝芷扬唇冷笑,他的算盘恐怕是要落空了。
沈凝芷伸出手按住了面具鼻子上的一个不显眼的小按钮,面具居然打开而来一个口将嘴巴露了出来。
“多谢大王,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够有生意往来。”沈凝芷举杯示意了一下叉琊王然后一饮而尽。
烨赫气的咬牙,但是面上却还得笑着,十分憋屈。
两日后,和叉琊的生意终于结束了,到了最后付钱的时候,烨赫有些推托似乎是不想要一下子给沈凝芷那么多的钱。
烨赫是个爱反悔的,当年和萧景宁签订两国盟约的时候也是,明明都已经谈妥了,但是后来非得要加上一个她。
努力忍下心中那份痛楚和恨意,沈凝芷说道:“大王,货都已经验好了,价格也已经谈好了,正所谓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今在下已经把货交了,大王都已经让人拉走了,是不是也该把货款付了啊?爽快一些大家日后自然还有买卖。”
这笔钱虽然不是特别的多,但是也不算很少,一万两银子啊,烨赫还是会心疼一下的,但是不舍归不舍,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所以还算是很爽快的示意人将钱拿出来。
钱拿过来之后,沈凝芷数了数,书目正确,她朝着烨赫再次拱了拱手:“多谢大王,告辞了。”
这个时候,华国已经开始攻打叉琊了,沈凝芷她们想要返回到凌国,必然要经过华国,叉琊王想要借此留住他们在叉琊待一阵子。
沈凝芷却是一阵子都不想待,是打仗了不错,但是战火之时集中在两国西边交界的地方,东边还是很安定的,所以沈凝芷他们最后还是上路了。
离开了叉琊之后,沈凝芷迫不及待的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在叉琊的这些日子里,唯恐叉琊王烨赫认出来自己,沈凝芷每天都戴着它,就连晚上睡觉也不摘。
再不摘下来啊,自己的脸都要和它长在一起了。
摘了面具之后,沈凝芷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呵呵……”身后传来一阵笑声,沈凝芷回眸,看到草儿正笑的欢唱,“公子你真是的,刚才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刚刚被释放出来的囚犯似的。”
“是吗?哈哈……”沈凝芷被逗得大笑,安邦也跟着笑了起来。
没了货物,轻车简行,大家说说笑笑这一路还算愉快。
但是安邦却存了其他的心思,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很有能力也很有见识更有胆识,这个人日后的前途不可估量,但是这天下的生意就那么多,如果被他人做大了抢了过去,他的利益岂不是就会受损?
之前叉琊王烨赫给的钱,沈凝芷并没有按照赌后说的那样他四自己六,而是给了自己七成的利润,这说明这个人也是比较厚道的,真的是个可教的朋友。
这又恐他会阻碍自己的利益,又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朋友,安邦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试探试探沈凝芷,他问道:“任兄弟啊,不知道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啊?”
沈凝芷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接下来啊,听说夜阑新君当政,这两年来夜阑国力逐渐恢复,有强大之势,小弟决定到夜阑去看看。”
“哦?”安邦继续问道,“那你打算做什么生意啊?还是做各国粮草?”
“不不。”沈凝芷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做粮草这样的大生意得是这样在商场滚了多年的人才能做得来,有祖上基业有人脉有门道,小弟孤身一人谁也没有……”
“公子……”沈凝芷说道这里,身后的草儿带着怨恨看了沈凝芷一眼。
沈凝芷微微一笑:“除了草儿,小弟一无所有,如今就是有些银子做本钱,一时之间也做不了那样大的买卖,跟说句实话,小弟志不在商,经商赚钱只是手段而已,小弟志在天下,这乱世风云,难道不觉得好男儿应当入朝堂从政,指挥天下吗?”
“哦?”听着沈凝芷的话,安邦渐渐放心,随后又有生出惊讶,“没有想到任兄弟你竟然有如此高远的志向,愚兄自愧不如啊。”
“不过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罢了。”沈凝芷叹道,“天下一日不定就一日不安,与其被世道所左右不如鼓起勇气挺起胸膛努力的去左右世道,人生苦短啊,不能白活。”
爷爷奶奶父亲都死了,任家,只有她还活着,既然活着就应该做些什么,她愿意倾尽一生之力向萧景离向华国复仇!
沈凝芷的眼中冒出仇恨的火光,接着又扬唇而笑。
就在他们边聊天边赶路的时候,忽然从两侧路旁冲出来一些华国士兵将他们围了起来。
安邦见此,心中一惊。
草儿更是吓得跑到了沈凝芷的身后。
领头的是个年轻人,他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将他们全部拿下。”
众人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些当兵的为什么要抓他们。
沈凝芷也沉下脸大喝一声:“慢着!”
“等等等等……”安邦走上前拦住了那些士兵,他陪着笑脸问那领头的年轻人,“这位军爷,这是怎么回事?我等良民,并无犯法啊!”
他这么一问,那领头的才说道:“阁下是凌国商人安邦,对吗?”
安邦点头:“对啊对啊。”
虽然他安邦是个商人,但好歹也是一个鼎鼎有名的人物,既然知道他是谁,那么事情应该就好办一些。
就在安邦逐渐乐观的时候,那个领头的接着说道:“你卖粮草给叉琊,我等奉将军之名,前来捉拿尔等。”
“不是……我们是商人,做买卖你知道吗?做买卖,喂……喂……”安邦想要和他们开口解释,但是他们根本不听,上来就将安邦给困了。
草儿拽着沈凝芷的胳膊在身后瑟瑟发抖,颤抖着嗓音叫道:“公子。”
沈凝芷看着他们将安邦捆起来一动没动,脑袋里面想的全是要离开华国,不能留在华国,此时草儿一叫,她回过神来,问道:“敢问足下,你家将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