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速5,距离3540,c号弹,目标敌机甲。请大家搜索(品@)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李浚萁扒着自己的仿真炮队镜这样轻声念叨着。镜孔,那个刚冒出“大脑袋”的巨型机甲的影像衬托着不断闪烁的数字,同时显示出战术策略简要提示。李浚萁此时正和射击士老西现在共享着同一路数据。老西呢,则在那里稳稳地瞄准着。
轻重合适的仿真枪托紧紧的抵在老西的右肩,老西微睁着双眼,右脸颊紧贴着枪托抵着一块竖立着的圆形光屏,这个圆形光屏是重型狙击枪的“瞄准镜”。在使用被动模式下的几种侦测模式后,老西终于锁定了那个“大脑袋”。他先是预压了一下扳机,然后,轻轻地向里一勾。
砰!居高临下,斜着向下,一枚14.5毫米的大口径狙击弹,疾速劲飞,划过浓烟、碎石、雪花,奔那个“大脑袋”而去。砰,砰!又是两声,又是两枚14.5毫米的大口径狙击弹,追着前面那枚而去。
老西连开三枪。李浚萁暗暗称,果然是全集团军顶级神射手。更重要的是,他先开的是c号弹,接着是a号弹,最后是b号弹。
哈德尔校此时正在得意忘形,因为c连又接连摧毁了好几处国守军的发射点。他从水泡形座舱四周的环形屏幕看到,那几处点,都被炸成了敞开式的大凹陷断层崖。c连还在向那里开着火,几枚313毫米的“手炮”弹接二连三地飞了进去,顿时,大凹陷断层崖从里向外,爆发出无数的碎石头来,间或夹杂着钢铁物件的碎片。看到这一幕,哈德尔简直太开心了。他立即吼道:“卡切尔尉,这么打。你还可以发射追踪式侦察机器人。”
c连卡切尔的头像闪现了一下,答是。然后,哈德尔校用增益放大视角看到,一发313毫米的“手炮”弹,在抵近大凹陷断层崖时爆裂,爆裂瞬间,十几只圆球被施放出来了,圆球快飞到悬崖石壁时,猛然变成体积为圆球5倍的蜘蛛形机器人。这些蜘蛛形机器人轻盈地贴到石壁,然后沿着石头缝隙,开始向四处攀爬扩散。
“很好,卡切尔,这样,咱们的‘掏鼹鼠战术’才能达到最高效了。我会给颁发奖章的。”哈德尔忍不住自己的开心这么随嘴一说。然后,他看着3号操纵员呵呵地笑了一下。刚笑完,又想对着卡切尔说几句,忽然,环形屏幕发出滋滋拉拉的电弧光芒,接着冒出缆线难闻的烧糊味。这呛得他忍不住喊了起来。刚喊出一声来,前边弹后的那个部位被一枚子弹打出一个深陷的坑来,坑尾端对着哈德尔的水泡形座舱。看到坑尾端,哈德尔很吃惊,捂着嘴忍不住要起身推开座舱散一下烟味。
在他起身刹那,不知道什么东西又命了坑尾端,发出嘭的异声响,好像有什么糊住了那个坑尾端。哈德尔忽然觉得不好,又想坐下。但,一道炽亮的光芒从坑尾端处爆发进来,被爆炸能量瞬间形成的分子化的钢铁粒子束射流在巨大的冲力作用下,硬生生地穿进水泡形座舱的前挡钢化玻璃,直扑他的战斗头盔而来。
德军“凯西特遣群”第7特种机甲战士营营长哈德尔校被击毙了。至死,他都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打到他的。他的2号、3号操纵员全部重伤。
凯西校在一分钟后接到哈德尔的死讯的,同样,也惊得他半天没想明白。那么强大的机甲护盾,那么精巧的水泡形座舱的设计,怎么可能被对方的反装甲弹药打呢?
