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罗斯托夫被迫吞下一片安定片准备睡下。.tw.他刚刚和几个漂亮的女护士聊了一会。
他说自己是船员,去过世界很多地方。那女护士问他:“你这次受伤是见到海盗了吗?他们凶不凶?”
切!罗斯托夫轻蔑的笑了:“海盗算什么,我一只手能捏死他们。”
接着,罗斯托夫吹嘘自己和大鲨鱼搏斗过,也见过蓝鲸,甚至多次差点被当做间谍抓去……
罗斯托夫的英语说得很流利,他的故事讲得也很精彩,听的那几个小护士简直是入迷了,硬要拉着他讲一夜。
由于他的声音过大,导致其他病房的病人纷纷向医生投诉。医生多次劝说无效,他把护士们叫走后,罗斯托夫一个人在那大叫。最后医生不得不让他吞下安定片,闭嘴睡觉。
罗斯托夫今天已经没有警察看护了,他自己需要再住一段时间院,早医生告诉他,他从今天开始是自费住院了。
为什么没有警察看押着呢?原因很简单,孟买警察不愿意没事看着这个既没犯罪,又特别耗钱的人了。
其实对于孟买警察来说,罗斯托夫他们是什么人对他们一点也不重要。不管他们是马六甲的海盗还是美国的雇佣兵,都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他们犯不着为了这么几个人去弄得全孟买的警察都不得休息,何况,他们暂时又没犯罪,而且查证的也没犯罪记录,是正儿八经的船员。
1998年的时候,人们的概念里还没有恐怖主义这个名词?更是不知道什么叫恐怖分子,所以当拉法兰指认说罗斯托夫他们杀了他那些船员的时候,孟买的警察老爷们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警察们觉得这根本不是他们该管的事,首先事发地点不在印度海域,其次这艘船不是在印度注册的,再者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印度人,这些船员来自四个不同的国家,应该和他们国家所在的领事馆联系。
海军那帮人多管闲事把这些人交给了海关,海关又踢给了警察,可气的是那个笨蛋警长竟然还带人去抓捕,搞得当天整个孟买发生混乱,让民众和舆论把矛头指向了警察。
对于这点,孟买警察总署长很是生气。
他气呼呼的拨通下面的电话道:“把那个拉法兰交给法国领事馆,那个俄国人交给俄国领事馆;其他人不再追究。”
这样,罗斯托夫重获自由了!
可怜的是兰正刚他们,他们已经买好了装备,制定好了撤退路线来营救罗斯托夫。
罗斯托夫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但他知道一点,现在他只有在医院等着,等着马天雷们来找他,所以他现在不能走,不仅不能走,连病房都不能换。
当晚八点,马天雷他们收拾完整出发了。
在车里,马天雷做好了行动部署,队形是按照“红心”小组以往的以前的部署:陈青和兰正刚作为先期的突击手,负责解决医院的警察,马天雷和铁蜀负责救人,黄维武因为受伤负责开车接应大家。
“十点半的时候这个医院护士门会换一次夜班,间会有五分钟的时间空格下来,我们有五分钟的时间进入,五分钟内必须结束战斗!”
“明白。”队员们低声齐答道。
十点一刻,医院的大楼还是灯火辉煌,五层的建筑基本都亮着灯,转身看住院部。住院部里有些窗户的已经熄灭,那是休息较早的病人关了灯。
四个人仔细观察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医院,马天雷觉得怪:“这怎么没人啊?怎么连一个警察都没见?”
兰正刚挠挠头皮:“当时应该留一个人继续观察的,现在不知道罗斯托夫有没有被转移走?”
“提高警惕,去病房搜查。”
马天雷说完,四个人警惕地拍着一个搜索队形向前走去,他们的右手都塞到左边的衣服下面,里面都握着的是一支了膛的手枪弓弩。
到了病房前,兰正刚点了点头确认是这间。马天雷见门关着做了个破门的命令。
铁蜀轻轻地推开门,几个人迅速的冲了进去。
“安全!”
“安全!”
几个人依次报告。
“哈哈哈!”一阵笑声搞得大家莫名其妙,队员们纷纷把手里的弓弩对向笑声的来源地。
“别开枪!是我是我。”
马天雷把灯打开,罗斯托夫正躺在病床放肆的大笑着。
“马天雷一把拽掉罗斯托夫捂着的枕头骂道:“你小子在干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斯托夫这才止住笑声,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弄了半天是虚惊一场啊。
这时候,马天雷腰的那个民用对讲机响了起来。
“‘杀手’呼叫‘雷公’,母鸡可以进窝吗(车可以开进来)?”是黄维武,一定是他在外面等久了,迟迟不见里面动静这才询问情况。
“‘雷公’收到,‘杀手’等候,母鸡可以进窝,但不要下蛋(不要安装炸弹)。完毕。”
“‘杀手’收到!母鸡准时进窝!完毕!”黄维武说完,关闭了通讯设备,接着,开着黑色的三菱越野车直奔到了住院大楼下。
马天雷明白了事情耳朵缘由后对着罗斯托夫骂道:“我们拼了命来救你,你却在这享受美好时光?没门!走!撤!”
