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公司的任务简表下来了:“红心”小组派出十名左右的士兵跟随法国船只前往非洲,从索马里动海岸登陆,潜伏到索马里东部某地,解救在那里被围困的三名欧洲公民。www.vodtw.com
按照惯例,马天雷在一次做战前情报分析,手头的资料有限,只有一些简单的行进线路和撤退方向,还有几张索马里东部的卫星地图。
“行动依旧原样,我是行动指挥,罗斯托夫是副指挥,一组的指挥(毒牙)兰正刚,二组指挥……”
“东部的非法武装大约有一百多人,他们分布在雨林地区。我们要深入雨林,救出被困在里面三个欧洲人。”
马天雷说完,幻灯片打出三个白种人的照片。
“记一下他们三个的体貌特征。我们将乘坐直升机进入雨林,然后徒步二十公里找到被关押的地点。目前的情报被关押地点有两处,其有一处有可能是假的。”
“有问题?”
黄维武举手打断了他的讲话,“什么叫有一处可能是假的?”
“情报来源不精确,关押的是三个人,有可能关押在一个同一个地方,也有可能分散关押,所以两处可能有一处是假的,也可能都是真的。”
马天雷说完,看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敌人可能装备重型武器,所以我们这次行动一定要加倍小心,你们背一下这几条撤退线路,撤到b点的时候,会有直升机接应我们。还有其他问题吗?”
“敌人装备重型武器?是什么重型武器?”陈青挠着头皮问道。
马天雷笑了,“t72坦克、105毫米榴弹炮、多管火箭炮,你能想到的地面重型武器基本都有。”
啊!陈青嘴巴张成了“o”型,“我们十来个人,去跟他们一百多个人干,这不是……”
“谁让你去招惹人家了?我们要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袭,救走人质,然后撤到丛林里,要是不小心碰到装甲部队和大批民兵,不能恋战,交替掩护撤退。好了,现在回去检查装备;等下我们的装备统一交,由泰国军方负责运出,都去收拾吧,十分钟后来我这集合。”
马天雷说完,队员们都散了各自收拾着自己的装备。兰正刚把那把改装好的四棱军刺绑在腿肚,再往领口的地方扎一根铁丝。
“这是什么?”鲁克疑惑为什么每次兰正刚出任务都会往衣领扎这个东西。
“这是个秘密。”兰正刚笑道。
鲁克搞不明白了,想了一会他忽然叫道:“该死!哈哈,我想到了,你的那根铁丝为了当俘虏时逃跑的。”
“嗯,答对了一半。”兰正刚说着走了出去,只剩下鲁克在那想着另一半是什么作用呢?
收拾齐整之后,所有人把装备统一交到了马天雷那,马天雷把所有装备编号装箱,由公司派来的人带走。
接着所有人换宽松的作训服乘坐两辆客车向曼谷港开去,几个小时后,法国的一艘运输船将会从这里经过,他们讲搭乘这艘运输船岸,然后再在岸乘坐直升机飞抵索马里。
一切准备妥当,所有队员们都保持着一种放松的状态,队员们把车座椅放倒,躺在面呼呼的睡了起来,他们知道在以后的几天里,他们没有休息的时间。
兰正刚没有睡觉,他觉得在船的睡的时间还很多,况且熬个几天也不是什么问题。
两辆客车开的很快,几个小时的时间赶到了曼谷码头,十来名队员被叫醒,一一从客车里走了出来。
陈青伸了个懒腰,“车跑的真快,哎,这法国的船什么时候到啊?”
铁蜀惊叹道:“哇!这码头这么多船啊?到底哪一艘是来接应我们的?”
“是是,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船,你看那个……”陈青凑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开了。
滴滴……!
一声汽笛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一艘悬挂着法国国旗的货轮拉响了汽笛,远远地,船员走了出来,放下了旋梯。
马天雷看了一眼,对照了一下船名“entou”,他果断地挥挥手道:“是它了,走吧伙计们!”
队员们开始把随身携带的行李往船扛,有序地朝着“entou”号货轮里进,“entou”号的船员都出来站到甲板,他们看样子是在欣赏一下曼谷港口的美景。
马天雷和船长埃尔·拉法兰握了握手,埃尔·拉法兰船长是典型的的欧洲船长的样子,微白的银发,修葺整齐的络腮胡子,嘴里叼着一根较大的雪茄烟。
“哈哈,欢迎你们乘坐‘entou’号,我是本船的船长,那些是我的船员,相信你们会有一个难忘的旅行。”
说着,船长把身后的船员介绍给了这些人,队员们和他们相互打个招呼。
兰正刚扫视了这群船员,他们都长得人高马大,宽大的水手服里露出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兰正刚觉得有些怪?