15分钟后,当凯西校到了哈德尔校的机甲位置时,他吃惊地发现,哈德尔的机甲还在那儿保持着原样的姿势,只是像僵尸那样一动不动。机甲的“大脑袋”那个弹孔不断冒出缕缕烟雾。德军的战场抢修队正在爬爬下,医疗兵已经钻入机甲内部。
“老西,干的漂亮!现在,你不用射击了,立即着手撤离工作。咱们还剩下30分钟。赶紧。”李浚萁看了一下手表,这样说道。
此时,他的手表显示的时间是2049年11月22日16时15分。对于他的重型狙击连来说,撤离的工作十分复杂,清点伤亡、拆卸装备,到集合点集合,并不容易。
“张岳军、廖正兵、曲三多,从现在起,开始撤离工作,16时45分到预定地点会合。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2排长廖正兵,3排长曲三多都答明白,唯独1排长张岳军一直没回应。
“猎人3号,猎人3号,我是猎人1号,我是猎人1号,听到回答,听到回答。”李浚萁立即使用紧急呼叫法。
很快,那边传来张岳军的回应:“猎人1号,猎人1号,我是猎人3号,我是猎人3号,我听到了,我听到了。请指示,请指示。”
“马准备撤离工作,30分钟后到预定地点会合,明白吗?”李浚萁呼叫的语气有些发急。
“猎人1号,我听到了,我请求再战十分钟,请求再战十分钟。”李浚萁最不愿意听到的事终于发生了。他知道这位老排长的脾气,牛劲又来了。大声喊道:“张岳军,你听着,我们不是战斗部队,我们是实验部队,我命令你,立即开始撤离工作,准时到预定地点会合。完毕。”
这边,张岳军忍住悲伤,答应道是字,然后,又扭头对着他的射击下士说,“给你5分钟时间,给我再消灭两个巨型机甲。我来撤收。”
他的射击下士答好,然后,又瞄准了一台已从山底向攀爬了一百多米的巨型机甲的右手“小拇指”部位的根部。砰,一声枪响,镜孔那个“小拇指”被打断了,砰,又是一声枪响,那个“无名指”部位的根部被打折了。然后,又是连续砰砰砰的枪响,那台巨型机甲的“大脑袋”方同样被打发爆了。
只见,被张岳军的射击下士击的巨型机甲,在被打断了“小拇指”和“无名指”后还稍微用“左手臂”硬是撑住了,但打“大脑袋”则让它像一片落叶一样,沿着悬崖滴沥咕噜地滚落下去,几乎摔散架了。
不过,这台机甲还是较幸运的。当它摔下悬崖后,一排12枚粗大的要塞炮弹在还在攀援的一群机甲战士身后猛烈爆炸,凌空炸出一排火光来。火光闪耀过后,巨大的爆炸气浪夹杂着万枚弹片,直扑那些巨型机甲背部。在叮当扑哧的声响,几台巨型机甲顿时从背部到腿部燃起了大火,几台巨型机甲则被密集的弹片插成筛子。它们的钢铁护板则在这巨大的排炮能量,像镜子那样被敲得粉碎。
“非常好!”杨矛看到这一幕时,非常满意,然后总算吁出一口恶气来。而汪勇则紧锁眉头在看着师长。
因为,刚才要塞炮兵第1连连长李力立报告,特种弹药损耗过大,快没有了。刚才打出来的是1个炮弹基数的,现在顶多还剩下2个炮弹基数。汪勇问,迄今为止,咱们共打出多少个基数了?李力立回答说,已经打出17个基数了。汪勇明白,每门炮1个基数也是4枚540毫米的要塞炮弹,12门是48枚,这17个基数是816枚,加刚才的12枚,已经打出828枚了。天啦!这短短一个小时的战斗,我们竟然把要塞炮弹当成普通炮弹打出了这么多了。野战炮兵在干什么?汪勇把眼睛盯到炮兵主任身。
炮兵主任看到参谋长在盯着他,忙答道:“参谋长,敌人的重炮对我野战炮兵阵地的毁伤很大。而我们的射程不够,集团军的多次地地战术导弹打击并不能奏效。现在,我们有炮,但没有发射阵地。”
汪勇明白,炮兵主任讲得不错。看来,如何打击敌远方的重炮阵地已经刻不容缓了。于是,他对炮兵主任说:“看来,咱们战前把敌人的重炮威力估计不足啊。你现在组织野战炮兵加强火力。同时要隐蔽好发射阵位。”