罗斯托夫极不情愿的被几个人架着走了。他还是叫嚣着“还没有付住院费?自己不能给俄罗斯人丢人!”
几个人下楼后,到了车里的时候黄维武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没听到打斗声?”
马天雷:“别问了,开车吧,路再跟你说。”
“按照哪条撤退路线?”
“哪条都不按照,回酒店!”
“什么?”黄维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回酒店,开车。”
黄维武这回听清了,他一踩油门,黑色的小日本越野车掉头转弯向着酒店奔去。
几个人回到酒店后,商议着下一步的对策。
“咱们去哪?总不能一直在孟买这地方待着吧?”
“明天你们都去照一张办理护照和身份证用的照片,我去找作假的人给你们都做一个新的护照和身份证。”
马天雷说完,掏出了自己一个新的护照和身份证,护照,兰正刚接过来看了看,护照的人叫杜根,国籍是利时,身份证的号码和其他一些东西都如假包换。
“怎么做到的?”陈青问道。
“买枪的时候顺便找了一个照相馆,店主是个高手,只要给他模板,他能做世界各地的护照和身份证。考虑到我们以前的护照和身份证都不能用了,现在你们必须换一个新的。”
马天雷一口气说完,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兰正刚摸了摸下巴,笑了,“头,你说吧,下一步有什么打算?看你的样子肯定有了新的打算。”
“你小子!”马天雷笑着指了指兰正刚,“什么事都瞒不住你?既然你问了,我提前告诉你们吧,本想过段时间再跟你们说的。”
“好了好了,头,别卖关子了,说吧。”陈青冒出了一句北方方言,惹得马天雷瞪了他一眼。
“新的护照和身份证弄好后,我想在印度注册成立一个保镖公司,咱们手头现在有十几万美金,注册个公司打点关系也应该没什么问题。顺便跟欧洲一些国家的领事馆联系一下,索马里那一趟活,我想接下来,我利用在圈内的朋友查了一下,目前还没有公司接这趟活,x公司本打算派我们,后来他把我们卖了,没人去了。”
罗斯托夫:“那武器装备呢?我们现在很难弄到制式装备?”
“这是个问题,如果没有装备,是去了也不行。何况我们又失去了鲁克这个战友,罗斯托夫、黄维武和你也都受着伤,我们的战斗力现在损失的很厉害。”兰正刚说的时候,看了一下黄维武,这小子的肚子的伤口已经有些化脓了。
“装备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可以在东买到这些制式装备。回头我还要找一下‘4’让他帮着改装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马天雷说完,站了起来:“其他方面的问题我都考虑过了,我的伤没什么问题。黄维武和罗斯托夫的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我看这样,这段时间我帮大家弄护照和身份证,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来!凯旋而归!”
“凯旋而归!”六个拳头再次碰到一起。
当天,兰正刚带着六个人的底片再次来到了那家照相馆。照相馆老板热情的接待了他。
“先生,请问是要拍照片吗?”老板热情的问道。
“我昨天来过,继续做昨天的事。”马天雷淡淡地说。
店老板脸的笑容笑容了,他看了一下四周道:“阿什米塔,你来招呼一下。你跟我来。”
一个女人走了过去继续招呼着柜台前的人。
店老板把马天雷领进了后面的一个隔间,他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先生,想要什么样的证件?几等品?”
马天雷点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五个不同国籍的护照和身份证,还有在印度地区的驾照。全要一等品。”
马天雷说完,吐了一个烟圈。这时,那个叫阿什米塔的女人端来几杯红茶,礼貌的让马天雷享用,马天雷冲她点了一下头。
店老板忽然暴跳如雷的骂道:“滚出去!谁让你进来了?”
那个阿什米塔的女人抱歉的走了出去,马天雷最看不起这种喜欢在自己女人面前发脾气的男人,他怒瞪着店老板。
店老板耸了耸肩:“这没什么,我这个房间不允许其他人来,你知道的。”
马天雷点了点:“继续谈论我们的事情,这件事你认为能完成的怎么样?”
店老板忽然变的不再爽快,他抱着肩膀摸着下巴说:“老实说这个有点困难!价格方面也很高!”