这些水手的肤色竟然相差各异,十几个人,里面竟然有黑、白、棕色人种,和他们这些多国雇佣兵反而很像。
“走吧,跟我来吧。”船长带着一群人往穿里面走去。公司已经和泰国海关做好了工作,兰正刚他们的身份是“entou”号的外籍船员和轮船搬卸工。
接过新的护照和船员证,兰正刚他们被领到了船舱里。
嘟嘟!
汽笛再次响起,海面一艘牵引船开来了。
“entou”号预热完毕,巨大的船锚发出“咔拉咔拉”的声音开始向升腾。螺旋桨开始转动,搅起海底的一阵泥水向升腾,庞大的船身在牵引船的作用下缓慢地离开码头。
嘟嘟!
一声汽笛,牵引船脱离了“entou”号,向着码头驶去。“entou”号慢慢地向远处的海洋驶去。
夜色静悄悄的,码头灯火璀璨的景象渐渐地被黑色的夜幕所吞噬。
“byebye!曼谷!byebye!泰国!”甲板,陈青发出怪调对着码头的方向喊道。
“呼哈!……”鲁克这个典型的摇滚青年竟然唱了起来,他和陈青一唱一和的样子逗笑了周围的人。
“这么热闹?哈哈,我也来看看。”埃尔·拉法兰船长从船里走了出来,乐呵呵的说道。
“拉法兰船长,我们没有打扰到你吧?”马天雷示意陈青和鲁克不要乱叫了,笑着对船长说道。
“哈哈,这没什么!我们的旅途很漫长,到时候你们可要禁得住寂寞啊?”
“船长先生,我们还有多久能到索马里海域?”陈青凑过头来,挤着脑袋问道。
“大概几十天吧。”
“啊!还要这么长啊?那船有什么娱乐设施吗?”陈青问完,不住的往船四周看去:船已经完全驶离港口,四周都是黑茫茫的一片,只能听见船体发出的轰鸣声和海浪声,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观赏的东西。
“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是我们的生活。不过你们来了,今天晚我们可以在甲板弄个酒会,我那儿里还有一些英国的威士忌和德国慕尼黑啤酒,你们要品尝一下吗?”
埃尔·拉法兰船长说完,转身向船舱走去。
不一会,他和几个船员端着一箱子啤酒、几瓶红酒和高脚杯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个白种人光头船员乐呵呵的给几个人倒了红酒,海风吹的有点冷,队员们正想喝点酒驱寒。
船员们和他们一起喝了起来,不一会,一箱子慕尼黑黑啤见了底。拉法兰船长让一些船员再去搬些啤酒。
船员们大都海量,兰正刚他们也不差,你一瓶、我一瓶的跟船员们对喝起来。一个多小时后,甲板扔下了百十个空啤酒瓶子,船长和马天雷的一瓶威士忌也见了底。
马天雷平时酒量还行,可今天不知道是喝不惯威士忌还是其他的缘故,竟然有些脑袋发晕。
拉法兰船长依靠在甲板的栏杆笑道:“哈哈,马,你的酒量真的很差劲!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没喝过?”
雇佣兵,罗斯托夫酒量最大,欧洲人喝伏特加都不加冰,把伏特加倒在小杯子里猛的一下喝完。
罗斯托夫觉得那没意思,他喜欢把伏特加倒在玻璃杯里“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他还说“喝酒是俄罗斯人第一大快事!”
这次遇到拉法兰船长,罗斯托夫也不甘示弱,他喝不惯威士忌和白兰地之类的酒,到了船舱他让人拿来伏特加(船舱有个仓库放酒,船员有东欧人,所以也有伏特加)和船长对干。
也许是艺高人胆大,罗斯托夫喝了半个多小时后竟然没什么反应。船长笑了,他递给罗斯托夫一杯威士忌,刚喝完他也晕了。
雇佣兵们大都倒下去了,可那些船员跟“酒仙”似的,一个个竟然精神焕发,没有丝毫醉意。
兰正刚喝的不少,刚才几个船员非要跟他碰杯,他不想喝,可陈青说不能丢国人的脸,他硬着头皮喝了。
这一喝不可收拾,十几个船员挨个碰下来,他醉了。海风一吹,整个人都干了,兰正刚伏在栏杆朝着大海吐了起来,酒精到了胃里,像是针扎一样疼痛,吐出来舒服多了。
虽然吐出来了,可兰正刚还是觉得脑子晕沉沉的,忽然,他脚下一滑,一个跟头栽倒在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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