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儿,伽夜快要被你勒死了,还不赶紧放开了,老实交代去干嘛了,那么久?白靖宇没有与你一路来么!”纪惜月就是有些嫉妒了,自己受伤,下不来床,只能见她们二人抱在一起。
枝儿松开了伽夜,端起桌上的药,在纪惜月床边坐下,一边喂药一边道“小姐我去了白府,白公子不在府里,他家仆人说等他回来后会转告给他的,所以枝儿便回来了。
不过路途中看到一名重伤的人,枝儿再三犹豫下还是救下了他,现已将他藏在后院之外的一处。不过这也不是办法,我想等天黑了让伽夜去将他弄到府上,枝儿知道会给小姐惹麻烦。
可枝儿无法做到见死不救,如果小姐觉得不妥,那便让他在府外吧,死活就听天由命了。”
纪惜月思绪了一番,不知该怎么说,现在她们也是自身难保,可是总是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求谁来救,还去救一个将死之人,况且万一他的仇家寻上门来,那我们更是骑虎难下了,到时候不止他死,还会拉上我们三个陪葬的。”伽夜毫不留情的回绝枝儿的想法,不是她冷血,而是现在的她们还有什么能力去管别人。
枝儿闻此,即便如何不舍可是与小姐比起来,那受伤之人也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若是因他害了小姐,那她还不得自责一辈子。
她点头道“那便随天意吧,现在也只能期盼他能顺利度过难关了。”
纪惜月抓住了枝儿眼中闪过的一丝难过,这丫头从来心都很善,如今却让她不去管一个要她去救的人,她一定难过得不行吧!
虽说现在她们也很困难,却也不至于救一个人都不行,怕只怕那人仇家寻上门,那就不好办了。
可是枝儿……罢了,罢了,她相信好人有好报,救这个人因该不至于添什么太的麻烦,“伽夜入夜之后你便随枝儿去将那人带回来吧!”
“小姐!”
“小姐……”
伽夜与枝儿一同开口,前者显得有些激动,而后者则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纪惜月轻摇头,道“不用说了,就这样吧!我们总不能让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吧!”
闻言,伽夜将余下的话都咽了回去,这么一个多事之秋,小姐也还在床上躺着,即是小姐说救,那便救了。
“惜月怎么了?我出去了一阵子,刚回来便听传你刺杀祁雪莹未遂,家丁说你派人找我有急事!”人未见,声先到,门被从外面推开,走进身着青衫的白靖宇。
枝儿在纪惜月的试一下将她扶着坐起身,白靖宇见纪惜月一脸的病态,嘴唇也苍白得不见月色,心咯噔一下。
他急匆匆的移步上前,面色紧张的道“惜月这是怎么了,怎么伤得那么重,还有你府外周围暗藏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惜月回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安抚他自己没事,“祁雪莹想杀我,差点就死在她手上了,这个准王妃利用她的身份借刀杀人,说我杀她未遂,那些想巴结她的人就朝我动手了。
外面那些人便是要杀我的人,有些动手的被伽夜挡了去,这些日子人越来越多,我又伤着,就怕他们联合起来到时候该如何才好!”
白靖宇听完她的话眉头紧皱成一团,双唇不停张合,“她也太大胆了,这冥王到底是怎么了,娶她为妃就算了,你出这种事他都没有反应的么!”
提及楼炎冥纪惜月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她何尝没有希望楼炎冥能出手帮一下她,可是并没有。
不过也是情理之中,毕竟那人可是他未过门的王妃啊,她有什么资格让他对付自己的王妃,反过来帮她。
见纪惜月没说话,白靖宇也转移了话,他差点忘了楼炎冥这样的变化,最难过的非惜月莫属了,毕竟她们从前那般。
只是这楼炎冥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要娶祁雪莹那个女人,纵容她伤害惜月。
“放心惜月,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我那有一颗高人赠与的丹药,你服下后不出三日你便能恢复,功力也会得到提升!
我会让人在你周围保护你,既然是想要巴结冥王的人,定也不是什么小角色,想来那些刺客都不好对付的,留些人在你身边我才放心。”白靖宇说罢,便眼神示意有他在让纪惜月放心。
纪惜月点头,如今也就只有白靖宇能帮她了,纪晋城恐怕早就知晓了她发生的事,不就是怕冥王的准王妃给他难堪吗,对于她纪晋城不闻不问,任她生死不是么。
既然这样她更要活很出色,不然那些巴不得她不好过的人岂不是逍遥快活了。
枝儿和伽夜听闻了白靖宇的话也是一阵激动,终于有人帮助小姐了,不然这段日子要如何过去才好。
“有白公子帮助,相信小姐定能平安过此关,枝儿在这里感谢白公子了!”
“伽夜谢过白公子!”
两人一同朝着白靖宇鞠躬,他帮助小姐就是帮助她们,是她们的恩人,鞠躬而已,这都算不得什么。
白靖宇将她们扶起身,道“伽夜,枝儿,你们太客气了,你们家小姐对于我来说也很重要,所以不必这样,倒是你们对惜月尽心尽力,忠心耿耿真是难得啊!”
纪惜月抬眉,真是三个活宝,这互相吹捧得不错,不过她真的好幸运,总是有人不顾一切的护她安全,不过她也不能总是让别人帮她。
白靖宇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纪惜月与他聊了不少事,其实白靖宇就算是她的男闺蜜了吧,总是很知心,果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啊。
有了白靖宇留下保护她的人,做什么事也都容易很多,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将枝儿救的人带回来。
入夜后伽夜便和枝儿去带那人回来,纪惜月等了一会儿,便见伽夜驮着一名没有生气的男子进了屋。
伽夜将那男子置于纪惜月的床沿,纪惜月给他号了下脉,果然伤得很重,而且不是平常的伤。奇迹的是那么重的伤还能挣到现在没有死,可见这人定也不是什么简单人。