“喔?你说说怎么困难?”马天雷对眼前这个狡诈的商人有些反感,他们很善于讨价还价。
店老板关了门,他把屋内的一个黑白电视机打开,电视正在播报前些天发生的几起银行抢劫案,店老板看了一眼,把声音调的大了一些。
很显然,他是用来干扰外屋内的声音,虽然这个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
“不是我故意刁难,也不是我不想做;只是你知道,一等品的护照和身份证是要先找到一张真的证件进行加工,这样才能做出最好的假证件,这是一等品,放在任何国家的海关都不胡查出来。”
“继续说下去。”马天雷扔掉烟蒂,呷了一口印度红茶。
“你所要的五个不同国家的‘一等品’,我找到五个已经死去或者失踪的符合你条件的五个人,然后用他们的护照作假。要知道,在短时间内找到这样五个人是很不容易的,因为他们必须和你给出人的相貌、年龄、身高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出入,或者说有些相似,所以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你同意吗?”
“完全同意!”马天雷端着一杯印度红茶品了起来,印度人喜欢喝茶,马天雷也喜欢,不过在印度国内的茶叶不是很容易买到,他只能喝印度红茶来凑合了。
“所以这要多花点时间!你大概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你最快能什么时候给我?”马天雷直截了当,没有半句废话。
“额……这个有点困难,我最快也需要两个星期,你知道,这一切都需要几个真正的证件,而这些是相当难找的……”
“不行,我最多只能等你一个星期。钱的方面不是问题,动用你的那些关系吧,我相信你会在一个星期之内弄好的。”马天雷说完,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红茶。
店老板站起来了,他显得有些局促:“你知道,我需要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完成这件事,而这需要我付给那些下面的人更多的钱……”
马天雷掏出钱包问道:“多少钱?”
“一个外国护照需要1000卢,身份证是1200卢;至于那些国内的驾照,我不收费了。”店老板装作慷慨的说道。
“嗯,价格合理,一个才不到50美元。六个人是300美元,这样,我先付给你200美元的定金,剩下的我一个星期后拿货的时候再给你。”
马天雷说完,从皮夹子掏出四张50美元,店老板接过来,对着灯光在“格兰特”总统的头照了照,检验过真伪后。
店老板笑呵呵的说:“一个礼拜后你来取货。”
马天雷点点头:“有件事我必须说明一下。”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不友好。
“请说。”店老板还在看着那四张“格兰特”。
“我和你这之间的联系你不能向任何人做一点透露,还有,我们取回东西之后,你要把我给你的底片、证件原件之类的东西统统销毁,不!统统给我。不能有任何残留。同时,你自己也必须把我们的姓名和相貌忘掉,违背了任何一点,你一家人会在孟买消失,你懂了吗?”
店老板似乎被这样的威胁听惯了,他连连点头说:“我们做这一行的,当然明白其的规矩。不用你说,我自己也会办好这件事。放心!”
“这样最好呢,”马天雷转身走了出去,店老板还热情的送了他一段。
马天雷回到车内,掏出自己那个利时护照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个护照做的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暗红色的封面,面印刻着利时的小国徽(ps:利时有大国徽和小国徽两种)一只带着皇冠的狮子手持着布拉班特的武器,用手摸一下,质感很好,跟真的一模一样。
马天雷感慨,这种精通于某项的人物往往散落在民间干着乱七八糟的营生,在哪个国家都一样,民间都会散落着无数个精通本行业的专家。
他又想起在他老家有一间国营澡堂,那时候锅炉房有个老煤头烧锅炉,这个老煤头烧了一辈子锅炉,对于这一行可以说是精通,他烧锅炉从来都是用最少的煤,烧最快的水,以前澡堂冬天每个月用煤只有一吨多点,可老煤头死后,同样的时候,却要多用半吨煤。
马天雷后来算了下,这个老煤头算是从二十多岁开始烧锅炉,从三十岁的时候烧的炉火纯青,每个月节约半吨煤,一年是六砘,老煤头一直烧到了七十多岁,四十年的时间他为澡堂节两千多吨煤,两千多吨煤该是多大的一个数字啊?
要是有人能发现老煤头的作用,让老煤头管理更大的锅炉呢?
马天雷从那时候觉得,人才处处都有,有时间是没人发现,人才是不分行业的。从某种意义说,人才的利用不当,也算是一种人才的流失。
不管他了,马天雷下一步要和以前的军火商联系一下了,他需要一批制式装备。
至于那个店老板,他在马天雷走后开始他的工作了。
其实他的仓库里藏着几个外国护照和身份证,这玩意平时需要的多,他有自己的来源渠道,有的是从小偷那里购买,有的是从警察局里弄。他用这些模板换照片,然后再做一些印章,只有那些号码和执行者的姓名,用一个玩具打字机能完成。
但这却是一个充满技术的工作。
准备完后,店老板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对他来说,七天的时间足够了,因为这项活对他来说轻车熟路,但关键在于顾客,如果顾客是那些非法的武装分子,那可以狠狠的敲他们一笔。
显然,这几个人是的。从他们的照片,店老板可以感觉出他们和电视新闻报道的几起抢劫银行案有关。
哈哈,店老板庆幸自己又钓了一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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