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9年22日22时15分，由参谋长何雨率领的空陆第36师（欠空陆第107旅）准时向松山要塞开进了。..其，根据师党委战前会议的部署，由师长庄兴国率领副师长、副参谋长以及几名参谋担任第一梯队指挥。这个提议是何雨本人在会议结束时提出的，经报空陆第12军党委，由军长李英帆亲自下令的。此时，李英帆正与庄兴国进行远程语音通话。

　　李英帆问：“庄兴国，你还有情绪吗？”

　　庄兴国答：“已经快没有了。我只是觉得这级不知道是怎么考虑的，全部让正职首长下岗，而让参谋长们担任主要指挥。真是莫名其妙啊！”

　　听到庄兴国的啊字，李英帆呵呵了两声，只说了一句：“庄兴国啊，你看似聪明，实则是山东人的小聪明，你好好看看二战史，尤其要看看苏联卫国战争史。别以为你经常读一些王阳明的东西，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了。”

　　庄兴国听到军长这样说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嘴说，“切，我又不是没看过二战史。您说的苏联卫国战争史我也通读过。”

　　李英帆听到庄兴国这样说，说，“你看了也是白看。只是在皮领悟了一些基本的东西，而从未在根本明白战争动员这个原理。”

　　哦！庄兴国听军长这么说，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轻的说了一句：“军长，我看您别拐弯抹角了，明说吧。这，到底是为什么？”

　　“庄兴国，苏联在卫国战争初期，损失巨大，一直到莫斯科会战，被人家德国歼灭了380万人。按理，苏联早失败了，可是有一天希特勒突然发现，怎么这苏联的军队歼灭的越多，它补充的越快呢？是说，这苏军部队怎么越打越多呢？”

　　“哦，这个我知道，不是苏联的人多，动员速度快，编组得也快。”庄兴国很轻快的答。

　　“呵呵。”李英帆这回真是干笑了两声，接着按照自己的思路说：

　　“你这是只知道皮毛，不知其理。兵员资源雄厚，这对于当时的苏联确实不假。可是你随便到街把老百姓找到军营里当兵，一定会成为军队吗？”

　　“哦，这倒是。”庄兴国似乎有些明白了，语气开始显得郑重了。

　　“由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老百姓成为一支军队，那是极需要有骨干的。骨干指什么？无非是新一波的师长、政委、参谋长等高级军官，再加各级各类的参谋、干事和助理，还要有更多的军士。请问这些人在现役部队，如何找来？”

　　“噢，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庄兴国开始被军长的话打动了。

　　“2014年前，国军队一个师除了师长政委外，其他副职首长通常不是配备一名，而是配备多名。其实，本是基于军队扩编的需要。但，这项政策执行多年看来是失败的。为什么？因为，这项政策执行了那么多年，并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给那么多的军官找一个谋生的位置。更何况，基于地面机动的陆军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军官的。所以，你看，和平年代对于优秀的军官有多残酷。我的父亲，算了不说他了。”

　　“而当时的苏军则是在开战前的两年开始这样做的，结果直到大战爆发，军官还是明显缺乏，尤其是组建20个机械化军，直到开战，才组建了8个。因为这大量的机械化军团专业技术军官更缺乏。但，不管怎么说，仗真的打起来后，正是因为战前所有的步兵师，每一个师实际配备了两个师的军官，所以，即便在战争初期，损失那么惨重，但快速的国防动员体制，再加充足的军官队伍，保证了一个师变成两个师，两个师变成了四个师。这样才保证了朱可夫在莫斯科城下能够阻挡住德军凶猛的攻击，把战术的点滴胜利，变成战役的作战拐点，进而变成了战略转折点。”

　　“那么，你可能问，苏军的坦克部队很缺乏军官，又怎么最后形成史最强大的坦克集团军呢。这个，以后再说。”

　　哦，噢，原来是这样，好的。

　　李英帆听到庄兴国那边不停的这样着。他还在继续说着：

　　“目前我军面临的这场战争，与苏联卫国战争有相似之处。但也有很大的不同。那是，我军的各级指挥员，尤其是高级军官的训练严重不足。即便我们想在后续的战争，一个师变成两个师，仍然显得十分困难。所以，级，我告诉你吧，这级实际是军委，是想通过这一次的松山要塞作战，以这个相对稳定的战线，来把旅以的各级参谋长变成主官来训练。你仔细的想一想，这件事是有深刻的意义的。这才是‘双指挥长’体制的真正内涵。请问亲爱的庄兴国同志，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你那点小九九，我能不知道吗？”

　　“同志哥，作为军人，我们要坚决服从级的命令，级说怎么打，咱们要怎么打，但具体怎么打，那需要我们发挥自身的优长来坚决完成任务，你说呢？”李英帆此时对庄兴国说的话，透出语重心长的味道来，这让庄兴国的情绪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当听完军长的话后，他停顿了片刻，爽朗地答道：“军长，您放心吧，我会配合好何雨的指挥的。前边开会时，我主动要求指挥第一梯队。炮兵指挥的事宜，还是让师炮兵主任去做吧。”

