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下来之后,兰正刚决定和沙里联系。..
联系的方法是蓖麻仔告诉的,不过这个交换条件是放阿伊走。兰正刚本来也不想怎么样这个女的,这跟他也没多大关系,所以干脆做个顺水人情把她放了。一开始的时候,阿伊死活不走,后来蓖麻仔以死相逼她才走的。
兰正刚不禁感慨,真是一个烈女子。
蓖麻仔说他以前跟沙里联系都不是直接见面,而是利用间的人联络。沙里的毒品做的大,所以很害怕国际缉毒的人,或者是其他地方的毒贩找他。和沙里联络是一个技术活,这不仅要掌握着适当的时间,还要掌握一些其他内部的黑话,像次兰正刚他们那样大摇大摆的走到镇子,然后直呼其名的去找沙里,这是一种最不合适的办法,可当时的他们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干了。
这次兰正刚他们不能再大摇大摆的跟沙里联络了,因为沙里很有可能去杀了他们。
兰正刚决定自告奋勇单枪匹马去见沙里,陈青要跟着他一起去,被他拒绝了,他说多一个人多增加一份危险,还不如一个人去来的痛快。
至于,联络到沙里之后还怎么展开联络,陈青想到了一个办法,用最古老的飞鸽传书。
金三角这地没有手机讯号,兰正刚他们又不能带着一个电台到处转悠,那只能用鸽子了。信鸽倒是能买到,大街到处都是。
可鸽子放在哪成了一个问题,最后还是陈青这小子想出来的馊主意,他说让兰正刚背一个大的背囊,把鸽子放在里面;实在饿的时候,还能拿这玩意充饥。
准备好一切之后兰正刚出发了,他带着一把“虎牙”军刀和一只鸽子骑着一辆租来的摩托车路了。
按照蓖麻仔指示说,去见沙里或者要给沙里传递消息必须进到丛林里,找那些跑马帮的人,虽然说现在的交通工具基本已经取代了马这种动物的运输,但是在密林,马帮还是很有市场的。
找到这些跑马帮的之后,你说自己有东西要给各个山头的老大,他问你哪个山头的时候,你说大黑胖子。
大黑胖子无疑是指沙里,接着,沙里的人会出来。他们会搜你的身,然后问你什么事?要不要见见老大,你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他们行了。
蓖麻仔还说了一下他们之间联络的黑话,也是接头的暗语。
兰正刚说记住了,出发了。
走到山里头的时候,兰正刚远远地看见了一个背着背篓的男子正在林子里穿梭。不用说,一般人肯定把这人当做来山干活,可兰正刚看到他腰里的那把马刀,知道这个人是蓖麻仔所说的“联络人”。
兰正刚大步的走到他面前道:“天这么热,你怎么还在这?不怕太阳晒吗?你看这块的水都快被晒干了?”
那个背背篓的男子一听这是联络的黑话愣了一下,一会,他淡定地回道:“没办法,总要吃饭。你看那地的虫子都没回去,我还要去找点蘑菇。”
“要找蘑菇要在半夜。”兰正刚道。
“半夜的蘑菇有水,我怕这篮子撑不住。”
暗号对了,兰正刚知道这个家伙是蓖麻仔所说的那个人,那个人看了兰正刚一眼,也知道了他是来干什么的了。
“说吧,你有什么事?”那人说道。
“送一封信给大黑胖子。”
“要多久送到?”那人问道。
“越快越好。”兰正刚道。
“最快一天,快马加鞭。不过你要出点跑腿费。”那个人爽快的说道。
“有没有更快的?我这件事很急,钱方面不是问题。”兰正刚焦急的说道。
“来这的都着急,可我总要赶过去不是?这一路都是山路,车不能过去,只能骑马慢慢地的走。你这样吧,再多给我一辈的钱,我今天夜里出发,保准明天一早给你送到。”那个人说着把自己后背的背篓放了下来,一副奸商的样子跟兰正刚讨价还价起来。
兰正刚也没来得及跟她废话,他把自己口袋里的美元抽出来几张递给那人之后,开始写信。
兰正刚写的是汉字,他相信沙里肯定有人能看懂这些字。在信,兰正刚说自己已经抓到了蓖麻仔,并且找到了那些埋藏起来的毒品,只是他们几个人的车坏了,再加走小路的不便于运走那些货,所以让沙里派人到j城来接。
写好之后,兰正刚觉得有些不妥,在信件加了“速来“两个字。
将这些东西递给那人之后,兰正刚趁着黑夜下了山。
他顺着小路回去的时候正赶夜里,因为这时候已经不能再用什么交通工具,兰正刚只得步行在丛林里走。
在密林行走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可兰正刚知道自己不能走大路,他的身不仅带着防身用的手枪和匕首,背包里还有一些美钞。要是被佤邦自卫军的人逮到的话,那麻烦可大了。
算不被自治军查到,一些大路也会常有些强盗劫匪出没,自己万一遭遇了他们,弄不好也是一场恶斗。
相于那些危险,兰正刚觉得林子里安全的多,他喜欢在这里面行走,虽然在这里面行走在外面的速度慢得多。
在丛林里行走在外面艰难的多,体力的消耗这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他受过丛林战的专业训练,懂得怎么样在密林里辨别方向和保存体力。
走着走着,兰正刚忽然听到密林一阵声响。兰正刚当地停下脚步,同时腰里的那把手枪和匕首也都拔了出来。
又响起了一阵声音,兰正刚觉察到了危险,他知道这声音绝对不是那种风吹动而产生的,这种声音很有节奏,肯定是人或者什么动物发出的。
忽然,兰正刚背囊里的鸽子惊恐的拍动着翅膀从他的背囊里钻了出来。
兰正刚意识到不妙,鸽子玩意最有灵性,不遇到危险不会叫。
他俯下身子观察四周,忽然“梭梭”响声的再次传来。
兰正刚皱了一下眉头。远处,一只麂子的窜了出来,一个劲的往前跑。
兰正刚意识到了危险,他知道这只小家伙这样疯狂的奔跑只有一个原因——它遇到了危险。
在这里林子里会是什么危险?除了狼,那是金钱豹了,兰正刚这样想到。
