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是土匪 第199章 太岁头上动土
作者:乌苏里战刀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一百九十九章太岁头动土

  三江鱼馆里的酒宴还在继续,齐老爷子和赵洪生还有三江鱼馆的老掌柜作为东道主频频向在桌的客人们敬酒。.t.大家都在开怀畅饮的时候,只有树花默默在坐在座位,她心里担心姜尚武,姜尚武已经出去将近一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饶河都收复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他竟然舍下自己和在座的这么多客人匆匆而去?此时树花的心早已飞出了三江鱼馆,她恨不得赶快跑出去找到姜尚武,看看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她这么做。饶河刚刚收复,很多事情还不是很明朗,如何和救国军合作?组织还在考虑,所以组织要求党内其他同志还不能在公开场合露面。现在在饶河和救国军公开接触的自己人只有她和崔山泉,崔山泉同志受伤严重,只能由她作为共产党代表出席饶河县的各种活动,树花明白此时的她不仅仅是自己,更是一名党员,她必须完成党交给她的任务。

  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过后,包间的门被推开,姜尚武走了进来。树花看到姜尚武后,一颗悬着的心才算着了地。姜尚武刚刚坐下,高煜山便开口问道:

  “尚武兄弟,出啥事了?”

  “一点小事,都整完了,没事了。”

  “哦,那咱喝酒。”

  “好,来,高司令俺敬您一杯。”

  姜尚武并没有在酒桌说满富受伤的事,那是因为第一桌的人有一半以并不认识满富,认识满富的只有关三脚和树花,另外自己要在县城里开货栈的事,他还不想让救国军的人知道,因为自己开的货栈毕竟是挂羊头卖狗肉,不是个正经买卖,自己更不是正经生意人。再说自己和救国军的人虽然接触了多次,但毕竟还不算是一家人,没必要什么事都让人家知道。姜尚武来三江鱼馆的路已经想好,要等到酒宴结束以后再找关三脚单独说满富受伤的事。

  晚九点半左右,酒宴结束了。那时候饶河的夜生活还是很单调的,饶河不大城市,吃完饭还能去舞厅转转,或者去个什么怡红院之类的地方溜达溜达,可惜饶河不是大城市,没有这些繁华的夜景生活,在饶河吃完饭那只能各回各家了。等把其他人都送走了以后,姜尚武拍了一下关三脚的肩膀,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又回了包间。

  “咋地?兄弟,没喝好啊,俺跟你说,俺也没喝好,跟这些人喝酒啊太他妈累,说起话来绉绉的,喝起酒来慢吞吞的,哎呀,这酒喝得遭罪。伙计,伙计,再整俩菜,拿壶酒来!”

  姜尚武没有拦着关三脚,因为他知道关三脚的脾气,更知道他的酒量。昨天晚的酒因为二狗子逃跑的事喝到一半结束了,今天的酒宴又十分正式,关三脚肯定不喜欢这种场合,酒没喝到位不说,关键是还没有个喝酒的气氛,连说话都要小声,更别说划拳行酒令了。过了一会门开了,姜尚武一看进来的人并不是店里的伙计,而是树花,只见她一手端着一盘小豆腐(磨豆腐剩下的豆腐渣),一手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姜尚武看到小豆腐,知道这一定是树花特意安排的,因为只有她才知道自己打小喜欢吃这道菜。

  “你咋还亲自端菜啊。”

  “俺刚才跟着老掌柜到厨房看了看,没想到他们居然有小豆腐,俺知道你喜欢这一口,让大厨给做了一盘,快尝尝,味道咋样?”

  姜尚武吃了一口,味道不错,他看了看树花说道:

  “味道不错,很好吃,树花啊,我有事要跟三哥商量,你先回景轩吧。”姜尚武的话刚说完,没想到树花居然没走,反而坐了下来。

  “咋地?有啥秘密还不能让俺知道啊,你越这样,俺越想知道。”

  “你这……”树花居然耍起了小性子,姜尚武知道她本来是个好的人,以前在宝清的时候,姜尚武经常学评书先生的模样给树花讲故事,每讲到下回分解的时候,树花总会缠着姜尚武让他继续讲,如果姜尚武不讲,那这一天他都别想干别的事了。

  “哎呀,没事的,咱俩有啥秘密?树花妹子想听让她听,再说了树花妹子那可是智多星下凡,真有啥事?没准她还能出出主意呢。”

  “那好吧,可是树花,咱们事先要说好,你听到的事决不允许对任何人讲,包括救国军的人。当然了,崔大哥例外,本来我也打算等他伤好了以后,再找他商量的。”

  “哦,知道了,知道了,快说,啥事神神秘秘的?”