　　“嗯，这对了。你是一员猛将，猛打猛冲是你的优势。不过，你要注意，一定给我活着回来。更主要的是，你自己乘坐的战车，要携带一套天穹战场防御系统。好了，我还要和何雨通话呢。再见。”

　　挂断电话后，庄兴国陷入到沉思。他的左右前后，大队空陆战车正在夜幕，迎着逐渐增多的雪花，奋力向松山要塞方向的疾进。远方的天际，不时传来敌机的嗡嗡声。

　　庄兴国率领空陆第106旅、师空陆支援旅以及加强并配属的其它专业部队，担任全师的前卫兼第一梯队。他的身后，则是何雨和师政委，率领着空陆第108旅、空地装甲旅、航空歼击旅以及师直属队大部，担任师主力兼第二梯队。

　　师侦察营则担任全师最前方的先遣支队，营长唐永刚（书友：“唐永刚”扮演）与先遣连连长惠帅（书友：“挥帅”扮演）通话：

　　“惠帅，立即报告你的位置。”唐永刚此时头戴国空陆军标准的黑色战斗头盔，眼睛盯着车载仿真炮队镜（注意：空陆战车包括空侦战车，除了潜望镜这些标准侦测设备外，还有仿真炮队镜。这种仿真炮队镜是多制式和多功能的）。他的镜孔视野，是由西北到东南走向的（实际是东西走向的，从他的位置看，则西北到东南走向的），由大片茂密的森林和起伏绵延的小山丘组成的山体。山体的北偏西方向，是松山要塞地域。而他的东边，能够隐隐约约看到大海。

　　“营长，营长，我们已到达186师东南空，正与他们进行敌我识别系统的对话。”惠帅在车内一边盯着车长的动作，一边答着营长的话。他其实也在盯着仿真炮队镜，镜孔视野的西南侧，一排黝黑的山体间，连续发出信号的闪光，同时，车载扩音器传来嘀嘀嘀嘟嘟的啸叫声。惠帅知道，这是敌我识别系统在交互，而闪光信号则是为他们指引航向。过了大概十几秒，他看到，闪光系统停止了，而扩音器传来：

　　“我们的雄鹰部队，祝你们一路顺风，马到功成！”

　　惠帅则示意车长以光信号表示感谢。毕竟，此时他还不能大肆用通话系统答谢。因为对方的声讯信号是发的，而自己是接收的，是可以隐藏自己的位置的。

　　“闪电3号，我是闪电13号，我先遣连正在通场186侧空，正向松山要塞疾进。预计23时10分到达松山市东南郊。”唐永刚报告时，他明白，惠帅的先遣连距离松山要塞还有80多公里远。

　　“闪电13号，我是闪电3号，听着，你营立即展开一线横队，到达预定地域后，立即对敌实施纵深超越攻击，一边侦察报告敌情，一边发现即摧毁目标。注意，不要与强敌硬拼。”何雨这样对唐永刚指示着。

　　“闪电3号，我明白，我明白，马执行，马执行！”唐永刚听到参谋长这样变更战斗队形，想再表达一些什么，一想还是执行吧。虽然他知道，一线横队式的战斗队形，有利于展开攻击时的最大效力，但攻击的持久力不够。但，既然参谋长这样下令了，必定有他的考虑，所以，执行是应当的。

　　其实，唐永刚想说的，何雨早考虑到了。但现在，何雨知道，在空陆第12军整个反击布势，空陆第36师是全军的前卫师，右后是军师的特战旅。要想军主力全部到达预定的战役反击位置，最快要等到明天下午，而且那是大白天的远程机动行动，全军能否顺利展开反击攻势还是未知数。所以，乔湘副司令员和李英帆军长是如何考虑的，他大致有些明白了。那是，以空陆第36师的奋勇进攻，要达到两个作战目的，一是确保松山要塞的防御稳定，二是确保军主力的按时展开。如此以来，全师的伤亡必定惨重啊。想到这里，何雨的眉头收紧了。

　　实际，何雨的考虑不无道理。

　　由于机步第187师主要防御阵地东临岭的渗漏情况越来越危急，已经由一个不曾料到的“渗漏”，变成了山体的“堰塞湖”，在东临岭乃至整个松山地下国防工事体系，极有可能发生一场不可预知结果的地下洪水，所以，此时的形势对于各方来说，都是极为微妙的。

　　嫩松战区原本想着机步第187师在正常情况下会坚守三天的，但由于战术核炮弹的威力，导致“东临岭山体空腔震荡效应”的突然加大。这使从战区到187师都没有经历过并未曾想到的。