兰正刚赶紧树,他手里的手枪和匕首这时候也准备好了,狼不会树,金钱豹来了他保证能打死那玩意,兰正刚这样想到。
这时,啪的一声枪响传来。他循声望去,漆黑一片,什么也没看到。只见那只鸽子已经惊恐的飞了起来。
兰正刚再回头看那只麂子,只见那头奔跑的麂子已经奄奄一息的栽倒在地,它流着血,鼻孔喘着气。
“有人!”兰正刚决定继续在树观察,在没看到那个人之前,他不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一束灯光从远处照来,之间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跑了过来,他走到那只奄奄一息的麂子前,拔出腰间的一把自制短刀一刀扎到了那个麂子前,一刀结果了它。
收拾完这些之后,那个男子把自己手里的单管猎枪收起来,然后高兴地把那只几十斤重的麂子扛到肩膀。
兰正刚一直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想这个家伙原来是一个偷猎的。他不禁暗笑,这些年随着经济的发展,金三角这些地区偷猎狩猎的人也多了起来,这里面本来是一些原始森林,自然野生动物很多,所以狩猎的人一股脑的涌了过来。
虽然各地政府也打击过一些非法狩猎,但这玩意跟一个在厕所会惹臭味一样,只是治标,不可能治本。
看到这个小子,兰正刚不禁笑了,这小子的枪法不错,凭他手里的那杆烂枪能打的这么准,这小子绝对是一个人。
如果加以训练,他的枪法不会亚于陈青。
看来自己要去会会这小子,兰正刚心里想到。
那小子转身要走的时候,兰正刚忽然对着他的脚下开了一枪,那一枪打的实在很刁钻,子弹正好在离他脚下还有几公分的地方钻进了土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对方故意的。
“站住!偷了这东西是能说走走的吗?”兰正刚说道。
那人把身的麂子扔到地,双手想要举起来,他开始的动作很慢,可忽然猛地转身拉枪。
“啪!”
一声枪响,兰正刚却已经侧滚翻出。他料到这小子会出这么一招,可惜他用的是老式的猎枪,如果他手里是一把自动枪,兰正刚估计自己没那么幸运了。
可惜,他手里不是,这时候,他手里的猎枪已经打光子弹了。
可这汉子并不服气,他竟然抽出身的马刀想要跟兰正刚搏斗,兰正刚转身跳开,手里压膛的手枪已经顶在了他的脑袋。
“说吧,你是黑的还是白的?”那汉子不服气的问道。
“我既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我是路过这的,你这个偷猎的,怎么这么狠?偷猎还想杀人?”兰正刚没好气的问道。
“少说废话;要是白的,你结果了我,我可不想蹲大狱,罚钱我身也没有。如果你是黑的,那只麂子你可以拿走,不过我的猎枪得给我留下,要是我吃饭的家伙。”
“我既不要你的猎枪,也不要你的麂子,只是觉得你不错,给你找一个发财的机会。”兰正刚手枪,把他的猎枪递给他道。
“什么发财的方法?”这个男子这才注意了一下兰正刚,他下打量了一下兰正刚,这个人穿着一身特制的丛林作训服,胶底穿的是高帮的丛林靴,头还戴着丛林帽,后面的一个多功能背囊装的鼓鼓的,腰里的那把匕首倒是很漂亮,可惜没有自己的马刀大,有些活干不了。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那个人问道。
“我是能让你发财的,你先说说你你吧,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名字?”兰正刚坐了下来,那个汉子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叫岩康,是佬族人,现在四处流浪,以打猎为生。其他的没了,说说你吧,你是干什么的?看你这身是有钱人。”岩康下观察着兰正刚。
“你今年多大?”兰正刚点一根烟抽了起来。
“20!”岩康从兰正刚的烟盒里拿出一根香烟,也点,可他没抽习惯,刚抽两口呛得直咳嗽。
兰正刚龇牙笑了,他知道佬族和缅甸的掸族、国的傣族等等,都是同属于一个民族,只不过不同的国家叫法不同罢了。
“你的枪法不错,在哪学的?”兰正刚问道。
岩康笑道:“哪里学过?我是自己学的,没办法,我从小打猎,不过我和其他的人不同,我每天只打一只,不论大小,这我给自己定下的规矩。再说,我是从小打猎了,又不是其他人那样,看到赚钱了才打的。”
“你小子还真有点骨气,说,喜欢打枪吗?”兰正刚问道。
“喜欢啊,可你看我这把枪。”岩康把枪端出来看了看,那把老式的猎枪已经破旧不堪,可这个小子还当个宝贝似的。
“那你怕死吗?”兰正刚又问道。
“怕死?谁都怕死,可我这些年什么都见了,也不像是一般人那么怕了。”
兰正刚看着岩康,他的脸有着一种
“跟我走吧。”兰正刚道。
“跟你走?”
“对,跟我走,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打枪。”兰正刚道。
“那是干什么的?我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你走了?”岩康问道。
“我是雇佣兵,雇佣兵你懂吗?是别人给我们钱,让我们去打仗。”兰正刚这样说。
岩康笑了,敢情这样能扛枪了。
“好!”岩康笑了。
两个人这样说定了,他们接着把那只麂子烤了吃。吃完之后,岩康扔下手里的步枪跟着兰正刚走了。
他开始了他佣兵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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