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赶路,沈凝芷已经有些累了,她在路边一刻大树下坐下,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往回走,可就在她休息的时候,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沈凝芷欣喜的站起身,心里想着一定是草儿和东方晓他们追过来了,她站起来快速的朝着前方走去。
走了还没多远,沈凝芷就又停了下来,草儿和东方晓是两个人两匹马,可是听前方传来的马蹄声,分明不止两匹。
沈凝芷稍稍迟疑了一会儿,就躲到一边去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沈凝芷躲在大树后看着他们,近了更近了……
多年未见的萧景宁就这样闯入到了沈凝芷的视野中,沈凝芷连忙转过身,倚靠着大树动也不敢动。
“我会保护你的。”
“走,我们洞房去。”
……
曾经的耳鬓厮磨犹如昨日,但他们再也当初的那对男女。
沈凝芷闭上双目暗暗祈祷,就这样让萧景宁他们过去吧,不要发现她,就这样过去,不相见,不要相见。
马蹄声未停,渐渐远去,沈凝芷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朝着远去的队伍看过去,却意外发现草儿和东方晓竟然被他们抓了起来。
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担忧,随即就被迟疑所代替。
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救草儿和东方晓,但是她不想见萧景宁,萧景宁武功不弱,她未必对付得了,前去救人,说不定还会赌上自己。
这次萧景宁分明就是针对她而来的,如果见了她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走吧!不管他们两个了,就这样离开吧!退缩的声音一直在沈凝芷的脑中回响,她挪动脚步往后退了半步,想要逃离,可这般丢下他们独自离开,良心上又过不去。
最终,沈凝芷还是决定悄悄跟上去看看,然而萧景宁他们骑马而行,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心中担忧的很,沈凝芷开始自责。
四条腿的马跑的比两条腿的人快很多,萧景宁他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追下去,很快就得就到了沈凝芷掉头的地方,看着倒在地上的死马,萧景宁勒住了缰绳。
有一黑衣男子下马走过去查看了一番,然后说道:“回禀王爷,昨晚死的,被人拿刀割了血管挖了心。”
“……”萧景宁微微皱起眉头,刨腹挖心这种行为实在是有些残忍了,不过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倒也能够理解。
他回头看向草儿和东方晓,问道:“你们两个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凝芷骑的那匹马。”
草儿头一扭,傲然说道:“王爷您说笑呢吧,这天下的马都长得差不多,我们怎么可能认得?再说了,您说的那个凝芷,什么人啊?我们不认识。”
不曾想,原来草儿竟也有如此刁蛮的一面,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的沈凝芷为草儿捏了一把汗。
萧景宁阴着一张脸,说道:“不认识凝芷,那么任月照呢?总认识吧,让他们下来。”
萧景宁一声令下,跟随的士兵立刻将草儿和东方晓从马背上拽了下来拖到了萧景宁的面前。
“王爷,劝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不知道什么任月照。”
站在身后押着他们两人的其中一个士兵说道:“不知道?那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任月照的户牌?”
草儿说道:“捡的。”
萧景宁暂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朝着那个一身黑的男子说道:“影,你带两个人去前面看看,看是否能够找到凝芷的下落。”
影领了命令,带着两个人绕开死去的马继续往前去了。
萧景宁又对其他人说道:“原地休息。”
草儿见萧景宁的眼睛死盯着自己,有些害怕,她向后退了退,东方晓立刻挺身将她护在了身后。
“你们说,你们在本王的手里,如果凝芷知道了,她会不会来救你们?”才想到这一点,萧景宁微微笑了。
东方晓不能言语,无声的与萧景宁对峙。
最后还是萧景宁别开了眼神,到一边休息去了。
他们坐下休息,有干粮还有水,但草儿和东方晓却什么都没有,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但即使如此,两人也不曾开口求饶。
不久之后,影和那两个人回来了。
他们单膝跪地禀报:“王爷,在往前是齐城,属下问过守城的将士,并未见到附和特征的人进城。”
“什么?”如果没有进城,那就说明沈凝芷还在中间这片山林间。
“搜。”萧景宁说道,“去齐城带兵过来将这里给本王好好的搜。”
“是。”影答应一声就又往齐城的方向去了。
过了齐城就是武关,出了武关再走三十里就是夜阑的地境,如果让沈凝芷到了夜阑,那么再追起来就更加的困难了。
不远处的沈凝芷看着萧景宁,咬牙暗骂,按照他这种搜法,岂不是根本就躲不下去?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舍弃草儿她们自己原路返回。
就在此时,耳边又传来了萧景宁的声音,他站在草儿的身边,冷冷的问道:“凝芷准备去夜阑?她去夜阑做什么?”
草儿一扭头,避开了萧景宁的目光,傲气十足的说道:“我不知道。”
“你们两个一定知道些什么,告诉本王好吗?本王找凝芷,不是为了害她而是为了保护她。”
草儿微做犹豫,说道:“如果是姐姐这么说,那么我对王爷一定是知无不言,可姐姐逃走就是因为不想让王爷抓到,不是吗?所以,勿论如何,我都不告诉你的。”
“好,你不告诉本王凝芷的目的,那你总可以告诉本王这些年凝芷是怎么过的。”他想要知道,想知道当初沈凝芷悄悄离开之后都去了哪里。
思念像是疯长的荆棘将他的心刺的鲜血淋漓,时间越久,伤口越多。
草儿说道:“恕难相告。”
找到了沈凝芷的行踪却一直找不到沈凝芷的人,萧景宁渐渐的没了耐心,他看着两人看了很久,说道:“你叫凝芷姐姐,她是不是很在乎你?”
草儿不答,萧景宁兀自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来人啊,砍断她的手。”
他说的漫不经心,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看到有人靠近,东方晓立刻激动起来,他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并且推到了前来砍草儿手的士兵,将他手中的长剑夺了多来。
草儿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哭了,东方晓回眸看她一眼,草儿朝他点了点头,她知道,东方晓刚才是告诉她不要害怕。
双方交手,东方晓处处护着草儿,如此还能和他们相持。
萧景宁不禁感叹:“没想到你区区一个奴隶,竟有如此身手。”
萧景宁抽出自己身上的佩剑朝着东方晓凶猛的砍了下来。
在萧景宁出手的那一刻,东方晓就察觉到了萧景宁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的压迫力,他和那些小喽罗完全不一样,东方晓的额头不由得沁出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