　　何雨大致能够猜测到战区的根本作战意图，说到底是以36师的夜袭，求得全线的主动。而这个“全线的主动”则是：确保松山要塞能够按原计划坚守3天。

　　然而，截止22时20分，现在整个松山要塞保卫战才过去不到8小时。

　　在与军长李英帆长谈后，22时30分，何雨收到军师的通报：“闪电3号，我是雄鹰1号，我的前卫已经和你的107旅会合，我的本队将于30分钟后到达你的集结地域。完毕。”

　　军师的通报刚一完，马接着军情报心发来一则敌情通报。这是由刘星参谋搜集整理并由侯大勇签发的。现在，侯大勇行使的是军情报心主任的角色。

　　在何雨的车载球形屏幕，这份“军情204911222228字号”的敌情通报加了“特急”二字。何雨必须马看完并告知他已阅。所以，他看到下列一段字：

　　“空陆第36师：有迹象表明，美国第3空陆集团军有可能趁着松山要塞大战之际，向要塞东南方向的合成第63集团军纵深实施大迂回攻击，并且有可能在松洋淀实施空陆登陆作战，直接沿着所谓的滨海作战区域直接向章武攻击前进。届时，敌极有可能对你之右翼（敌左翼）实施侧后攻击。请务必注意你的右翼。”

　　嗯，这仗越打越大了。这是何雨的第一感觉，但他进一步想到，这仗也越打越非线式化了。嗯，所谓“非线式化”是敌有我，我有敌。好吧，那咱们搅在一起打吧。

　　同一时刻，军师也接到何雨看到的敌情通报，内容大体一致，但最后一句话则是：请务必注意你的左翼。

　　在何雨和军师刚刚审阅完这则特急的敌情通报后的十分钟，战区指挥心直接发给他们一则加急的情况通报。

　　“空陆第12军之空陆第36师并特战旅：22时45分时，根据报告，松山要塞在经过激战半小时后，东临岭表面阵地全部失守，内部国防工事体系发生重大泄洪事件，松山地下工事体系基本被淹。机步第187师主力正在市区占据主要防御。”

　　现在，东临岭西南最大的坑道出口虽然紧闭着，但难以挡住从厚重的大钢门缝里流出的溪流。出口对面的小山丘，一门要塞炮还在不断的射击着。

　　22时00分整，德军“凯西特遣群”准时发动了对东临岭的第二轮进攻。为了确保拿下东临岭，在古德里龙将军的协调下，位处“凯西特遣群”右翼的，担任对市区突击的德军第1空陆突击师，在斯科特将军的指挥下，也于22时15分发动了猛烈的突袭。坚守市区的守备部队正在市区北城际与敌激战。

　　而此时，西临岭的机步第558旅，倒没有什么情况。谢长玉和潘玉强在旅指挥所里，不断操起话筒呼叫着。

　　“你说什么，声音大一点。对，听清楚了。你说咱们遭到小股敌人的侧击？是吗？噢，注意观察。”潘玉强此时在问讯着旅前沿观察所。

　　“参谋长，咱们还有几架无人侦察机？”谢长玉放下电话后，忽然这么问一句。

　　“根据我的数据，也不到四五架了。为了配合东临岭作战，我们自己的损失很大啊。”潘玉强这样回答。

　　“没什么。东临岭守不住，咱们全完蛋。马报告师里，我们马起飞侦察机。”谢长玉这样回答。

　　很快，汪勇和杨矛等人看到了东临岭的一幕。这是红外成像的仿真图像。

　　从主峰阵地到439.5高地间，一大批巨型机甲战士，在头顶的大批空陆战车的掩护下，冲来了。而我方阵地，几乎毫无枪响。虽然从市区这里和南临岭不断发射出540毫米的要塞炮弹，但德国的那些空陆装甲战车似乎为巨型机甲提供了一道天幕。虽然不断有空陆装甲战车被炸得粉碎，但巨型机甲则在山坡奔跑如飞。

　　“敌人的步兵到哪里去了？”汪勇问。此时，汪勇手臂缠着绷带。

　　“敌人的步兵早放空了。参谋长，你看——”炮兵主任指着大屏幕的一个个小白点，这样说道。

　　德国步兵已经很巧妙的投放到山顶了。然后，空陆装甲战车集体浮，形成对步兵的天幕掩护。

　　“德军，确实有西方骑士团的献身精神。”说话的是师长杨矛。杨矛脸还有泥污。而那边，师政委则指挥着进进出出的人群，搬运着各种器材和物品。

　　这里是机步第187师预备指挥所。它，在市区的一座坚固的八层楼里。

　　这座楼旁边，有一座正在兴建的摩天大厦。但由于战争，已经停建了。只留下周身密密麻麻的工程架构和已经被打掉半截子悬臂的高吊车。

　　由于谁也没料到，山体里的基本指挥所被灌水了，这里本来是临时性的预备指挥所，反倒成了师当前的基本指挥所了。

　　现在是11月22日22时50分，秦风和曾进正在呼呼大睡。但，北京有一个人在为他们卡表。倒计时显示，他们还能睡一个多小时点。

　　这是“金波巴特小组”的“金波巴特001”。她的身旁，此时坐着安大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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