汪勇本想炮兵主任很爽快的答应了,但没料到的是,炮兵主任看着他这位参谋长一动不动的,怪地追问:“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炮兵主任答道:“参谋长,你说的很清楚。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野战炮兵对敌巨型机甲基本没有什么毁伤力,命等于没有命。”
“哦!原来是这样的。那,咱们的野战炮兵有没有特种反装甲弹?”汪勇忽然想到这一点来,问炮兵主任。
“有几个基数,但在前边的战斗已经打光了。根据炮兵观测,155毫米口径的加榴炮弹,也只是毁伤了巨型机甲的一些行动部分。”主任如实回答。
炮兵主任的报告数据是通过“云起衣侦察小组”和龙少新的炮兵侦察(指挥)小组获得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杨矛突然走到汪勇和炮兵主任跟前这么问起来。
“师长,刚才咱们的要塞炮打得很好,但很快没有炮弹了。刚才我问炮兵主任,咱们的野战炮兵毁伤敌机甲效果如何,炮兵主任说效果很不好。我们正在研究这个问题呢。”
“你们不用研究了。我早知道了。现在我们主要使用要塞炮兵来实施支援。刚才是我接到集团军的移交权后,才把要塞炮兵当成普通炮兵使用的测试。要不然,我怎么能指挥得动李力立他们呢。”
杨矛说的情况,是在李向龙全面接任松山要塞的指挥权后的一个措施。当他下令把李力立的要塞第1炮兵连的指挥权全部移交给机步第187师时,他已经派遣了运输车队,紧急给要塞区域输送要塞炮弹了。
在杨矛和汪勇、师炮兵主任说话时刻,一支满载着540毫米的要塞炮弹的运输车队从松山要塞东南60公里的某处,正行驶着。
“连长,再跑30公里我们可以进到地下战备公路了吧。”一位卡车驾驶员对着坐在身边的一位尉这样问着。
“是的,加速前进。去了后,还要把军属重型狙击连运回来呢。”尉回答说。这是军属汽车营1连长连长龙之(书友:“龙之风”扮演)。
“龙之,你们到哪个位置了?”龙之的通信机忽然闪现出集团军参谋长的头像来。
“报告参谋长,我们还有十分钟到达了地下战备公路入口处了。”龙之答。
“注意防空,确保无误。”李向龙吩咐过后立即挂断了视频通信。
但,天空,已经飞来几枚“联合国军”的地地战术导弹。从导弹所载的图像显示器镜头向下看去,导弹刚刚从最高点折向俯冲姿势。
李微将军在他的指挥所的大屏幕清楚地看到这一幕。马,他问道:“凯林斯将军,在那个位置有没有咱们的战斗机群?”
“总司令,有的。我已经下令让他们拦截这支国军队的运输车队了,请放心。”
很好,李微将军放下心来,这才示意点烟。马,一名漂亮的美军女尉笑咪咪地前打着了打火机。
“张岳军,你是怎么搞的?”李浚萁是看到张岳军的射击下士的同步视频镜头后,这样对着1排长张岳军发火的。当然,他也看到了下士是如何打断敌机甲的小拇指和无名指的。虽然他心挺高兴,但军令如山,不能耽误,尽管他自己也确实不愿意离开这个他首战的地方,但终究,实验任务高于作战任务。
“连长,不要生气,我马撤离,马撤离!”张岳军马对着他的射击下士下令:“你,离开阵位,马准备撤离,听到没有?”
“听到了!”他的射击下士不情愿地开始起身了。
但,一瞬间,一团夹杂着火光的巨浪把他的射击阵位掀开了,随即,一声巨响。
李浚萁是在电话里听到这声巨响的。他刚把电脑屏幕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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