  姜尚武端起一杯酒,慢悠悠的喝了下去,喝完以后,他把自己安排满富在饶河和抚远两个县城开货栈走私武器的事讲了一遍。

  “好事啊?还是兄弟你想的远,想的周到。”关三脚喊道。

  “三哥,不是我想的远,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经常说大顶子山是天险易守难攻,可你要知道易守难攻的天险意味着山难下山更难,万一到时候鬼子来个围而不攻,那咱们只能坐吃山空了。可是想坐吃山空,也得有那个底子啊,粮食咱们可以从百姓手里买,再不行可以从地主家里抢,可是武器弹药,那只能靠咱们自己弄了。”

  “恩,尚武考虑的对,可这是好事啊,俺咋看你一晚都心事重重的呢?”树花听完姜尚武的话,问道。

  “刚才秦三过来找俺,说满富今天从抚远回来的路受了伤。”

  “啥?满富兄弟受伤了,在哪呢,咱赶快去看看啊?”

  “三哥,你别急,都是皮外伤,休息两天没事了,伤的虽然不重,可是受伤的事却十分蹊跷。”

  姜尚武又将满富从抚远回饶河的路在大顶子山遭劫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关三脚听完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骂道:

  “妈了个巴子的,不知道是那个狗娘养的竟然敢伤了满富兄弟,尚武,俺明天一早回大顶子山,只要查出来是谁干的,老子弄死他。”

  “三哥,你先别急,你真的能肯定是你的人干的?”

  “不是俺的人还能是谁?整个大顶子山没有第二个绺子。”

  “三哥,你觉得是你的人,我到觉得不一定。”

  “这话咋说?不是俺的人,难倒大顶子山又出了第二个绺子?”

  “我仔细问过满富,他说他跟这伙人报过山头,可是这些人根本不理,还非要弄死他,这不像是绺子干的,再说,你的绺子好多人都认识满富,如果真是你的人,满富报了山头,怎么还会抢他呢”

  “那要按你这么说,是大顶子山又出了新的绺子?”

  “我刚才说了,从他们抢了东西还非要杀人不可,从这点来看,他们不像是绺子,或者说算是绺子,也是个刚起灶的愣头青。”

  “妈的,刚起灶的绺子敢到俺关三脚的地盘抢饭吃,还抢了俺兄弟的东西,他们这是不想活了,不行,俺明天回大顶子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帮狗娘养的干掉给满富兄弟报仇。”

  “三哥,你看你这脾气,你等我把话说完,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到底有没有这个绺子存在?而是担心万一真的是你的人干的咋办?”

  “尚武,这个你不用担心,要真是俺的人,俺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三哥,你看你,这样,我跟你明说吧,我是怕你的后院跟次打江飞一样再起火。”

  “你是说……不可能,老二在家哪,那可是俺拜把子的兄弟,绝不会出卖俺,绝不可能。”

  “我也觉得二当家的不会,要不这样吧,树花,你和满月明天帮着照顾景轩的伤员,我和三哥回一趟大顶子山。”

  “照顾伤员没问题,但你们俩说的事有问题。”树花故弄玄虚的说道。她的话一出,姜尚武和关三脚都一愣,姜尚武问道:

  “啥问题?”

  “俺知道抢满富哥的人是谁?这是问题。”

  “你知道?你刚来饶河知道啥?”姜尚武不屑一顾的说道。

  “哎,尚武兄弟,你让树花妹子说,她说知道一定知道,俺刚才不是说了,她是智多星下凡。”

  “那你说说,是谁?”

  “还是三哥了解俺,俺是智多星下凡,俺到凡间来是来帮你们俩的,没有俺你们肯定不知道这事是谁干的?”

  “行了,别卖关子了,你快说。”

  “是苑锦堂的人干的。”

  “苑锦堂?是那个二狗子?”姜尚武说道

  “对啊,是他。”

  “你咋这么肯定?”

  “尚武,我问你,咱们从进城到现在都没找到苑锦堂,你说他能跑哪去?怎么会没了踪影?”

  “那我哪知道,我要知道早把这帮二狗子宰了。”

  “要俺说他们躲进山了,抢满富哥的人一定是他们。”

  “你咋这么肯定。”

  “是这样的,俺和三哥在大顶子山差点劫了县城逃亡百姓的车,这些人里面还有很多是汉奸,这事你知道,押他们回县城的时候,俺和他们的家人聊过,他们告诉了俺一个重要消息。他们说,他们路过饶河东面官道的时候,苑锦堂向他们每户收了二十块大洋之后才放他们走的。你俩刚才说话的时候,俺想起这件事,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联系,第一,苑锦堂收了钱并没有地方可去,回县城那是找死,继续向北一定会碰到三哥的人,那也等于是找死,没地可去的他们一定会进山,进了山意味着没有粮食,饿了一天的他们一定会下山找吃的,这时正巧碰了满富哥,他们抢完粮食,听到满富哥报了老虎山的山头,想杀他灭口,所以才要置满富哥于死地。咋样?俺分析的对不对?”

  听完树花的话,姜尚武和关三脚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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